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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摘抄

回家的文章(精选12篇)

散文摘抄2022-12-18160举报/反馈

回家的文章(精选12篇)

相守

文/周艳红

结婚七年,最近一段时间,她对他很不满。因为他经常加班,经常晚回家,经常不帮她做家务,经常忙得不给她打电话……这些“经常”的事儿,让她既生气又委屈。她想:人们常说婚姻要经历‘七年之痒’,难道他有了外遇?

这样的想法在她心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迅速占据了她原有的理智,于是,她偷偷翻他的包、查他的手机、看他的聊天记录。他回家,她不再像往常一样问他上班忙不忙,也不给他热饭吃。她执着地问他几个她认为在关键时期最关键的问题:“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加班?有哪些人一起?”“你们单位新来了年轻妹妹?”然而,经过她细致的“侦查”,并没有发现他和另外一个她之间的暧昧话语,也未发现他有什么异常行为,她又想,或许他真的只是在加班。

她越想越复杂,越想越理不出头绪,心里堵得慌。她找到闺蜜,倒了一堆的苦水和委屈,最后,她说:“结婚七年,我不求他给我大富大贵,只求他能像从前一样对我,现在他每天晚回来不说,还对我不闻不问。”闺蜜在综合分析她所倾诉的内容后,得出结论——男人,不得不防,宁可错杀一百个小三,也不要放过一个他出轨的可能性。经过深思熟虑,她决定请私家侦探,进行专业的调查。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掌握了一些她认为有用的信息:他每天确实加班,但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单位的其他几个同事,其中有两个单身美女;他加完班还会骑近一个小时的摩托车,从城南赶到城北,买很多日常用品和食物去某小区逗留大半个小时后才回家。

私家侦探给她的信息,证明他应该是有了外遇。她伤心欲绝,她以为他不再是结婚时口口声声说爱她的那个人,她决定找他谈判。这天,她精心打扮一番后,做了一桌子菜,等他回家,她想着结婚七年了,谈判也不能撕破脸,要在好的氛围下心平气和地谈。但是,这天晚上,他没有回来,也没有给她电话,桌子上的菜,凉了,她的心,也彻底凉了。 她愤怒地推翻了饭桌,碗和盘子,碎了一地。

她抓起手机就往外跑,她相信他一定是在城北和别的女人厮混,她要找他离婚。她按照私家侦探给的地址,找到了他常逗留的小区,一口气爬了十一楼,她顾不得歇息,直接“哐哐哐”地砸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她看到了他,还有房间里另外一个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的人——她那因为故意伤害罪而坐牢的父亲。

当年,她的父亲因为一件小事和人打架入狱。结婚时,她对他说:“我最不想见的人就是我爸,他打架入狱,我妈却是为了养我苦了一辈子,以至于早早的就去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她站在门外,忘了自己是来找他兴师问罪的,她的眼中只有那个她以为自己再也不想见的父亲。他说:“爸早就出来了,我怕你不想见他,只好先把他安置在离家远的地方,本打算等时机成熟了再让你们见面的。人老了,还病着,你就原谅他吧,好吗?”她的父亲躲在他的身后,像个犯错的孩子,双手使劲儿揪着衣服口袋,战战兢兢地看着她,泪眼模糊。

她还是不说话,依然定定地看着他身后的父亲,他还在劝她,他的话还没说完,她就走了,她到小区附近的面包店买了牛奶和蛋糕,再一口气爬到十一楼,打开门,她看到他们,如释重负,她对他说:“买个早餐,向你赔礼道歉,我不该无故猜疑你,也不该不信任你的爱,请你原谅我。”她给父亲热了牛奶,她说:“他说得对,必定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您今后别藏这儿了,跟我们回家吧。”自那以后,她常给闺蜜说:“夫妻相守,需要尊重和信任,家人相守,需要宽容和理解。那些自以为不能被原谅的过错,不能被理解的猜忌和怀疑,在爱面前,又算什么呢。”

常回家看看

文/青青

家里由于要重新装修,老公便要我回娘家住一段日子。母亲早就把我以前住的房间又重新收拾了一下,并且在房间里摆放了一盒我最爱的菊花,还特意早起到菜市场排长队买了很多的鱼肝。做我最爱吃的鱼肝粥。

