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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摘抄

月光散文(精选12篇)

散文摘抄2022-12-18111举报/反馈

月光散文(精选12篇)

春到锦里沟

文/熊阳生

喜欢一个地方,往往是从名字开始的。初次在网上看到“锦里沟”这三个字,遥想那定是一个山清水秀、沟壑幽幽、风景秀丽的世外桃源,令人心驰神往。

匆忙的脚步总挡不住内心的向往。五一假期,几位朋友相约去锦里沟。有人相伴,自然可以同去。

锦里沟地处武汉黄陂北部蔡店乡境内,范围涵盖张河村和道士冲村。清朝雍正年间,因“改土归流”鄂西恩施州宣恩县忠峒土司迁至于此,经过近300年的发展变迁,拥有大量的土家山寨。锦里沟由环湖风情体验区、峡谷游览区和寨王文化展示区三个部分组成。游线全长12公里,是武汉市唯一的土苗文化风情旅游区,也是最大的自然山水度假区。

春到锦里沟。一进大门,五颜六色的风车琳琅满目,似乎在欢迎每一位游客的到来。翻过寨门,经过一座小山,山湖美景,尽收眼底,赏月湖便扑面而来。湖面波光粼粼,游艇来往穿梭;四周山环水绕,重峦叠嶂;滨湖栈道游人如织,樱花、桃花、杜鹃次第开放,土家阿妹撑着红纸伞,站立船头,浅笑盈盈,招手示意,让游人顿生浪漫情意,醉倒在这漫漫长堤。

有湖便有桥,有桥便有岛,有岛便有庙。赏月湖因赏月庙得名,庙旁还有月光桥、月湖岛。月明之夜,月光皎洁,湖面洒满银光,忠孝王田璋率家全迁,背井离乡,定会独立湖边,触景生情,托明月千里寄相思。

长堤尽头便是月光桥。月光桥下飞瀑流响,声声不息;星光堰里湖水如镜,水上自行车游弋如飞;廊桥上游人或休息,或观景,或转乘,或步入神奇美丽的锦里沟峡谷。

锦里沟峡谷是锦里沟第二大景区。峡谷全长6公里。锦里沟的春天是美丽的,谷中林木参天,野花芬芳,奇石密布,百鸟鸣唱,溪流蜿蜒,真可谓十步一景、百步一绝。沟边150多种水车沿沟摆开,有脚踩的、有水推的、有连环的,不一而足,算得上是中国第一家水车历史文化长廊和博物馆,只可惜有的损毁严重,不能让游人尽情体验。

锦里沟内景点众多,有二龙潭、人猿石、女儿桥、七叠泉、合欢瀑、尽头瀑、二重门等景点,让长期生活在都市的人群静心洗肺,抛却尘世烦恼。

锦里沟谷幽静、原始、自然。游人可以边欣赏边惊叹边体验,视角和精神都得到了享受。

穿过阳光桥,过三重门,便来到双龙厅,厅旁便是寨王风情区。在这里,游人可一边欣赏苗寨风情街与镜泉茶楼的独特建筑风格,一边品尝地道的农家菜肴及山寨青茶,一边观赏土家风情表演。改土归流、摆手舞、说媒婆、哭嫁、抛绣球等精彩的文艺节目让人品味不尽,乐在其中。

坐山道滑车是锦里沟之游的亮点。山道滑车靠地心引力从山道上下滑,被誉为“旱地雪橇”。驾驶者依靠独特的刹车器可以自行控制速度,简单易操作,可多人一起参与竞赛,娱乐性强。开山道滑车,一路风驰电掣,可饱览自然风光,又可纵情地放松自己,享受与风赛跑的运动乐趣。

春到锦里沟。春天的锦里沟给游人的心暖暖的。
(m.taiKs.com)

月光下的柚子林

文/高兴

中秋佳节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是,我思念学校美丽柚子林的情结总是不自禁地涌上心头。星期六的晚上,月亮刚刚爬上树梢,我就来到经常散步的地方--学校美丽的柚子林,在一棵结满累累硕果的柚子树下,我停住了脚步。

月光下的柚子林,一排排柚子树洒满了银色的月光,就像一排排亭玉立的少女披上了洁白的轻轻纱。望着那柚子树上那累累硕果,我的思绪情不自禁地回到了童年时代:一天中午,吃过中饭的大人们总是习惯于睡个午觉;而对于小小年纪的我们几个小伙伴来说,这是个好机会--隔壁赵奶奶家的几颗柚子树上的柚子成熟了,一个个黄灿灿的大柚子挂满了整个柚子树。每当我们几个小伙伴走过柚子树时,总是情不自禁地抬头望着树上挂着的那一个个黄灿灿的大柚子,围绕中秋节吃柚子的情节,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议论一番。于是,我们几个小伙伴邀在一起,乘大人们睡午觉的时机,拿着竹竿,悄悄地来到赵奶奶家的柚子树下偷摘柚子。也许我们几个小伙伴偷摘柚子的动作搞大了、吵吵闹闹的声音被赵奶奶发现了。乘赵奶奶数落我们不留神的时候,几个小伙伴突然呼啦一声,拿起偷摘下的一个柚子、笑呵呵的跑开了,躲在一个秘密的地方一起快乐地分享着“胜利的果实”……

