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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摘抄

描写梨花的散文(精选12篇)

散文摘抄2022-12-18121举报/反馈

描写梨花的散文(精选12篇)

一树梨花开,愁绪满伤怀

文/冰若萱

四月,风轻云淡的午后,*坐电脑前,百般聊赖之际,独自起身走向院子,徘徊在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庭院,默念着心底那说不出口且无法言语的心事,时而浅笑,时而眉目紧锁,怎样的伤感与凌乱许只有自己知晓……

无意间猛然发觉院墙外的俩株梨树不知何时竟悄然的一片白色满枝头,气势磅礴,不可抵挡,踱步前去,驻足在树下,抬首一片纯白映入眼帘,白色的花朵一簇簇的傲然的绽放着,甚是美丽,伫立在树下许久,不愿离去……

思绪再一次的肆意放逐,总是如此的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任其泛滥成灾,就如同水一般泼出去就再也收不回……

在我的印象和了解里,梨花的花期很短暂,短短数日后便凋谢,然大自然中的规律貌似就是如此,越美的事物,越让人留恋的风景,都那么短暂,如昙花一现……纵是再美,禁不住唏嘘就了然无痕,容不得半点滞留……

就如同你我之间的相遇,依稀记得你说你只是我的偶然,我说或者是必然,因为在我心里,即便这场遇见于我是如此的痛彻心扉,我也愿意相信它是注定,且从没有后悔……只是感叹其短暂,虽然算不上多华丽的相遇却在我心里无可代替……只是,只是最终的结果仍是如指间沙,散落一地,落地成泥,随风而去,找不到一丝一点的踪迹,任凭我再如何如何的不舍与挣扎都毫无用处……

看着眼前这如此纯白透彻的梨花,那么的清澈,那么的美,毫不拖泥带水,倘若是人的心也能如此这般的清澈,没有一丝杂念,没有情感的纠结和痴缠,想是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痛苦,亦不会那么的与自己与情绪纠缠不休……

本来如此美丽的景色怎能不让人为之开怀,只是此刻的我纵是拼命的想快乐,想不负这满树梨花开的景象恐也是不能自己……

感觉一丝微凉,指尖触之,没错,是泪……怎会流泪,苦笑……无奈……转身离开……

回到电脑前,仍是打开那播放器里原先在放的音乐,还是如此的熟悉,我迷恋的是什么,你的声音,你的温柔,你的深情?我真的不知,只知道心里的那种痛已经蔓延到骨髓,一寸寸,一点点把我吞噬……惊慌无措的我亦不知何时是尽头……