在娘家住的那段日子里,母亲不管有事还是没事总往我房间里跑。问东问西的,好像孩子一样总围在我身边。我自己也觉得仿佛回到未出嫁的时候,尤其是每天在吃饭时,爸妈两人都呆呆地看着我吃饭的样子,脸上总是挂着甜甜的微笑。我还发现,在家里住的那段日子里父母都非常高兴,逢人就说:“我女儿回来了!”并且在做任何事情时都哼着小曲。

也就是在那段日子里,有一天,我半夜起来,发现母亲一人在厨房喝什么,我走近一看,原来母亲正在喝中药,母亲为了不让我知道她病了,那段日子里每天都不准我进厨房,我每天闻到的香水味,其实是母亲为了掩饰中药味而特意每天喝完药后而喷的,怕得就是让我知道她病了。

粗心的我在家住了这么久才发现母亲病了,至于自己嫁出去后,竟然很少回家看他们,而他们却一直想着我,挂念着我,在那时,我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孝顺,很自私,想着母亲半夜吃药的场景,眼睛顿时湿润了。

家里的装修搞好了,老公开车来接我回家,那一天,父母的眼光一直目送到我上车,看着接我的车缓缓离去,还一直伫立在那里不肯回去!远远的望着,望着,直至汽车彻底消失在他们眼前,我在车的后窗可以看见他们那很不舍的表情。

突然眼睛又湿润了。我要老公把车往回开,我发现父母毅然还呆呆地站在那里,还没离去,我打开窗门对我母亲说:“以后我每个月都回家住几天,你们要记得收拾房间,还要记得买鱼肝啊!”

母亲听后,先是一惊,然后笑着对我说:“好!记得先提前打一个电话回家,我好买鱼肝,那才新鲜,粥才更好吃啊!”

如今,每个月都会找时间回娘家看看,住上几天,或许这几天对于我不算什么,但对于他们可是一家三口最甜蜜的时光,是他们每个月中最高兴的几天,常回家看看,儿女是父母一生的牵挂!

年的方向

文/马从春

那年,高考失利后的我,一个人在异乡打工。

来到陌生的城市,望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我才发现,那里并不是心中的天堂。举目无亲,不善言辞的我,迟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眼看着自己随身带的钱要花完了,我咬咬牙,走向一处繁忙的建筑工地。

我成了工地上一名临时小工。每天,成车的水泥源源不断地运进来,我和工友们肩扛手抬,一袋袋地把它们卸下来。卸完水泥,还要翻砂子,搅拌水泥浆,给大工师傅拎泥斗,一天忙下来,我累得筋疲力尽。

不知不觉中,日子进了腊月。我寻思着,每天努力干活,好多挣点儿钱回家。尽管高考失败的阴影仍然在折磨着我,可是倔强的我并不甘心,一方面,我要在艰苦的环境中磨练自己的意志,另一方面,我需要赚钱以便明年复读。

临近年关的一天,我走进工地负责人的办公室,准备结算工钱回家过年。明白我的来意之后,负责人先是一愣,然后说:“你不是我们聘用的,你的工资我已经发给你们那个带班的工头了,你找他要去。”

当我把整个工地都找遍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带我们干活的工头已经跑了。这可怎么办?一个农村来的高中生,一个打了半年工却分文未见的小伙子,此刻如同冬日枝头上的一片枯叶,那么的孤立无助。前一天我还打电话给乡下的父母,说马上就能够结清工钱回家的,想到这里,我委屈地哭了。

正抹着泪,身后有人拍了我一下,扭头一看,是看管工地的老李。老李是个单身汉,负责照看工地,没有回家过年。得知我的情况后,他安慰我说:“工钱以后可以慢慢要,还是先回家吧,你爸妈肯定等急了。”然后,他拿出一点钱,说:“我也不能帮你什么,这点钱不多,只够路费。”我含着泪,泣不成声。

返乡的列车上,挤满了回家过年的人,有放寒假的学生,也有在外打工的人们。我们就像是一群准时的候鸟,年一来到,就涌进春运的大潮,指向家的方向。

见到父母的刹那间,我不禁泪流满面。顿了顿,我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爸爸妈妈,我一分钱都没有挣到。”母亲搂着我,父亲对我说:“傻孩子,谁指望你挣钱呢?回来就好,有钱没钱,咱们一家人都要一起过个团圆年。”