时间一晃又过了十几年,我来到赣南师范学院读大学。在大学生活的这几年里,我常常乘着月光地来到学校美丽的柚子林,在柚子林中散步,徘徊荡漾,修心养性。在妙曼、银色的月光中,我穿行在一排排整齐的柚子树下,想想一天生活中的那些有趣的人和事,总结一天的学习收获、工作成效,祭奠逝去的一点点青春、美好大学生活快乐时光,展望明天的美好心情、美好学习与生活……柚子林的月圆月缺、忽明忽暗的月光,柚子树上的花开花落,花香、果香、叶香、树香,陪伴着我度过了美好的大学生活……

时间在不停地运行,我也留校在母校工作了多年。多年的大学教学、工作,走南闯北,去上海、过南京,上北京、下广州,乃至出国,在国内外的大学里博采众家学术之长、探索事物规律之奥妙,拓宽知识面、创新思维新模式,指导教学、工作不断上新的台阶,开创新局面、提升新水平。但是,无论走到哪里,我都忘不了母校美丽校园中那可爱的柚子林,柚子林中的花香、果香、叶香、树香,陪伴着我度过了大学工作、生活的每一天……

月光洒满了我的全身。微风吹过,一阵阵柚子的清香迎面扑来,沁人心扉。此刻,我感到,一种浓浓思念爬满上我的心头--我的大学同学们,我的大学同事们,你们还记得母校美丽校园中那可爱的柚子林么?你们还记得柚子林中的月光、柚子林中的花香、果香、叶香、树香么?……(作者:赣南师范学院 林俊华)

月亮是洗涤我的一粒露珠

文/小小麦子

自打少年懂得了不谙世事的思念,我的岁月就染上了浓郁的夜色。许多时候,我总透过黑夜的帷幔,静观狗尾草在月光下奋力飞翔的姿势,撞击的火星敲响星辰的灵魂,在村庄的原野,我用心去倾听大地精灵的物语。

有很多东西像那些青草,借了月光的滋润,旺旺地蔓生不已。我知道,月下有许多伤心的故事,我不想走进去。

谁会想到,离月亮最近的故事竟是嫦娥奔月的传说。于是,月光总在不知不觉中到来,让人情不自禁地投入四处弥漫的芬芳馥郁里。

从此,夜莺总在窗外鸣唱了一年又一年,终有伊人趁着月色正好,带着月光走远了。那一夜,窗上摇曳的枝叶送来一缕又一缕失眠,有许多句子缠伴着我,让我感动不已。

望你回首,就像美丽的传说能在我的眼窝栖息,并通过绚烂色彩,让我感知你馨香的语言和鲜活的容姿。但蝉声犹豫一阵后涉过夏天,在我枯瘦的心路上,便有风雨写满一叶飘落的相思。

只在梦里,举一把淡妆浓抹的狗尾草,摆一叶清浊分明的月亮船,在银河上流连忘返,一次又一次美丽你的出现。

跌跌撞撞的月光呵,请不要敲碎我的梦境,除了怕你单薄的身影与这迷迷离漓的月色相溶成一个传说之外,我还能怎样把思念抒写得更为真挚呢?

多少次蘸满月光的笔尖,总想绕过你的名字,却始终没有绕过一句源于思念的惆怅。

月亮,像一粒露珠洗涤着我,让平淡的日子从我身边走过时不再平淡,使生活多了些希冀,使生命多了些甘甜,使思念多了些苦涩。

但我仍不想放下手中的笔,尽管我不可能将这个洗涤过我的月亮描绘得更加美丽。

月亮,是洗涤我的一粒露珠,却搓洗不掉忧伤。

多年以来,月亮仍是一粒露珠,浅也动人,深也动人,让夜空纯净地想念着唯美的月光和狗尾草曾经绽放着的幸福。

有月的时候,多想找一小木屋独坐,点一支烛读诗,就着烟和酒接近我趋身其中的境界。

失散多年的月光

文/九满

今年的中秋节,我回到了老家——下柴市。

那天晚上,我独自走出家门,在静谧的秋夜下,我抬头仰望那失散多年的月光。它依然如水,这轮照过古人也照过今人的月,是有灵性、有温度、有人情味的。它把白日那些冷硬的灰色屋顶、红色拱桥、绿色竹林和树木,都一一安抚得驯良寡语,照耀得温柔静谧。

那盈满了小溪和原野的,都是月光,那失散多年的月光。

多美啊!今夜的月光,她使我想起了小时候多少个像今天这样灿烂的夜晚,在那棵酸枣树下,我躺在竹席上,母亲坐在我的身边,秋虫唧唧。月光下,年轻的母亲,真的好美啊,柔和的脸上带着笑容,眼睛特别的亮。

