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乡里醒来,鸟语啾啾
何时开始,居楼外有了鸟鸣?梦乡里醒来,鸟语啾啾,梦尾巴又续着了,附着鸟鸣香甜飘入阳光温暖的树林子。醒来捏断梦尾巴,翻身起床遁声寻觅窗外鸟鸣,原来前面一栋居家楼阳台养着了鸟。养着的有好几家,关在鸟笼里,钩挂阳台,一笼一鸟,在局促的笼里上下跳动翻飞。每一声鸣唱都是因为天地狭窄不能痛快展翅的哀歌,还是生活安逸不再有劳累觅食为自己歌唱?不管如何鸟鸣是悦耳的。是不是习惯窄小的家室,既作着了关囚者,活着便是满足,还是它们本来就是一群乐天派,即便身在牢笼,自由被剥夺,歌唱吧,世界里的歌声是不能停下? 鸟声仿佛是越来越热闹了,有一天又有了布谷鸟加进来,感觉已不是笼养物了,循其声,开门至阳台,果见对面屋顶的电视天线上落着几只鸟,因为太远不能认清楚它们,而楼下愈长愈枝叶繁茂的香樟里还有鸟活动的迹象和一声一声的啾鸣。我是已无奢望闻见城池树间的鸟语,看鸟在树枝间的蹦跳,这情景又回来了,真是意外之喜!尤其是布谷,一声一声‘布谷,布谷‘的,让人仿佛身临乡野做着耕种的农夫,荷锄几分土地,听着‘布谷布谷‘心胸里稻浪翻滚。 是不是笼养的鸟用天复一天的叫唤,把它们的朋友们招来了呢?或者是自由的人们见着作了囚徒的同类特来说说话作作伴呢?是不是这样,谁知道呢?世间许多活物虽不说人话,可它们有细腻的情感,甚至超过人类,执著、专一、众心一致,爱心澎湃,常让高等的我们羞愧。 我是闻着了多种鸟的语言了,自由者有自由者的宣言,关囚者自有关囚者的自嘲,给予人的同是悦耳的声音。近来我的睡眠状况不知不觉的好起来,夜里倒在卧榻上很快进入睡眠,醒来便是鸟语啾啾窗映晨阳。没有其他原因,只能是鸟语入了耳,进了心,通畅了神**脉,安抚了躁动与不安的心。 然而,忽然地不听布谷叫唤了。它的鸣叫在一群鸟中似乎是唱民歌的角色,歌喉特别的清亮清越,不像其他的低语喳喳。第二天,仍是不见,第三天,第四天——整整是一星期以后,又才重新听到了布谷清亮的歌喉。这几天它到什么地方去了呢?是不是也有亲可探?既然如此,何不将家眷携来?这里可是你可以安居的家园。我将你们的事告诉我的同居院子的人,都因有了这么多的鸟聚集而高兴。如果你带着家眷来安家,养育众多儿女,他们又有多兴奋,大家的生活又增添几多热闹!不久,中途几天又不知布谷到何处去了,好的是几天后又回来了。我的猜想是没有错的,布谷一定还有一个不能舍弃的地方。也好,它已把它生活的热度匀等的分予了我们一份,你可以忙你的,也理解你需要去关心照顾的一方,但给你个悄悄话,常回来看看啊,我们念叨着你哩! 早晨醒来躺在卧榻上听听鸟语,想像着它们说着的话,一问一答,相互唱和,它们的欢乐和机智逗皮会让你情不自禁心悦愉快,暗自发笑,随着日子过去是愈益地欣喜这些精灵了。当然这等对话和相互回应唱和,最好是在树间蹦跳的那种,如我的布谷和活动在香樟树里的鸟儿。笼养的鸟也日日的鸟语不绝,但我担心听久了它们的对话,有一天可释解它们的一些语言时,有一些话是会让我心里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