家,是年的方向,回家,是送给父母最好的礼物。

儿媳的孝心

文/李汝骠

我们有两个儿子,找了两位聪明贤惠、知书达理、孝敬公婆的好儿媳,更难得的是她们工作认真努力,好学上进。

有一天,大儿媳回家对我们老两口说:“有个地方专门为老年夫妻恢复结婚照,爸妈选两张中意的年轻时的单人照吧,我给你们去做。”原来是将单人照与穿着结婚礼服的身子拼接,再加以艺术处理,就成了结婚合影了。大儿媳拿回这张“迟到”的结婚照,我们高兴地把它装进相框里,至今仍挂在墙上最显眼的地方,弥补了我们没有结婚照的缺憾。后来大儿媳又给我这个“老顽固”做思想工作,领我们拍了两大本艺术照,光彩照人,作为我们金婚纪念日的礼物送给了我们。

大儿媳是我家最先学会开汽车的人。她买了一辆白色小轿车,首先拉着我们到汾河景区的一个景点,风光宜人,游人不多,全家人拍照游玩,别提多高兴了。有心的大儿媳还带了一个铁环,让我们试着滚铁环,让我不由得想起童年时光。我们的女儿在成都工作,回家常乘飞机,大儿子也常受邀到各地讲学,于是大儿媳接来送往,成了家里的专车司机,乐此不疲。大儿媳还常把大儿子从各地带回的土特产,拿回家让我们品尝。有一次大儿媳开车接上我们老两口和回家小住的女儿,到市郊的一家森林公园游玩。我们下车后漫步在丛林鲜花中,享受着天然氧吧的清新与惬意,她还让我们老两口从一座小桥的两边慢慢走近,牵手对视,拍了一张“鹊桥会”。姑嫂二人也像在孩提时代,从草地高处往下滚动,老伴也趁机抓拍了一张“姑嫂会”。

2011年,我们已年逾古稀,居住在旧楼顶层,冬冷夏热,定时供水,各种管道和线路年久失修,经常出毛病。小儿子和儿媳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给我们买了一套有电梯、地暖、24小时供水的高层商品房。小儿媳拿着不菲的房款,一次交清。他们又开始装修新房,配齐家俱和厨房用具及冰箱,还买了一台64吋的液晶曲面大电视放在大客厅。小儿媳动情地说:“二老当老师辛苦了一辈子,又帮我们把孩子培养大,如今该颐养天年,享享清福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啊!”

2016年我患病住院手术,两个儿媳忙前忙后,陪我检查、做完手术,又白天陪护,打水送饭,很是辛苦。出院后又按时送我去医院复查、买药、拿结果,都是她们车接车送。我和老伴都患有老年慢性病,所以全家人春节团聚,就由两个儿媳操办了,打扫家、洗涮、采购年货、做年夜饭。平时她们也常常回家看望我们,为我们采购东西,打扫家,为家里排忧解难。

一个家庭的和睦,好儿媳的作用非常关键。我家的墙上挂着太原市人民政府颁发的“五好家庭”奖牌,在我们家,两位儿媳在传承家风、相夫教子、尊老爱幼、创建文明家庭过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她们早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老李一家人”。

再见,我要回家烧饭去了

文/高明昌

下班了,刚走出单位门口,有同仁邀我到外面吃饭去,我告诉朋友:不好意思。再见,我要回家烧饭去了。

回家烧饭已经烧了一个月,觉得手脚活络了,心情也好了。

因为烧饭,晚上睡觉前要考虑早晨起来后到小菜场买点什么菜,有时怕忘记,用笔也记了一下,像是大菜师傅记菜谱。买了一段时间后,总结出几个道道来,叫做一天一个样,天天翻花样。即使是蔬菜,今天买了卷心菜,明天一定得买白青菜了;今天买了冬瓜,明天则要买萝卜。同样烧汤,原材料不同,味道不同,感觉也不同。

我买菜专挑老人摊位,看见了像自己父母一样的老人,看见了芸芸众生的面貌,也体会了社会最底层百姓的甘苦,心里觉得自己目前的处境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因为我不需要起早摸黑,不需要忍气吞声。