那时候,我还小,微风拂过丛林,拂过我年幼的身体,拂过母亲清凉圆润的臂膀。母亲的故事真多,带着诸多猜想,带着对月宫的无比敬畏。她讲嫦娥的故事,我似乎看到了月亮上的桂花树,闻到了随着月光飘来的桂花香;她讲牛郎织女的故事,我仿佛看到浅浅的银河微波涌动,听到菜园里葡萄架下的窃窃私语。

那一刻,整个小村被静谧和神秘笼罩着。唯有点缀在夜幕上的星星,闪闪烁烁,伸手可即,使人觉得它们仿佛就在地上,天地浑然一体了。

夜深了,月光悄悄将清凉注入我的血脉,让我渐渐的安静下来。她的动作柔和而又恬静,缥缈而又多情。我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月光中,融化在母亲深深的爱里了。母亲边给我打扇边哼起童谣:“月亮粑粑,狗咬嗲嗲,咬哒何嗨……”她的浅吟低唱在蒲扇摇曳的风里穿行,于是,那摇曳的时光里便流淌着缠绵缱绻的气息。我迷迷糊糊地入睡了,母亲的歌声还在继续,像温婉的月光,落在我的枕上,落在我的梦乡。

后来,我上学了。放学的路上,我且走且停,月亮且走且停。偶一抬头,它依然又高又远,像用繁霜在不断锻铸敲打,洁白清冷。我一边走,一边和月儿说话,告诉她学校里发生的一些趣事,告诉她我心里的小秘密,告诉她我的忧愁和快乐。这时,月亮就像一位善解人意的大姐姐,眨巴着眼,微笑地注视着我。

我在母亲的故事中渐渐长大,可母亲为了生计超负荷的辛勤劳作,她的背也弓了起来,她头上的青丝也渐渐地换成了白发。可她一看到我优异的成绩单或一张张鲜红的奖状,母亲的眼里就会闪出光芒,刻满皱纹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随后,母亲轻快地奏响起她那不朽的锅碗瓢盆交响曲,为我添上一两道好菜。

那年秋天,当我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出现在母亲面前时,母亲像是不认识她心爱的儿子了,认真仔细地端详我了半天,然后,忘情地自语道:“我家出官了!我家出官了!”此时的母亲高兴得像个孩子。

今夜,我依然像小时候那样深情地望着月亮。但是,为我遮风挡雨的母亲,将我从乡村送进城市的母亲却己作古。星空下,我再已听不到母亲唤儿回家吃饭的声音,我再已听不到母亲送儿远行时的絮语,我再也看不到母亲那亲切慈祥的笑容。只有藉池河的急流,依然奔波于两岸之间,像那些流逝的过往岁月,正缓缓拂过我的躯体。

这是一个月满之夜,“满宫明月梨花白”。经历过两天阵雨,今夜的星空尤其透彻,星月之间界线分明,偶尔光临中天的白云,也会悄悄地走远,然后消散。月亮上,也是秋天了吧?上面桂树已凋,叶子被风吹落,全落到人间的田畴阡陌、屋顶院落。

这块土地,百年之前,还是洞庭湖里的一块湖洲,泥沙不断淤积。于是,我的祖父辈们,垒土筑堤,一片一片地围起来,成就了一个又一个的堤垸。他们在湖洲上种菜、种稻、垒屋,荒芜之地,渐渐成为鲜活的村庄。

秋夜的沃地,空旷幽静,缓缓起伏的原野上,能看见水稻一畦畦的黛色影子在淡淡的月色里,像流水走过的脚印。低处有窄窄的水渠。清瘦单薄的水渠,幽幽地泛着波光。开阔的原野之上,只有我的脚步声。我的脚步声,像一粒一粒的稻子,走一步,种一粒。我心里欢快,这熟悉的土地之下,累累装满了我的足音。

小时候,母亲曾告诉我,月亮每晚都会卧进村后的藕池河里过夜。它像我一样,不管走得多远,就是到了地球那边,还是会回来的。下柴市是我们的家啊!那月亮绝对不是淹没在河底,而是游离于河中,凸现于水面。水只是个载体,月像生着腿似的站在水上。我甚至透过月光看到了河底那颗颗圆润的鹅卵石。月亮还在移动着,朝上移动,离藕池河越来越近,离我越来越近,连月中飞舞着的嫦娥都看得真真切切。小时候我抬头望月,总觉得天是那么高远,月是那么可望而不可即。今夜,月亮分明就被我抱在怀里,举手能触摸,甚至张口就能咬下一块。

我的居住地广州,也是可以看到月亮的,在我家阳台上就能够看见它,但我已经很久没有在阳台上看月亮了。一个个皓月当空的夜晚,我耽搁于手机里的花边新闻,耽搁于对文字的自我围困,也耽搁于对一些不可得的感情的纠缠……

在许许多多芜杂的原野上,我知道,有一处让我的灵魂安息的地方,我的下柴市,我的藕池河,还有我那失散多年的月光!

