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流水响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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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有一条不知名的小河，起源于离老家两公里处的一个山洞。蜿蜒五公里，时而飞流直下，时而静如处子。经过一个天然溶洞，汇入黑滩河，然后流入乌江，最终进入浩荡的长江，融入浩瀚大海。 至于这条小河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当地无人知晓。看河两岸的冲刷痕迹，以及河中躺着的各种大石头，估计其历史也不短。但当地人大多是干农活的，再加上其不知名，其历史自然无人问津。 小河处于山谷之间，农田大多在山上，其两岸的农田也与其泾渭分明，用石头砌成丈把高的堡坎。虽然这里处于山区，但是山上的石头大部分是风化石，不能用于砌这种堡坎。看着砌堡坎的石头，大多是正正方方的，上面还有石匠开凿的痕迹。可想，当年这小河还是很凶猛的，难怪先辈要从老远的地方去取这样的石头，然后翻山越岭，费九牛二虎之力，来和小河划清界限。 不仅如此，居民大多住在山腰或者山顶，山谷中是没有人居住的。加上这里从来不缺饮用的水，所以，人们从来不会来小河里取水的。 因此，小河显得很孤独。在岁月的流逝中，人们刚开始是怕它，现在是不理他。 记得小时候，上学要经过这条小河。那时，这里没有桥，就有人在河中垫上几块大的石头，我们就一蹦一跳地从上面过去。可别以为别有一番风味。一到雨季，小河就不会那么温柔。巨大的洪水从山洞里涌出，加上两岸的山水，把小河填得满满的。淡黄的水夹着石头，在山谷中咆哮着，就像一条巨大的黄龙在山谷飞奔。 这下可难到了我们这些读书娃。遇到洪水，我们只能在岸边等待。运气好的话，三五分钟定有庄稼汉，在这些大爷大伯的帮助下，我们定能安全过去。现在想起来，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换着当年六七岁，一边是为看到这么大的洪水的奔腾而惊喜，一边是为如何过河而烦恼。站在岸边，都得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不小心滑落到河里，不知会被冲到哪里。 对于农民而言，这条河是多余的。不仅仅是不能用于灌溉，而且还担心自家的孩子到河里去游玩，出什么危险。对于孩童时的我们来说，那可是乐趣了。只要不是寒冷的冬天，每天放学定会在河边停留一会儿。要么在河中的大石头上坐着休息，抑或脱鞋卷裤腿下河去捉小鱼小虾，也有些伙伴不顾家长的叮嘱，干脆脱掉衣服在河中比较深的地方去享受河水的滋润。只要是上学天，小河总有那么一段时间会想起我们的欢笑声。总之，小河成了孩童时代生活的一部分。现在想来：清澈的河水不就是孩童纯真的心、叮咚的水声不就是孩童欢乐的乐曲吗？ 长大了，离开了家乡，也离开了小河。见过涛涛长江，看过滚滚黄河……家乡的小河渐渐从我们的记忆中淡忘了。物欲横流的社会中，童年的我们现在都在各大城市打拼属于自己的天地。一时兴起，几个同城的伙伴约着一起玩，说到了童年，也说到了小河。 席间，一个童伴的话值得我们深思：可别小看那条小河，虽然有些人怕它，也有些人爱它。但仔细想想，它是可敬的。它有洪水，但是两岸的农田从来没有因此受到毁坏，也没有人在河里受到危险。它无怨无悔，无论人们怎么评价它，它都年复一年地流着，流到乌江、长江、大海。虽然它的流量很小，但它流经的地方的水电站，绝对有它的一份功劳……话语间，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默默无闻、奉献、纯洁、乐趣……不就是它吗？想着想着，仿佛听见了千里之外小河传来的叮咚声。 作者：野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