更有意思的是:吃什么自己可以做主,心里想什么,手里可以买什么,不像在单位里吃什么都是圈定的,挑拣的范围小之又小。

回家烧饭了,开始淘米,在锅里注水,注水注到什么程度?都要小心翼翼,不然饭会变成厚粥的。饭与粥饭的结果都是水的讲究;同时,还要掌握好时间,太短的时间,饭夹生;太长的时间,饭要烧焦。所以在看时间的同时,也要不断地在锅的上面闻香,闻香味,也闻焦味,好及时关掉火头。

烧饭必须烧菜,烧什么菜是早上买的菜决定的,是真的一环扣一环的事情。

烧菜最大的快乐,是不担心吃到地沟油的,因为油是自己买的。烧的菜的咸淡随了自己心愿,红烧白焯,清蒸炖焐,全部自己说了算,自己完全是个主儿。但先烧什么,后烧什么,却是由菜蔬的性质决定的。比如腥味足的鱼必须是最后烧,因为锅子沾腥,味道一时半会去不掉。起先觉得烧菜是煮生煮熟的活儿,后来才明白,这里有顺序、有规律,顺序和规律都是科学,而科学就是一个系统工程。

烧饭烧菜可以是一个人做的,吃饭就不是一个人了。我们家周一到周四都是老夫妻俩,周五才是四个人。有一天儿媳来吃饭,突然发觉菜比往日多了几只,新鲜程度足了,猜是我烧的,说爸爸真行,可以写文章,可以烧饭吃,了不得,把我捧上了天。我特别兴奋,当场表示决心:你喜欢吃,爸爸还要烧下去。此话一讲,就难以收回去,有些后悔,但妻子的脸上堆满笑意。

烧饭真是一个系统工程,烂不得尾的。饭后碗盏的洗涤、擦干、叠放,应该也是烧饭人的生活,我本来喜欢做些小零小碎的生活,妻子对我说这个她来,我谢绝了。妻子收回手,但也没有闲着,她去削苹果生梨了,但不时来到我身边,看看我收拾的情况,顺便也是恭维我一番,说:你烧饭了,菜场多了一个知识分子,家里多了个劳动人民。我体会:男人一烧饭,女人闲话就多。闲话一多,就可以拉近夫妻间的距离。

我烧饭与妻子烧饭,最明显的区别是:我烧饭烧菜的排场很大,所以手脚比较忙乱,响声比较大,家里的烟气也比较多,但我感觉这样的屋里就更像屋里了。

难忘那场雨

文/黄嘉慧

七月的雨是一个淘气的熊孩子,他到处捣乱,在他的心中,七月是他的天地,他在此中玩得好不快活。

“唉!七月的雨这个熊孩子又来了!”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我不禁叹了口气。不出我所料,雨下得越来越大,如有人在天上往下倒一般。

下课了,我走出少儿画室,在这房檐下等雨下得小些再回家。天渐渐黑了,雨渐渐小了。我跨过门槛,准备回家。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妹妹,你没带雨具吧,我送你回家吧。”我一转身,看见了一身材苗条的姐姐,年龄比我大几岁,大概十五六岁。“小妹妹,快到我伞下,别看这雨小,会淋感冒的。”我一听,连忙快步走到伞下,连声说:“谢谢,谢谢!”姐姐笑笑,婉转地说:“没什么,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一路上,这把小伞总是有意无意地往我这边倾斜,我偶然间看见,姐姐的左半身都已经湿透了,但她没有一句怨言。看见此景,我的眼圈不禁湿润了。

七月过去了,雨也早停了,我却难忘那位送我回家的姐姐,难忘那场雨。同时,也让我明白了,生活中要多去关爱别人。

娘已老,我还没长大

文/画船听雨眠

秋风杂秋雨,夜凉添几许。周末早晨的被窝更显暖和。

七点多,手机响,是娘,让我们中午回家吃饺子。

本想起床尽快回家,无奈琐事繁杂,洗衣晒被打扫房间辅导孩子作业……十点多才出发,等赶到二十多里远的家,娘已独自包好一大半的饺子。娘说:“俩孩子光添乱,要不早包完了。”我忙丢下包,洗手助阵。老公负责领着孩子们出去玩。

小小厨房里只有我和娘,边唠边包,暖意融融。

“爹呢?”

“去外村盖房了,中午不回家吃。”

“姥姥身体咋样?”