特殊的馈赠

文/方遒

朋友之间,情侣之间,亲人之间,有时赠送一些礼物,这是古已有之的。老祖宗还曾拿它当歌来唱:“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诗经·卫风·木瓜》)意思是说,她送我木瓜,我拿佩玉来报答。不是来报答,表示永远爱着她……

所谓“礼物”,当然是物质的。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自不必说,就连“秀才人情纸半张”,那也毕竟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半张纸啊!你若拿什么非物质的东西充当礼物,那还能叫礼“物”吗?而且,水涨船高,礼物之舟早已被物欲的洪流高高托起。如今,你若愣头愣脑地仍然捧了个土里巴叽的“木瓜”或捏着酸里巴叽的“半张纸”去送礼,人家不骂你脑子进水才怪呢。

不过,这世上就有这样一些“异教徒”。他们偏偏想入非非,要弄出些无法用金钱计价的特殊赠品。唐代诗人张九龄在《望月怀远》中写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瞧!他想抓一把明晃晃的月光赠送远方的亲人呢。南北朝时期的诗人陶弘景回答齐高帝萧道成“山中何所有”的“诏问”:“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瞧!他似乎有过扯片悠悠然的“白云”赠送给那骄奢淫逸的皇帝的一闪念。

皎洁的月光、飘逸的闲云都是可以赠送的吗?当然可以。但条件相当苛刻。因为,“月光”、“白云”都不过是寄托一番情意、一种情趣的意象或符号,施赠者与受赠者双方,只有相互理解、相互认同、相互牵挂、相互关爱,彼此有着灵敏度极高的默契、感应,“同声相应,同气相求”,以至于心有灵犀,心心相印,才能顺利完成这类特殊赠品的授受、交接的过程。“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在这特定时间,亲人之间的思念是相互的,看起来,月光“不堪盈手赠”,其实,“隔千里兮共明月”的月光已经帮助双方传递了“互赠”的思念。至于那潇洒、淡泊的“白云”,只能赠送“耳临清渭洗,心向白云闲”的主儿。陶弘景如果真的想把岭上的“白云”赠给皇帝,当然是搞错了对象。他分明知道,那位丑恶的家伙满脑袋“一云乍起一云落,一云向前一云却”的乱云翻滚,一门心思地为那张“龙椅”争斗;“不堪持赠君”,便多少隐含有“道不同不相与谋”的清高与自负。

而今,在议论某些社会现象时,有人常会使出“杀手锏”:“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年代了!”这一“锏”就会叫你立马闭上嘴。是啊,什么年代了,你居然不识时务地奢谈“月光”、“白云”之类的“特殊馈赠”,不是伸着脑袋讨骂吗?然而,恰恰是在这样一个年代,人们若能保留几分清醒,用心掂量掂量前人曾经青睐的“特殊赠品”,或许也能减少一点馈赠中过度污染的铜臭、减轻一些人们在礼尚往来时“心为物役”的痛苦吧。

文/程若昕

春姑娘悄无声息地来了。花儿的笑脸绽放出来了,小草偷偷地从土地里钻出来了,整个大地都苏醒过来了。

在郊外,小鸟拍打着羽翼发出清脆的啼叫,那叫声徘徊在碧蓝的天空中。小路两旁的大树像侍卫一样守护着它们的家园,清澈见底的小溪中,小鱼儿一会儿扭扭身子,一会儿摇摇尾巴,还不时地吐出一个个圆滚滚的小泡泡,真是有趣极了!这时,偶尔有一片云彩飘了过来,洒下了丝丝春雨,打在我脸上。细如牛毛的春雨洒在土地上,它带着春风洒在小溪里,吹皱了小溪的眉头。

被雨洗刷后的树枝更加翠绿,绿得逼人的眼。粉红的牡丹花显得更加娇艳。清新的空气中混着泥土的芳香,让我忍不住贪婪地吮吸着。一阵微风吹来,它撩起我的发丝,也撩起柳树姐姐的“头发”,好像想和我比一比谁的秀发更美似的。

夜幕降临,黛蓝的天幕犹如丝绸一般,上面镶嵌了许多“水晶”般的星星。月亮姐姐揭开神秘的“面纱”,洒下皎洁的月光。月光如水一般流向大地。皎洁的月光在大树的掩映下,在地上洒了一大把碎银,斑驳的树影和碎银般的月光相依相偎在一起,创造了一个宁静和谐的春夜。

春天的景色美得宛如是一个盆景、一幅山水画,这些都是春姑娘的杰作。我真希望这么美的春天可以不要离去!

