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人走的路有多长?
今天,突发奇想,当兵人走的路有多长?那得好好想想、算算。先说我吧,1981年底, 我一双军鞋踏进了河南许昌的军营,从此,这里就成了我和战友们的大本营。从这里,到西安,到秦岭,到周至,到蓝田,到集贤;到周口,到漯河,到驻马店,到通许,到卢氏;到湖北,到云南老山,到广西崇左,到北京市复兴路……辗转南北,驻守中原,数不清走过了多少路,算不清留下了多少汗,当兵的意志有多坚,走过的路就有多长。当兵人已把信念化为脚步,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奔向共和国的美好明天。 当兵人都熟记每天早晨跑操的军号声,但却记不清跑操的路究竟有多长,他是跑在长长的身体强壮、意志坚强的路上;当兵人都熟记军事训练的动作、口令,也记不清走过的路究竟有多长,他是走在长长的训练有素、紧握钢枪的路上;当兵人都熟记瞄准的靶心,也记不清一次次走向打靶场的路究竟有多长,他是走在苦练本领、英勇杀敌的路上;当兵人都熟记前线打仗的名字,但却记不清通往前线的路究竟有多长,他是走在四面八方、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的路上。当兵的路究竟有多长,谁也数不清,但他们都记清了,共同的信念写在共和国的旗帜上。 我从当兵第一天起,就始终牢记毛主席称颂我们通信战士的一句话:“你们是科学的千里眼顺风耳。”这句口号叫得很响亮,我也从此懂得了通信兵保家卫国的路会很长、很长。 我随部队驻扎中原,奔波于铺缆、接续、封焊、维护的路上。这条路好长、好长,从许昌到周口、驻马店、通许……路上留下了我的串串脚印,留下了一个通信战士的一路梦想。电缆沟里留下了我辛勤的汗水;电缆井里留下了我接续、封焊的身影;我和战友张奎德还常骑部队自行车奔波往返在许昌榆林的路上,看路况,量气压,确保通信线路畅通无阻,不出故障。这可是我军通信中原枢纽,行走在这条线路上,我深感责任重大。每当线路顺畅了,我的内心就充满阳光, 每当线路出现故障,我内心就会感到沮丧。因为,通信战士的使命就在通信路上。 我随部队奔赴西安、秦岭、蓝田、周至。西安王曲,这是我们通信兵的发源地,通信兵的路就是从这里一步、一步地走出来的。而我当时所在的通信部队,大多时候奔波在秦岭山区的奇险之路、羊肠小路上。记得鲁迅先生曾经说过:“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在八百里秦川验证了这个道理。在秦岭山区,很少有(píng)坦的路,遇着什么路,就在路旁挖电缆沟,敷设电缆,有时为了线路安全,重新改路,踏出、修出一条路来,我们便成为“开路人”。秦岭山区,也是我军重要的通信枢纽,四通八达,信息畅通,战时,作战命令都要经过这里向全军各兵种传达,走在敷设通信线路上,我感到了使命光荣和神圣。秦岭山区的通信线路上,留下了我们坚实的脚印,秦岭山里荡漾着我们豪迈的歌声。秦岭山区的路蜿蜒、绵长,国防通信线路也蜿蜒、绵长,我们通信战士所走过的路就有多长。 我随部队奔赴云南老山前线,执行作战任务。凡是执行作战任务的部队和士兵,使命都是一样的,保家卫国,冲锋在前,舍生忘死,为祖国而战。我们这支部队,拿起枪来能打仗,放下枪能搞通信。我们敷设维护的是通信作战线路,从老山前沿阵地一直连通到****作战指挥部。维护线路就像保护自己的生命一样,甚至更重要。维护前线作战线路,是要以生命为代价的,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通信线路的安全是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所以说,这条路走得异常危险和艰难,走的路有多长更不好计算,这条路蜿蜒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通信线是生命线,我走过的就是一条生命之路。 我还随部队奔赴广西边境,线路重建任务。其战时重要程度仅次于老山前线作战线路工程,我们整天奔波于建设、敷设通信线路上,这条路究竟有多长也不好丈量,它与共和国国防的未来之路等长。 当兵的岁月里走过的路很长、很长,谁都没法算,没法量。每个当兵人所走过的路连到一起,就连成了共和国国防路线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