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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唠叨也是爱

散文随笔2023-05-14134举报/反馈

途经水果摊,常常被那些绿肥红瘦的水果所吸引,情不自禁买些回家。结果,总会收获妻子的抱怨或唠叨:或生了,或熟了,甚至某个水果上有重大瑕疵,居然都没有发觉。总而言之,只要插手家务,收获的一定有唠叨。

曾经油瓶倒了,也不会去扶。但男人活到中年这个份上,往往就会出现像顺手捎带水果回家这样的“错误”。在外面忙了一天,总想回到家里寻份安慰。唠叨就和温暖结伴而至,它带着温度,拥抱着你,包容着你,让你迷糊,让你犯困,想逃又懒得抽身。于是,倦意来袭,哈欠连连。哦,这就是生活。

有个段子,说好女人有六大特征:心软,微胖,爱笑,说话声音特别大,脾气虽大但心地善良,长得一般。其间有两个细节,描述的其实都是唠叨,比如爱笑,这是唠叨的前奏,先笑一笑嘛,欲抑先扬的套路;再次,说话声音特别大,是肺活量发达的表现,在唠叨中不由自主地会越来越激动,音量不知不觉间就调到最高音频。

据说,天下最简单最容易的事就是抱怨。抱怨和唠叨,算是姊妹篇,常常联袂登场。不仅限于女人,家庭生活比较投入的男人也深爱唠叨。要磨豆浆,豆子泡晚了;一不小心,饭又做多了……总而言之,唠叨起来,不需打草稿,也不用动脑子,出口成章,连绵不绝。最重要的,演出舞台总是在家里,这个热热乎乎的地方,观众都是最亲密的家人,可以视他们如不存在,但又必须让他们屏息凝气,认真观看收听。

唠叨的施予者,除了爱人,还有父母。当然,主要来自母亲。那首《常回家看看》的歌词里,赫然真实地再现:妈妈准备了一些唠叨,爸爸张罗了一桌好饭。没错,到了孩子带着儿女回家的年纪,妈妈似乎已从繁重的家务中脱身,成为职业的唠叨专家。她会有条不紊、脉络清晰地分析家务形势,凭着若干年的实战经验,给晚辈指点迷津。从美食制作到穿衣打扮,从养生保健到室内保洁,包罗万象。

重点是,所有的唠叨都带着温度,以爱的名义,扑面而来,不许躲闪,只能笑纳。去年寒假,妻子带着儿女去南方过年。我一个人在家,禁不住窃喜,终于可以享受难得的耳根清静。甚至找出了珍藏多年的普洱茶,列出了早就想读的一系列书单。“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可是,这种特立独行的日子只过了几天,就已感到严寒阵阵。每天回家,推开门,偌大的房间一片寂静。原本自诩为家庭“铲屎官”,现在已无垃圾可以清扫。最明显的一点,再无唠叨充耳,空气中却像少了些什么,温度直线下降,所触之处全是冰凉,直至冰冷。又勉强坚持了几天,年味愈浓,一个人的家里,更觉得清冷。终于,打点行装也飞往南方寻找他们,渴望唠叨。忽然若有所悟:一个没有唠叨的家庭,它缺失了烟火气息,哪里还有脉脉温情?

唠叨,对于发表它们的人,一定是件快乐的事。唠叨是份热热的爱,它像家里温温的水,处处都存在,时时都需要。而被唠叨包围的人,一定会感到温暖的氛围。因为,被爱包容,所以常常感觉不到寒冷。日子过得很快,是因为你的日子过得很好。好日子,一定会有唠叨。热热乎乎,糊里糊涂,伴着唠叨,带着琐细,这就是生活,它被不知不觉间,还打上了幸福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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