瓦尔登湖的月光

文/赵丰

《瓦尔登湖》是一本清新、健康、引人向上的书,对于春天,对于黎明,对于月光,都有极其动人的描写。梭罗的文笔优美细致,像月光的纯洁透明,像山林的茂密翠绿。品读它,自然会感觉到心灵的纯净。

瓦尔登湖并非人烟罕至之处。它距康科德那个小镇不过两英里,况且不远处就有连接林肯和康科德的公路,还有通往菲茨堡的火车从湖畔驰过。瓦尔登湖被梭罗描绘得毫发毕现。打开书,我们甚至可以听得见蛙声和鸟啼,月光下,看得见湖水的波纹和林中的暮霭。

其实,梭罗在《瓦尔登湖》中很少写到月光。翻遍全书,寥寥几处而又用笔简洁。是他习惯于白天思考呢?还是他漠视月光的存在呢?我很困惑。自然,书中大部分的笔墨是白昼的景物,难道梭罗天一落黑就入寝?一个思想家不应该是这样的。我的想象是:梭罗迷失了月光。

梭罗为什么会迷失了月光?月地里,我停住脚步,用右手遮住前额朝前望,树木、山峦、村庄,还有夜行的鸟儿,散失了的炊烟,甚至还有某一类人的灵魂在月光下都晶莹无比,争相展示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和韵律。我晕眩了,大自然的美和人类的思想让月光糅和在一起,彰显着物质和精神的浑然一体。

此刻,月光只不过是一个道具,它的作用仅仅如此。

“怎样一种空间才能把人和人群隔开而使人感到寂寞呢?”梭罗在进行着一种试验。他用斧子割开瓦尔登湖畔林子的一片空间,又用斧子剖出自己的心灵,种植在那片空间。

心灵孕育着,破土,生长,成长为一棵大树。那棵树叫寂寞树,伞样的形状,椭圆的叶子。风伴奏着曲子,云鸣唱着歌词。

梭罗呢,是不是该静静地站在树前,目测着树的高度(那是在勘测心灵的高度),合抱着树的胸围(那是在丈量心灵的纬度)。

梭罗用一棵树的比喻阐述着物质基础与精神追求的关系。正如植物向下扎根正是为了“更自信地向上伸展”。他解释说:自己在瓦尔登湖隐居,是因为“生活太富贵”。他要寻找一种有深度的生活,吸吮生活的精髓。

这精髓根据我的想象,便是“甘愿贫穷”。它的意义超越了物质多寡的算计,摆脱了为物质利益奔波的劳累,将生命的重心驱逐到思想的独立、精神的丰富之上。他不过想证明:人们可以在只有很简单的食物、衣服和住所的情况下,过上充实的生活。

“甘愿贫穷”,正是《瓦尔登湖》的核心。在非物质的灵魂通过内省寻求真理的过程中,任何物欲都会对它形成阻碍。正因为如此,印度教和佛教具备着源远流长的出家苦行的传统。耶稣也是一个典范,他僧侣般的到处漂泊。“腰带里不要带金银铜钱,行路不要带口袋,也不要带鞋和拐杖。”(《新约·马太福音》)耶稣的圣徒弗朗西斯是最具人格魅力的楷模。他相信,最简单的生活是接近上帝的最好方式。还有苏格拉底,由于专注于美德的追求,在讲授哲学时拒绝收取酬金。生活于东方的孔子也说:“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梭罗在上述圣人的感召下,针对当时的美国人由于过分关心物质得失而导致灵性窒息的病症,通过自我的实验,开出了“自愿贫穷”的药方。

月光升起来,林中飞来一只鸟,静候梭罗。梭罗开完药方,顺手一扬,那片纸就被鸟用尖利的嘴衔住,展翅飞出林子,向患病的人类撒播那治疾的处方。

梭罗来到瓦尔登湖隐居,无非就是为了寻找一片宁静、恬淡的月光。拥有了那片月光,从此他不会再寂寞。梭罗知道,瓦尔登湖的月光,那是人类精神的影像,宁静、恬淡、充满智慧。

白发上的月光

文/金惠

周末闲暇的日子,喜欢一边收拾家务,一边收听音乐。无意间听到一曲美丽却带着哀伤的曲子,古典的乐曲带着淡淡的忧伤,让心不由自主和曲子一起悲伤。仔细去查,原来这首纯音乐名字叫《预约白发上的月光》,反复听几次,跟随音乐的旋律,仿佛寻到久远的过往。

前几天梳头的时候,突然发现冒出两根白发,我大呼小叫地让先生帮我拔去。先生淡淡地说,儿子都那么大了,长白发还不是正常吗?听后有些伤心,也有些不甘心。总以为岁月漫长,可以任意蹉跎,却原来这般短暂,转瞬间我也生了白发,白发还需要预约吗?几年前,写过一篇文章《仰望妈妈的白发》,曾为有些白发的妈妈伤感不已。哪承想自己白衣胜雪,玉立婷婷的时光已经走远,再美的容颜都交给了岁月,慢慢地只剩下回忆。渐行渐远的风景,终于隐没夜的幽暗。迷离的月色下,是一地清冷,冰凉。