而我能做的竟只是任其沦陷,连自救的力气都没有……终究是辜负了这场四月梨花盛开的美景……

四月,如期而至,我,念你如初……

春朗花香

文/丹麓听翁

梨花

落户春天的梨花,穿花裙子,跳彝家舞。

抹着白色,点唇胭脂,花蕊清一色出墙去。

一派素裹隆起,扑腾着走南闯北,梨花深处,我的心跳和旋律骑着烈马驰骋草原去了。

梨花镂空,飞絮招惹芬芳。

清纯自梨花始,那飘落的轻,与我们的身体暗合。

生活外,谁打扮了山河?梨花赶着潮信按时吐露花期。

锁住春天,让暮春慢慢莅临。

杏花

杏花爬春涉水,掠过杏黄时节,杏子伤春。

杏花开放迅捷,来不及脱下花袍,已经美人迟暮了。

杏花上头,叫杏花的女子从江南出发,一直往北,搅动了春天这一趟清水。

点绛唇上下两阙住着杏花姑娘,杏花雨袭击了江南。

我在春天的入口处张望杏树,杏树孕期缄默不语。蓦然回首,杏树的孩子一个个上树了,失眠的眼睛,把春天看个够。

迎春花

一阵锣鼓声在春道中炫起来。漫山遍野的迎春花,翻山坡、绕山谷,迎接第一声春雷。

蜜蜂把春点在花瓣上,收割甜蜜。迎春花藏起叶子,让花走在前头,给春天带路。

细身苗条的花姿,抵御尚未溶解的寒冷,迎春花在瑟瑟中冲破城防,大地无法留下渐渐失效的冬天。

数落时间,花开始蜕变,几经蜕变的花不一定出落成果实。

忽视果实,春花开得才格外靓丽。

油菜花

风一吹,黄花就跑,一直跑到春天的尽头。

油菜花一片连一片,在田野里搭建了新娘的行营。

油菜花踩着灿烂的脚步绽放出热情,万花攒动的头颅向阳光致敬。田野铺展了油画。

清风摇动着油菜花的小铃铛,花蕊拈香而去。

绽放的沸点,一旦来临。油菜花热情的把自己嫁出去,嫁给春风,嫁给蜜蜂,嫁给眼睛。

时光翩翩而至,花谢之时,正是果粒出列之时。

水仙花

水仙坐春,临盆的开放洗净铅尘。

在水中一颦一簇,模拟着美女的绽放。

长在水中,顺着水的脾性出芽、挺茎、撑伞、含苞。

与春天圆房的瞬间绽放,欲望打听归程,爱情蹇卧相识。

柔茎顶着花的重量向水域外托运。把开放移驾到外界,该是一种美的载重量。

蒜瓣样的根须试探着出生,所到之处接壤生之命脉。

顶破水面成花成仙,把遭遇当作一种风格,凌然屹立。

看花去

文/邓晓燕

都一周了,还是睡不安稳。还不是为上周看花的事。

一提起花,我就有些激动。我视她们为生命,梦中含情的眼睛,擦拭生活不可或缺的窗口。我敢断定,如果我的生命里缺少了花们的精灵,那将是多么的荒芜和胆怯。

我这么痴情于花是有缘由的。请允许我先从梅说起吧。

(一)

当大地被风雪严严地封死,当每一条路、每一个山口喘着粗气,我的梅在哪里?这时,裂着伤口的黑色枝桠在狂风中呻吟着,可它看不见幼小的梅正在它身体里站起。先只有针尖大小的站立,可它拼命的站立是为了迎接更大的风雪。

可以说,世界上所有的山山水水在雪的威逼下投降了,只有梅,星星点点的梅在生命的血液里迎接雪。梅知道,自己每一个花瓣要绽开,自己每一寸幽香要释放,不是一双柔弱的手能够抵达的。梅的生命靠更冷的雪、更冷的冰铸就,冷是它的美,风雪是它的诗句。梅没有后退,没有鄙视自己的悲剧命运。

相反,它在满天的雪花中笑出声来。雪还在下。梅在自己漆黑的家里冷着、痛着、苦苦的等着,它那深刻的苦难、深刻的等待是它爱的全部、爱的必然。真的,梅对雪苦苦的爱,深深地震撼了我。它迎接苦,迎接泪,迎接满天的冰窖,迎接开放后的死亡,这是怎样的爱和怎样的生命?我常常在雪地里双脚麻木、四肢僵硬,可我头上的梅正笑逐颜开了。可是,雪来了就走了,从不留下只言片语给梅,从不为梅的任何一个销魂的眼神停下脚步。梅知道,这就是雪,这就是雪的生命哲学。难道梅的宽容和理解就是她不可更改的宏大宿命?

(二)

我对几千亩望不到边的油菜花也爱得有点心疼。

你想想,当几千亩黄得耀眼的油菜花铺天盖地而来,你能说什么?你能形容什么?你用完了心里的词语,你失去了你的话语权。真的,那种几千亩灿烂的黄,逼尽了生命鼎盛的黄,那种听见千万只蜜蜂嘤嘤叫着疯狂的黄,你能说什么?