“还行,九十多岁了,身体算是硬朗的了——你姥爷老了三十年了,要是他活着,也快一百岁了。唉,三十年前过的啥日子,没享了福就走了。”

娘又不由自主说起了姥爷,尤其在这深秋时节,因为姥爷是九月走的。那年我四岁,依晰记得高高瘦瘦的姥爷。那时娘大着肚子,因为弟弟是那年十月出生。几番秋叶落尽,不经意,我和弟都是三十几的人了。

娘看了看表,给在集市上忙生意的弟打电话,让他们回家吃饭。放下手机,就赶紧烧水准备。弟媳急匆匆地赶回来,说生意忙,得把饺子带走吃。娘赶忙下饺子。边忙活边说笑话一样地说:“我老了,神经了,因为准备包饺子,今天凌晨三点就睡不着了,起来炸萝卜丝,剁肉,调馅,和面。你爹六点多吃了饺子去上工的。”我们都劝她注意休息,人老了,干活别那么拼命。

弟媳把第一锅煮熟的饺子打包带走了。孩子们都玩耍归来,围着矮方桌坐好,等着吃饺子,娘继续忙碌着……终于填饱了小孩儿们的肚子,娘才端起碗。

吃完,刷完,已是下午两点多。娘说下午接着包,给爹和弟他们做好晚上吃的,再让我们带回家点。于是,娘又开始和面。我本想抢着干的,却因没怎么干过,不敢伸手,有点恨自己无能了。娘确实太累了,从凌晨三点多到下午三点,几乎一直在这狭小的厨房里忙碌。和完面,娘说实在撑不下去了,要去睡会,让我们看好孩子。娘真的累了,老了。

我必须做点什么了,让老公看孩子,我一个人包。厨房里安静极了,只听得擀面杖和面板偶尔相碰的咯噔声。我切的面块有大有小,我擀的面皮有厚有薄,我包的饺子当然也大小不一。平时跟着娘包饺子,包得还不错,是因为娘擀的皮儿个个厚薄匀实,大小统一。这一人独揽,才发现自己只是会包饺子而已,调馅,和面,擀皮,我都不会!娘已老,我还没长大!

终于,把皮和馅都一个个合二为一了,虽然大小形状惨不忍睹。四点多,娘起来了。洗手准备包饺子时,才看到我包好的饺子,笑了,说:“只要能捏在一起,下锅不烂,能吃就行。”听,这就是娘对三十几岁的我提出的要求。也许,在娘心里,我永远都是小孩子。

可是,我必须“长大”,因为娘真的老了。

回家的路

文/hzgyouth

家是漂泊数年亦将栖身的港湾;家是洗净心灵尘埃的美丽城堡。回家的路既短暂又漫长,短的心灵瞬间可及,长的数年翘首远盼。人生在经历过许多风雨,顾看过许多风景,漫走过许多的人生路之后,有一种理念沉淀下来:回家的路是通往心灵的路。

我的家是位于灵丘县城西南90公里的花塔村。第一次离开家是读初中,初中在当时的乡政府所在地——三楼,那时候只有星期日才休息,学校为了照顾来之全乡九个村的学生,两个星期休息一次,共两天,也就是星期六早上离校,星期日晚上返校上晚自习。十多岁的孩子离开父母确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而且当时都是自己带干粮,学校帮热一热,所谓的干粮就是玉米面和山桃叶做成的饼子(当时叫菜饼)、高粱面做皮包山桃叶做成的饺子(当时叫高粱面饺子),十多天之后的干粮,逢冬天干裂爆开,上面满是灰尘;逢夏天发生变质,拉丝发酸。如此苦行僧的日子谁不盼着回家吃吃母亲做的饭菜,饱饱肚子,慰劳一下自己的胃。于是,星期六早上,当时也不知道是几点,反正有一个人叫醒,男男女女十来人披着月色就出发了。家乡花塔离三楼所在的初中十五华里,还要翻过一道大山(红沙岭),走回去要两个多小时,到家了,家人才刚刚起床,大约六点钟左右吧。可见当时的归家心切。