东坡居士说:多情应笑我,早生白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他也在感叹人生如梦,而我此时端坐远古的月色下,预约白发上的一缕月光,去翻阅唐诗宋词中的华章,欣赏那秦时明月汉时风,和古人一起感叹落花凋零的惆怅。偶有尘风拂开半掩的心扉,一怀悠远的情韵轻柔涤荡。作家冯骥才曾被友人指着脑袋说:“呀,你怎么也有白发了?”他听罢笑说:“因为头发里的色素都跑到稿纸上去了。”所谓听其自然,就是到什么季节享受什么季节。这应该是最好也是最无奈的心态了。

其实无需预约,白发自然而来。只是白发上的月光,让我还能够坦然面对岁月的沧桑。林语堂说:“优雅地老去,不失为一种美感。”老出一种美感来,也唯有优雅。听到如此忧伤的《预约白发上的月光》,心情虽然别样,但我却顶着白发上的月光,细数满天的星星,纵使容颜苍老,我还可以轻轻地吟唱。清凉的月光,让青丝绾发层染岁月的风霜,颔首低眉的时间,为谁开一朵别致的沧桑。

饮月长歌 相思水云间

文/赶路看风景

月上中天,月光姣好,却无人相伴共赏月;月光静好,弹指流音,却无人吟诗作对相附和;月光柔美,绡巾香泪,却无人单指轻拭相思泪;月光幽长,嫦娥戏梦,却无人共语寒宫月凄美。

——题记

一轮明月上青天,月中之天相思雨下,染尽白裙相思色,坐闺中,躺闺房,卧长廊,凭栏杆,望着月中天,心思浮离。宛如踏着漠路,循着你走过的痕迹,心思飘渺似在远方,夜里寻,梦里觅,月中之天是你的那片天!

月色无边,一地繁华,秋天的风,把思念剪成一片片落叶,于天空自由飘飞。遥遥天际,那一望无际的湛蓝,盛开着忧伤的妩媚。伸出手触摸不到你身体的温度,紧攥手掌也握不住稍纵即逝的时光,灯火阑珊处,惟有声声叹息,轻轻回荡。

初秋的寒意,在风中轻轻的摇曳,那么清晰的慢慢的向我靠近,我静静的感念一些时光曾经从眼前划过,留下了美丽的遐想。凭窗观景醉,缠绵婉转,浮云幽草,一幕一幕相似的背影,惹得离人眼泪滴滴。有一种感觉你一直在天涯,等待着我的来临,有一种幸福,你一直在默默的寻找着我的踪影,有一种错觉,你就是我前世千年前的有情之人。飞烟前迹,伴我忧伤,期待远方有一盏灯,橘黄色的长明,时时摇曳在心头,翠裙,婀娜水中央。一曲千古绝韵,那一曲,是为你而歌,数着花瓣忆起浮世华年,一缕思绪,恬静若水。

萧瑟秋季,落英缤纷,落影是归期,凝聚在这柔软时光里,双唇的颤抖,遗憾在蔓延。人生陌路,不过二字,可是,你与我却不可以用这两个字来衡量,太沉重。在梦里挣扎,在梦里低泣,让梦延续到最美的相遇时刻,聆听再聆听,便听到一种细细的回望。质疑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原来时间不可以,以自己想象的方式永恒,苍老会在瞬间发生,心灵会在顷刻间老去。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不能言语的缠绵,无法用一句白话表达清楚。午夜梦回低吟一曲旧时光里的浪漫,凭阑对月,让那一腔的思绪渐渐倾诉思念的音符。梦里裙摆摇曳,缓缓行走在江南的清秋,烟水亭边,清乐悠扬,远人醉秋霜。穿过岁月的风尘,花谢人不在,依旧绽开遗梦间,晓窗窥得烟雨录,嫣然回眸,倾城浅笑已天涯。

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每当夜深人静时,心情总有一些纷乱,思绪总有一些飘渺。是因为那份连着心扯着骨的牵挂,还是因为那份温暖的热爱。如果有一天,心不再有任何企图,不再有任何欲望,是不是才会停止那无休止的纷扰。或许,我们可以把它诠释为,因为心还存在着对这个世界的希望,因为心还存在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所以才会在情不自禁中,流泻出那么多的意念,那么多的期望。

寒意更浓,心也冰凉,妩媚如诗的,不过是激荡于心的一阕华美的乐章。我的目光投向不可知的远处,黛色的山,灰色的树,淡淡的云,袅袅的雾,除了茫然还是茫然。那绚烂的梦境,曾这般撕扯着我孤傲的心,来的来着,去的终究去了,如烟般的期许终消失在岁月无声的波纹里,我还能寻到些什么痕迹?一缕游丝般的记忆?一颗卑微的心?一场风花月雪的迷离?花开花落蕴藏了无尽的相思,袅袅升起的紫烟弥漫着那昨日的缠绵,无法忘怀我们走过的每一个日日夜夜,我们是相依相伴的知音,只是你不曾明白我纤柔的芳思,不曾留意我对你的含情脉脉。期盼着在花前月下,我们吟诗作画,抚琴低唱,游戏于山水彩云间。