当油菜花开到奔放到无法停下来的时候,我总是想到那些踩着刀尖奔向爱情的奇异女子,那种燃烧,那种疯狂,哪怕是下一刻毁灭也心甘情愿的疯狂,你没法阻止他们,他们开放的颤栗。爱是什么?爱情是什么?就是一生疯狂一次?发疯的透支?我不知道。我只是想,爱情如果就是在一个“狂”字,那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是很粗疏的事。

我想起了疯狂的上千亩开放的向日葵,想起了梵高眼前开放的拯救过他艺术和生命的向日葵。

在梵高那些极度孤独、寂寞的日子里,梵高的情感荒芜到了极点。缺钱、缺温暖、缺爱,一个艺术家,这些都足以让他绝望。有一天,他在一个小酒馆里看见了一朵他心仪的向日葵,可爱的模样,性感的腰肢,他大胆的向她表白,可这朵向日葵一点也不理睬他的约会,相反还嘲笑他。就在那一刻,梵高为了证明自己真挚的爱,一秒钟就疯狂地把自己的左耳割了下来。虽然,梵高疼得站不起来,一只手捂住流血的耳朵,一只手捡起地上的哭泣,可这位女子却讪讪离去。为此,梵高痛苦了好几年。这里,我不想讨论梵高画上的向日葵为何饱含了那么多白的黑的红的醉人情愫,饱含那么多人生幸福和灾难,我只想问问世界顶级画家,爱是什么?除了疯狂,除了燃烧,如无边的向日葵?无边的油菜花?我不得而知。只是我每次看见了那一大片一大片开得焦灼的油菜花,我心里就有一种既幸福又悲伤的感觉。

(三)

最让我无语的是蝴蝶花。

当春天一来,我们知道,那些没有花就不能活命的蝴蝶全醒过来了。它们二十四个小时围着山顶的、河边的、田埂的、公园里所有的花亲吻。可蝴蝶仍然不满足,特别是那些长而尖的粉状花蕊,还爬满了蜂蜜、还有无数的小鸟飞来飞去,还有春风春雨。这时的小气的蝴蝶对着花们大声吼道:爱是自私的,我绝对要用死来悍卫我的爱情。蝴蝶说完,一跳就跳进了和它身材相似的花里,一跳就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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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那公园中心,一大片一大片蝴蝶花,哪一朵没有蝴蝶大而黑痴情的眼睛,哪一朵没有蝴蝶起飞着的魂灵,你看两扇镶着金边的绝美翅膀,和千万朵花、春的气息合二为一了。可以说,蝴蝶为了占领春全部的爱,牺牲了自己全部的生命。我想起了那些为得不到的爱殉情的女子,我想起了那些在峨眉山跳悬崖的痴男,还想起了我们学校一对高才生私奔的故事,还想起了我的一个好朋友,和她的丈夫恋爱八年才结婚,可孩子一生下来就分手的事实。

爱是什么?是真的占有,是真的用死来换,像蝴蝶一样;是真的痴狂,绝对的燃烧,像梵高手里的向日葵,我眼里的油菜花;是真的每时每刻的苦等,用泪来换,像我们的梅。我真的一无所知。我只知道,爱是忠诚的鸽,守信的月,是双方呼唤的一瞬和永久。可是,在现实生活中有多少人能守住千年的诺言呢?人的内心深处谁能看得一清二楚呢?人的骨子里到底装满了多少烟花与风月呢,其实连人类自己都不知道。

(四)

所以,我对白得一尘不染的梨花崇拜得五体投地。当三月的手将大把大把的赤橙黄绿播撒在田野、山岗之时,梨花躲在山脚、地坝、井边静静开放。

不张扬,不喧哗,平静地甚至有点严肃地守着自己的青春。梨花在枝头上静静地开放,它六个透明雪白而充满神一样光芒的花瓣写满了安静、从容。它最懂得人类追寻爱的跑道上的潜规则。它知道蝴蝶、杜鹃、梅、油菜花们的疯狂都是属于一箱情愿的痴狂,是毁灭生命的一种极致。而万事万物到了极点就是终点。