离家远一点是八十年代上灵丘高中。花塔离县城90多公里,我们算是最远的学生了。坐车也只能到三楼,而且车票一元八角,价格不菲。当时是父母把自家产的粮食买到乡政府粮站,变成当时的供应粮,每月二十八斤,生活费也就不到十块钱。为了省钱,每个学期只能期末回家一次。有一次回家记忆犹新,初中时一位同学刚好在我放假时来县城办事,为了省钱,我俩约好早上从县城火车站坐火车到白崖台,然后步行三十多华里回家,火车票不到一块钱。早上八点多坐火车,大约九点半到白崖台火车站,步行一个多小时到我的同学家——香炉石村,在同学家吃过午饭后,归家心切的我再独自步行三个小时回到花塔,此时已是下午了。走了四个多小时,省了一块多钱,在当时确实是一大创举。创举的意义就在于省了一块多钱,而且达到了回家的目的。

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县城教书,回家看望父母一直是最主要的牵挂。回家的方式也不断演绎。90年托高中同学走后门买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这辆自行车既是我的主要家产,也是回家的交通工具,曾经有三次骑自行车一个人回家。前面提到,花塔距离县城90多华里,当时还要翻越南巍山(俗称大黄岭),单程也要七八个小时,差不多一天的时间,骑到最后,两条腿都麻木了,成为机械性的转动。但是心情愉悦,从不觉得苦和累。后来,条件好了一点,自己买了摩托车,摩托车自然成为回家的主要交通工具。再后来是找朋友借汽车接送回家。现在自己买了小轿车,自驾车回家。回家的交通方式变了,但是,回家的心情不变。

一直在想,早已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为什么家乡还是如此梦魂牵绕。可能就是为了和父亲唠唠家常,和母亲说说心里话,看一看亲人的笑脸,听一听村里老人的述说,吸一吸家乡清新的空气,尝一尝家乡没有污染的泉水……

回到家乡,心是静的,脑是清的,生活中的委屈,工作中的辛劳,人生的迷茫,所有的疲惫,都会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有快乐在眼中尽情挥洒,幸福在心底回味绵长。

带一根莴笋回家

文/蔡浏阳

今天,我和很多小朋友一起去拔莴笋。

刚一到地里,我们都兴奋地向莴笋冲去。地里的莴笋长得很高,都到我胸口了,像一棵棵小树一样。

我看到莴笋就拔,结果因为太用力,把莴笋拔断了。后来,我从莴笋根开始拔,我用了很大劲,才拔出来一根完整的莴笋,根上还带着一大团泥巴,真重呀!

新鲜的莴笋有很多叶子,从根部一直长到上头,中间细细的莴笋就被这一层层的大叶子包围着,跟超市里卖的莴笋样子完全不一样。

我不停地拔着,不一会,我拔的莴笋就堆成了一座小山。其他小朋友也都拔了很多的莴笋,我们在比赛看谁拔得莴笋最多!

后来,我们又开始剥掉莴笋上多余的叶子,然后借用农民伯伯的砍刀砍掉莴笋的根,因为根都长老了,不能吃。经过这样整理以后的莴笋,就是我们平时看到的样子了。

我们把整理好的莴笋用绳子捆好,搬运到车上。虽然这个过程很累,我们的双手和衣服上都粘满了泥巴,但我们都很高兴,我还说这是劳动中的快乐!

我带着自己拔的莴笋回到家,我想给妈妈烙她最喜欢吃的莴笋饼,妈妈吃了我烙的莴笋饼,一定会更健康的!

最亮的那颗星

文/李欢欢

或是寒冬酷暑,或是黎明黄昏,那条条道路上总少不了他们的身影,那就是我们最敬佩的驾驶员师傅。

当我们远行时,回家时,旅游时,总有一个人会默默地陪伴,不管是山野乡村,或者是繁华都市。那严谨的眼神,时时刻刻看着前方,未有一刻的懈怠。他们用娴熟的驾驶技术,丰富的路况经验,认真的操作态度,护送我们安全到达。

每一次的安全出行,他们都会不厌其烦地说,“请大家不要拥挤,排队按次序上车”、“请大家系好安全带”、“请大家带好自己的随身物品,照顾好身边的老人小孩”。这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叮嘱,就是他们对待工作的真实写照。

他们放弃了与家人团聚的日子,不是不想家,而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够回家团圆,这种舍小家为大家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