夜未央,红尘泪,在冗长的夜里,硬是把身体站成一枝瘦荷。紧紧揪住月光的衣角,不肯放手。是有一些害怕,真怕这一季秋天的月光会把心照得透明,照得清澈,是这样的呵。那寒意瑟瑟的秋风,透过脸颊的肌肤,真真切切地钻进骨头里去,瞬间便蚀浸了那一抹彷徨的心思,不能了、不能悟、不能舍、不能弃、参不透、舍不得。

人间不得共婵娟,只得时时长望月。人间何时花好月圆月,只能离奇念月中之天。人间几度长亭送别泪凝噎,只把欲语相思之情寄明月。人间时刻幽静长廊徘徊消磨时月,只是对月长叹何时双影共团圆。

月光

文/若の尘

有时候,不经意间,在深夜里偷偷瞧望了天空,会发现它很美。

在阴雨天,夜里的天空,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只能看见一团黑暗。近几天来,月很圆,月光很清淡,纯洁。它透过窗口,映入房角,吸引住了我的眼球。于是,我只好在深夜里,舍弃一些睡眠的时间。

走出房屋,外面的空气,显得格外顺畅,原有的睡意,也突然的消失了。到处,都笼罩在这月光之下,屋顶漆黑的瓦片,也似乎突然有了光泽。小道旁的路灯和月光夹杂在一起,显得格外丽亮,路旁的树儿,叶子很密,在微微清风吹拂下,也都沙沙作响,我的脚步声也很轻,很细,生怕打破这格局。偶尔还有辆车从小路驶过,大概是那么晚归的年青人。

小城镇里的月光,比起乡下,要显得孤苦,寒清,没有活力,太过于静了,连一丝蛙叫、鸟窃、虫鸣声有没有。跳望远处,除了建筑,还是建筑,从地面耸起,呆版固执,刷了点白粉,贴点瓷砖,着实让人看得寒酸,月光下,满是建筑物的影子。远处,尽头,仍然还只是可怜惜惜的建筑物。

我更喜欢乡下的夜里,月光大方,清洁,充满活力,有种淡淡的感情,月光绕过小奚,穿过林子,围着一块地里,在油菜花上,枞树上,圈圈转转,倒映在池塘里,活泼泼的美丽。零零星星的小屋,隔派在月光下,有的老人,坐在门前,坐在小楼台上,摇着大蒲扇,到很晚才睡去!我是个坐不住的人,几乎每天,都会这么在月光下游倘几圈。等自然都睡去了,我再回去也不迟。然而在大城市里,月亮却像个被冷落的孩子,孤零零地悬挂在漆黑的夜空,没有谁来为它点亮一丝灯火,于是它只好自己拼命的发出亮光。城市中心,霓虹灯一片,红的发黑,绿的发紫,艳丽的刺眼。商场里的歌声,人们的喧哗声,汽车的奔波声,鸣笛声,混杂在一起,夜晚,本来是属于黑暗的,然而被人们无形中添加了不少的“色彩”,使它失去了本应有的性质,月也随之而被加以修饰了一翻,显得更加“明丽”,外表变了,内在也无形中变了,感情也暗淡了不少!以至于八月中秋的月儿无人问津,嫦娥抱着狡兔独守月宫;二月的情人节树林里成双成对,牛郎织女的故事早已弹出年轻人的视线。忙碌的人们渐渐地退却了传袭几千年来的华夏文化,到是馋媚着某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 一场文化性的改变,我们又该与谁去辩护,是我们抛弃了自己,还是真的西方文化魅力所在?还是现在社会的变化已容不下老旧的传承。

白月光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 —白月光

是谁的清唱醉染满心的霜?又是谁在静谧如水的柔柔微澜间清梦初醒?玄月扰,孤鸳寒,多少蓬莱旧事空回首?撩起错落的时光。曲依旧,君何方?轻寒催人醒,小轩窗内,清风弄影,红烛斜坠。寒月影照,斑驳的竹阁上,孤独的清影踱着碎步,径直走向花纵间。满目错影迷离,寒风瘦骨,在一片凄清籁寂之中静听梅花的独绽,欣赏着残香魂冷。轻吟《暗香》,“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一首感情曲折细腻而又富于变化的词,渲染了内心的空前冷清寂寞,道尽了自己无言的思念与痛楚,寄托着孤独的灵魂。幽冷凄寒,旧影难寻。曾游处,谁与共影?碎影空对,花间断肠。满目离愁飞絮,冷了一弯勾月。