梨花像一位哲人,轻盈而清醒的站在枝头上,睁着空灵而默不出声的眼睛看世界。它的六根柔而长的花蕊尖也有六个小黑点,我估计是不是梨花又多出了第六感觉的六个眼睛。

梨花那沉静、自信、玉一样的白;那白之于黑、善之于恶的白;那把大地渲染得又轻盈又厚重,不动声色的白;那瞬间让夜消失,让铁自愧回炉的白;那让鸽飞千里,又悄悄返回枝头的白;那如青莲下的静水,雪山里风骨的白;那可以摘下来放在掌心,轻轻揉碎,放到自己梦里清醒的白;那平和冲淡抛弃尘世灯红酒绿的白;成为东方文化中最具意味深长的白:永久永久地嵌在我的骨髓里,震撼着我的血液。

曾经,我也是一棵燃烧的树。现在每一片叶子的边缘、每一根花蕊的顶部、每一截枝桠的转弯处都还留着燃烧的痕迹。结果怎样呢?那些痴狂而燃烧的日子,那些怎样在蓝天里抒写激情,又怎样迅速地在时光的雷霆里枯萎的事实,深深地烙印在我生命伤感的诗句里。所以,我发过誓,我要靠近梨花的腰,梨花的香,梨花的空灵和禅意。所以,我一周前,急急地约了几个朋友到巴南深处的天平山去看梨花。

那天也真是不巧。一路上虽然大家心情不错,可干干净净的清晨不知雾从哪儿涌出来的。三月二十三日看梨花,没有谁阻止,没有谁提出疑问,我们心安理得地去看,我们兴奋地着急地去看。真的,每一次看梨花,我的灵魂就附在了那里,躯体不知在何处。

可那天的雾越来越大。车在山路上慢慢爬行,浓雾如无数的幽灵不动声色地围过来,司机赶紧把车灯点亮,可刚一睁眼车灯立马就被浓雾吞掉了,车几乎开不走了。返回?一个可怕的念头。仿佛自己给了自己九个响亮的耳光,浓雾的包围跟自己看梨花有多少关系?再说雾中看花不是更有滋味吗?可车真得走不动了,眼前只有一尺的百昼,山上所有的高高矮矮的树都沉到雾海里去了。我们几个朋友在车里真不知所措,如快到手的日思梦想的东西突然被大风卷走。好在司机坚定不移地一寸一寸地前进。

我生命里的梨花,你在哪里?我梦中的哲人,你在哪里?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虽然我们多花了两倍的时间,但不可思议的是我们居然到达了目地地。

该怎么跟自己解释,该怎么跟每一朵梨花解释。如果说真是雾中看花那享尽清福了。我明明三天前跟一位跑旅游的朋友打电话,是他告诉我的,这儿上千亩梨花正开得盛呢。

这时朋友们都把怨气撒在我的身上,你怎么选的时间?怎么选的地点?难道我今天来的计划梨花知道?不可能。天底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可哪有散这么快的宴席?是我来迟了,还是我昨夜在梦中对梨花颠狂的爱,梨花有意躲匿?反正我告诉你,满山遍野的梨花全谢了。全是满眼苍翠的梨花叶子。它们举着欢迎的小手。反正,此时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大叫。反正我此刻已眼泪花花了。爱是什么?燃烧的快意,疯狂的痴迷,还是从容的深邃?可是,今日的梨花又如何解释。明明在梦中告诉她明天要来的,却原来她全部逃匿,逃匿在那些比食指还小的果实里。这是哪一门哲学,哪一条爱情箴言?我连用相机拍了四十八张还沾着水滴的青嫩小梨子,我要回家去一个一个盘问这些小东西。

可是,突然,我转身的那一瞬,我听见了一个女人大声的尖叫——“快,快,看这儿,这儿有一朵还盛开着的梨花——它可在这儿等我们呢!”