他们很平凡,却也很伟大,因为他们一直用无悔的奉献为旅客做出不平凡的事。他们视手中的方向盘为生命,在不过一平方米的工作园地默默付出,心血和汗水伴着他们的青春年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走过无数条路,穿过无数条隧道,他们永远都是路上最亮的那颗星,是我们客运人心中最亮的那颗星。

又是一年离别季

拖着大大的行李,走在这条熟悉的走道

看着校车站的牌子依然挺立在那里、似亘古不变的胡杨

楼下的大四学姐们在打包行李,从一个地方运往世界的各个角落

大四的师兄跟我说,他们的寝室工作的工作,回家的回家,出国的出国,只有他,还在这所学校、好似某种坚持。

大四的学姐跟我说,那天她推开寝室的门,所有的铺上只剩下草垫子,瞬间让她像似回到了大一刚刚的开始。

校园里的花依然开的绚烂,仍有一群群穿着学士服的人们笑得开怀

相机定格着他们每一个瞬间,仔细看时,却会发现笑着的脸有着红了的眼眶

听他们说,毕业了,我们还能见面吗

我们……

还能再见么?

一路飘泊

文/流浪诗人

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离开故乡,为了一所并不是理想中的大学。我将满心的遗憾用一种最显而易见的方式表现出来,在火车上,我无精打采的倚着车窗,盯着外面疾驰而过的风景,直到眼睛因为疲倦而阖上。我在昏昏欲睡中猜测着将要到达的目的地究竟是什么样,它离我的故乡又究竟有多远。

当走下火车,已是深夜11点的城市显得落寞而神秘。湖北十堰,这个我从前甚至没听说过的地方,就这样把我和它牢牢捆绑在一起。

对于一个新的城市,我想任何人都有理由以一种防备的姿态去进入、去了解。尤其是在夜里,接受一个新的环境无疑增添了不少难度。我在宾馆狭窄的床上辗转无眠,窗外很近的火车站悬挂着巨大的钟表,时针正指向1点。

我无聊的把手机来回的把玩,反复在几个按键上停留着而又不知该做什么。初秋的夜晚微凉,一丝风从破了的纱窗挤了进来。我被吹乱了心绪,然后起身穿衣,呆呆的坐在床边,听着火车站报站的广播声,看见人们有的离开,有的来到。这世上所有的分和相聚都在此时,于一个寂寞而偏僻的小城市上演。

夜是最容易让人想家的时候。它为每一个出门在外的人营造一种冷漠的疏离感,当你的目光长时间停留在街道的车水马龙,这种疏离感会毫不留情的穿过你苍凉的胸膛。目光里,便满是故乡亲切的轮廓。

我知道,我触到了中国人心底最纯粹的故乡情结。

每个人都有故乡情结,这体现在一个人对于故乡的一切评价与依恋。小时候故乡对于我仅仅代表着母亲,是一种血缘上的依赖。出门在外,思念故乡,其实就是思念家门,思念母亲温暖的怀抱。

中国人较之西方人似乎尤为恋家,这不仅仅体现在中国文学作品中对于故乡人性化的刻画。再深究一下,中国历史上从未侵略过任何民族与国度,除了中国自古根深蒂固的和谐思想的规范,不得不承认,中国人对自己家国的留恋以及对“家”本身的尊重,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因为在中国人看来,家是一个人除了父母外最值得用一生守候的,家代表着生命最初的开始。这种感情随着生命的成长愈来愈浓烈,于是就有了“每逢佳节倍思亲”的孤寂。

当我开始大学生活最初的日子里,我亦是深有感触。离家越久,它的分量在我心里就越发的重。家对我来说是一个帮我保存或帮我记住过去的地方,因为我们都不会忘记过去,所以也忘不了故乡。

因为过去而深爱着故乡,这或许是思乡最简单的冲动。

大学的生活和学习与我一开始的想象还是有着不小的区别。尤其是在夏季,湖北闷热的天气让树上的蝉也无力聒噪。我们在因为没课而百无聊赖的周末里,死气沉沉的躺在寝室,偶尔在水龙头下打湿毛巾,用擦汗这样机械的动作提醒自己还未热死。然后再次躺下,思念家里的冰箱。

其实真正思念的,不过就是家。

我一直认为,故乡是有生命的。它的生命里又孕育着诸多生命,每个人就是这样的存在。所以背井离乡,人总会感到生命的疲惫,因为故乡在守望,那里有我们牵挂的一切,使我们思念的如此痛苦。回不到故乡,内心的孤寂就会成为一道深深的伤口,在枯燥的夏天里饱受炙热的煎熬。