曾记否,枫桥畔,曼舞的飞雪依着你幽婉而绵长的箫声在梅园深处洒下一抹浅浅香。而我轻移莲步去追寻那隽美雅致的美丽梦境。行云流水般的舞衣霓裳,在莲花的花开瓣颤的旋律中柔软飘忽,瞬间将我带入飘渺、空灵、美轮美奂的仙境。那流水绕过幽静的清风,那绿荷上的泛着碧波的露殊,那月光照映下莹碧如玉的湖水,片片,层层,叠叠,摇曳荡漾。微波渺渺,仿佛远离尘嚣,心旷神怡。如疏隽深婉的音符从你那芊芊玉指间缓缓流出。静静地沉浸在小桥流水,百鸟啭鸣之中翩跹起舞。水袖飘动,簪钗危颤,轻摇纨扇,眼波流转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沉醉在你的气息和呢喃里,感受着一股清凉的潮流,嘴角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曲调时而昂扬,继而欢畅;时而低诉,再而泣血。轻重缓急的舞步化作一袭清纯而优雅的魅力在忧郁宁静的月光下隐现,在花纵间绽放着独特的魅力。

一曲既罢,轻盈的舞姿,素美的凄婉,醉了碧湖,浓了松韵,染了苔枝缀玉。清影倒映,醉卧清寒。携手共赏梅之傲姿,共沐疏淡冷香。丝竹齐奏,折枝相赠。梅花依旧傲雪迎霜,幽香袭人。那静谧清疏的风姿独自在寒夜里摇摆,有谁堪折?又有谁于无声处,于花纵间,静静地谛听寒梅花开的声音?静听她生命的坚强与绽放?品茗那来自灵魂深处的生命之声?挽留那满地飘零?

冷冷沙洲,清风狂舞,撩拨着动人的心弦。雅韵默溅,溅起的泪花在风中凝结成霜。怎堪回首,三千尘路。凭谁记,断桥梅花倩影。谁堪忆,月夜箫声歌舞。凭谁又痛,梅花深处那痛彻骨髓的一心醉熏。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醉清风,任舞霓裳,箫声无处觅!舞榭歌台,谁会记,故影舞乾坤?瘦月,凄风,难谴如禅的寂寞。清冷成寂寥的眸,望断天涯,碎了一地忧伤。瘦骨临风,凝眉清笑,一缕柔肠,寸寸皆断。

月光沉坠,*坐竹楼。素手抚琴,暗夜里,幽韵冷香的铮铮铁音弹与谁?寂寞飘成缕缕琴音,低低絮语,唱尽凄凉。奈何!奈何!醉了晓风残月,醉了那夜。曲终人散,渺渺天涯。淡淡经年,谁无过错。我看破,依偎在月光里浅浅如梦。

明月百年心

文/鲍海英

夏日的晚上,若是皓月当空,只要一见到月亮,我心中就会涌起万种情怀。如果有什么烦心事,只要一见到月亮,心便柔和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但我想,也许,大家都心同此心吧。

月亮有一种亘古的和平与令人销魂的缠绵。她在天庭从容信步,漫天月色,透着水一样的薄质。几千年的历史,便是被这一片柔柔的月光照着。“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亮清洁而明静,温柔而恬淡,没有颜色的过分渲染,没有阳光下刺眼的亮丽,一切都显得那么含蓄和宁静,组成了一种诗歌特有的节奏和韵律。它的每一缕光辉都与大地相连,尽管从科学的意义而言她是不发光的。人类文明的脚步,使自封为万物之灵的群体渐渐疏离了大自然,也疏离了自己的故乡。然而,当人类逐步陷入城市繁华的重围,这才开始感悟到自身的血液里竟流动着如此强烈的眷恋自然的天性。“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月色被姜夔赏尽了,江湖游子、豪门清客的生活让人生厌,而歌女低唱的回味如在昨日。有多少次一帘淡月,听草虫低吟;有多少次月夜归来,看寒梅几许。“江月何时初照人”,“江人何时初见月”,这宛若童语般的天问,感慨了多少代人?古往今来,月色去了又来,来了又去,让人们随心所欲地各取所需。于是,人们不管她阴晴圆缺周而复始,只乐得清风明月不用钱买,可以经常享受。仰望天穹,月亮清辉流泄,月光如处子般静美,月亮与目光相望,那流溢着激情而温柔情感的是月光,在这情感浸润中无法收住思绪缰绳的是人。东坡居士称,“庭下如积水空明”,惟有静寂,能够与此时相伴。

“华灯一城梦,明月百年心。”这月色只能使人怀想起流逝、缺失和一些受伤的情感。柳眉月、峨嵋月、水中月,还有月明星疏、月落乌啼、花前月下,早已积淀在咏月的传统诗文之中。这里烘托的是一个宏大的乡愁场景,让我们对古典的故乡久久眺望,望断天涯,望穿秋水。乡愁是中国文化中最动人的章节,甚至可以说是中国文化的根。在她宁静、素雅、悠闲、精致的幽庭里,人们最容易捡拾到一片片唐诗宋词的落花。

月亮自由自在地挪动着步履,让大地无处不浸透着月光。无边的苍穹浮泛的青春银光,在人们的眼里徘徊成温柔的潮。月光皎洁,依旧有时弯弯像只船,有时圆圆像个盘。是她,将一首对平淡、对生命赞美与痛惜的哀婉绝伦的长歌刻在了我们心上,使我们在岁月中保持着与灵魂家园的亲近,使我们感觉到岁月和生命交替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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