几个女人都尖叫了起来……

我像发了疯似的,奔了过去……

真的,都一周了,我还睡不安稳,就为看梨花的事。

梨花,梨花

文/孟令波

梨花吟

满树花开,无声无息,一夜的雪纷扬而落。在三月的阳光下,一树高洁的白空灵了季节和雨水。

一场雪事,横跨夏秋,酝酿了整整一个冬季,等待风,等待春晖的音信,只为彰显一种古典的清雅,或者点亮对往事的回忆。

花开花落,短暂而卓异,把香艳留给桃李,独树一帜绝俗的清白,在蜂蝶的软语中,静候阳光,静候流水,静候雪融的温度。

风向无边的空阔四散逸去,在淡烟和飞鸟之间,唯存淡雅的白,让三月静默成一泓凝碧的水。此刻,谁徘徊在水边,在雪的香里惦念黄昏,期待着赴约的北极星或者一弯弦月。

梨花赋

谁在风中起舞,让舞姿曼妙成阳光下的花朵;谁在林间横笛,让笛声灵动成月光下的清溪。三月,洁白的梨花铺展开纯净的美,等你,等我,等芸芸众生领略灿然的隽永。

我是循着花香来的,在连绵起伏的山岭间,梦着,醉着,时而徜徉,时而伫立,时而凝望,时而深嗅……一树树梨花在三月的风中醒来,以清淡的香和莹洁的白候我于彩云冉冉的南方。

花的香。雪的白。梨花以恢弘之势绘出瑞雪缤纷的画卷:天湛蓝,花洁白,山高低,树错落……清风徐来,飞雪凝香。

行走,在盎然的春意里,在缤纷的花瓣中,从清晨到黄昏,从斜阳到月影,带满身落花,带满身清香,流连山林,卸下的是红尘执念,遗忘的是人间烟火。

梨花帖

无名指莫名地轻颤了一下,抬头,一瓣梨花飘坠枝头。

我就在树下,在三月的月明之夜。连着几个夜晚,我都在静静地守护着这一树树无瑕的美。

明月当空。心空如月。花瓣似雪。一枚花瓣飘零,心便疼痛一下。风来,雪片纷纷,心亦如落地的瓷器,眨眼之间,碎瓷纷飞。凝立树下,任疼痛扩散,弥漫,看梨花片片飘零,花瓣落满全身。

时光的脚步能带走的必定会带走,而带不走的注定要留下,交给季节来决断。

我从远方赶来,赴一场真实而又迷幻、短暂而又唯美的约会。花开花落,有些情愫注定要伴我一生,所有外物都颠覆不了那深植髓管的幸福与创痛。

今夜,我就在这里,看花瓣飘飞,看光阴流转,看你在树下羽衣翩翩霓裳带雪。

尚留一春看梨花

文/魏钰萍

梨花看着病床前这个被自己的笑话戳中了笑点,笑得前俯后仰的男生,从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自从梨花患白血病以来,每一周,班长都会奉班主任之命来看她,给她讲班里的事,给她讲笑话,给她讲学校里什么花开了,什么树发芽了。

雨打梨花深闭门

“梨花溪的梨花开了,听说开得很热闹。你喜欢的话,我去给你折几枝怎么样?”

“别,”梨花连忙说道,“人家花开得好好的。”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黯然地低下了头:“别让那些花像我一样……”

班长静静地看着梨花,那眼里盛满了糖浆似的浓稠的悲伤。他对着梨花的眼睛说:“你会好起来的。”他顿了顿,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全班同学还等着你回去呢!”