转眼已是大三的最后时光,这就意味着挨过又一个难忍的酷暑我们便可以彻底解放。回家的日期,被我们天天拿来当作毕业倒计时的终点和标志。等待发毕业证的时光中,和室友讨论着未来的规划,但不管怎样憧憬,其实未来只集中在一个命题:回家或是漂泊。

而我向来固执的认为只有回家才能有新的开始。我的人生本就从故乡起步,将来不论走得多远,回家都是迟早的必然。

回首三年,我绝大部分的时间反而都是在远离自己故乡的土地上度过。湖北,甚至可以看作我的第二故乡。但无论怎样,回家都会是我永远不能停止的渴望,因为那里才是我真正的根。

稍久以前,我还注意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某人出生在这里,可祖籍或许在远方的另一个地方,那么他对于故乡的感情便颇有些复杂。总有很多这样的人想要回到祖籍地看看,中国人管这叫做寻根。

之所以有这样的行为,或许正因为着故乡亦是自己的生命本源,寻根之旅便是一种对生命本真的探寻。每个人都希望了解自己的过去,回到原乡,是对生命的叩问。

六月,收拾行囊,踏上回家的路。在西安火车站,稍作短暂的停留后,我与最后一个陪在身边的朋友告别。当我的视线被推搡着检票的人群完全隔断时,我想,我与他之间或许今生再难相见。

故乡,让我因分别开始几段相识,也因为分别让所有缘分重归寂静。

我在回到故乡大概半个月后便找到人生的第一份工作,那是在一家医院的企划部门做一名文案编辑。但单调刻板的工作内容只让这份工作维持了两个月。

之后又一次开始寻找工作的日子,伴着等待、再到无聊。夏天里的寂寥并没有因为身在故乡而有丝毫的减少,对于刚刚结束的大学生活,我甚至尚存留恋的不愿承认它的终结。回味、思念,然后倾诉。

于是我开始在网上向那些也在奋斗的好友们问候,与他们一起欢笑,一起沉默。

一名远在新疆工作的好友也时常和我保持着联系,我们在两个不同的地方,用同一种语气去关切彼此的近况。当谈到上学的日子,谈到故乡,似乎在我们如今的定义中,不约而同都把人生交给了家,交给了父母,我们如今为之奋斗的所有,是为了回报故乡的一切。

因为故乡,真的给了我们太多。而我们,究竟有没有能力背负起故乡呢?

为了故乡,于是有太多的人选择漂泊。

我从前一直认为故乡只是简单的符号,它代表着每个漂泊者心中的守望。故乡是一个坚实的堡垒,一个永恒的精神家园,是每一个人都无法割舍的眷恋。可是对于那些漂泊的人,故乡于他们是易碎的梦,远离家门,用自己的努力去赢得可以衣锦还乡的资本,不论在外面多么艰辛或是风光,家是我们永远不能背弃的归宿。叶落归根,这正是中国人千百年来都在坚持的承诺。为了这个承诺,就注定一生都记得故乡的一草一木。

我们都一样,把故乡成为一种责任,漂泊,便是沉重的使命。

朋友告诉我,出门在外最让人牵挂的就是家人和朋友,牵挂的日子也是回忆的日子,回忆与他们在一起的点滴片段,然后继续在漂泊的路上寻寻觅觅,只为一份足够安慰自己的平静。

其实,我们漂泊的不只是一副身躯,更是被放逐在外的想家的心。

眼下又是一年将尽,所有漂泊在外的游子一定又会从四面八方投回到故乡的怀抱。想起自己每年的寒假,背着沉重的行李,在火车站匆忙的倒车,一路的漂泊,是为了回家。而又有多少人,一生都走在自己的世界里,用漂泊去践行自己的梦想,或成功,或失败,永远的走下去,直到生命尽头。

那是人生的漂泊,超越了故乡的范畴,超越了心的距离,也注定要承受他人不能承受之孤独。

我们的人生都是这样的走走停停,等待一个让自己驻足的理由。如今,就算我身在家园,却还在人生旅途中摸索前行,为一次次新的道别与团圆默默祈望。

因为回家,并不是归途,而是另一种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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