班长觉得眼睛有些发热,便站起身来,握握梨花的手:“你好好休息,下周我和你同桌一起来看你。”梨花哽咽着点点头。

走出医院时,天空飘着雨丝,阴沉沉的天气让人感觉到压抑……

白血病最好的治疗方法是移植骨髓,寻找匹配的骨髓本就不易,梨花的血型又是珍稀的“熊猫血”,梨花的父母又只是普通的AB型。医院正在联系各地医院,但至今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班长到家时,雨已经下大了,淅淅沥沥,像是女孩子小声的啜泣。

砌下梨花一堆雪

一周后,班长带着梨花的同桌来了。同桌一直心直口快,同学们都叫他“快嘴”。来的路上,班长对“快嘴”是千叮万嘱,提醒他千万别说错话了。

“上次你说梨花溪的梨花开了,我想去看看。”梨花苍白的脸上满是期待。

“梨花溪啊?连下了几天雨,梨花都被打落了”。

班长狠狠的瞪了“快嘴”一眼。

“哦。”梨花愣了一下,轻叹道,“都化作泥巴了吧……说完,眼里又溢出几分止不住的失落。

“快嘴”有些不知所措。班长连忙说:“没事,明年我们再去看。”

“可是我的病……好吧……”梨花点点头,又迅速垂下了眼睑……

去年花落颜色改

班长还是一如既往每周都去看梨花,想尽办法逗梨花笑,但梨花的笑越来越少。

一个月后,梨花的病情突然加重,转到了北京的医院。班长不能去看她,只能给梨花打电话。

奇怪的是,以前都是班长说,梨花听,在电话里,两人的角色却互换了。

梨花说她已经好了很多,说她已经找到了适合的骨髓,说她第一次移植失败了,正在准备第二次,说她……

最后一次通话,是在夏天结束,燥热的气息仍未散尽。梨花说她不想再成为父母的累赘了,她决定放弃。最后,她说:“好想去看看梨花,可是没有办法了……”

梨花的父母回来了。他们说梨花是在北京火化的,梨花委托他们把眼角膜捐献了。

梨花的葬礼是在秋天,全班同学都来了,唯独没有看到班长。

千树万树梨花开

这是成都女孩小简接受眼角膜移植的第一个春天。奇怪的是,她最近收到了一封信,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背后写着:“梨花溪的梨花开了。”

照片上的女孩笑靥如花。

十万春花如梦里

文/苦茶

三月中旬到四月,这一段时光,真是美得叫人发慌。我都不忍心,把日子如旧往下过。往常午饭后,习惯动作是栽到床上,大睡一觉。可是,如今不一样,这么好的阳光,这么好的时节,这么好的点点绿,叫我如何舍得下?

我端杯茶,在它们跟前发呆。院子本不大,从这个圃子的花前,呆到那个圃子的韭菜边,再到南端葡萄架。仰着脖子细瞅,有没有芽孢,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拱出来呢。

骑车走在路上,不紧不慢四处看。这个开花的季节,拱绿的季节,使我不敢小看任何一片土地,哪怕它堆了瓦砾和垃圾!色彩点点洇出,土地无比高贵。一树一树的花朵,用姹紫嫣红这个词,显得多么陈旧和俗气,它们的色彩比任何语言都灵动丰富,跟土地一样高贵。

迎春开了,玉兰开了,杏花开了,桃花开了。红碧桃,紫碧桃,连梧桐,也紧追慢赶一路小跑,挤在花堆里,笑盈盈地把自己给开了。这个春天,我没有专门跑去看花,但是,我在院子里,在路边,在晚间蓝天公园快走的时候,都不闲着,天天看花。我在心里暗数一下,到今天,我看到的已经有12种了。

我在路上看,看完这一树,下一树又迎上来了。树跟树不同,花跟花也不一样的色。就是一样的花树,你有你的姿势,我有我的仪态,就像一个人的魅力,各人的就是各人的,你尽力掩饰它也在,你想抢也抢不走。

想开红的,就一树嫣红,红得掉火星;想开白的,就一树洁白,白得覆了雪;想开黄的,就一树绒黄,有温度的毛绒绒的黄。色似金子,可是比金子温暖,所以,你要形容成金黄,我坚决不同意。

那天外出,在路边彳亍等车来,左右寻花,路边绿化带林子里闪出一片幽紫,我猜是苜蓿吧,一群细胳膊细腿儿的小姑娘,个个撑一把紫色小伞,摇曳在新生的柳荫里!那一抹紫,好似藏在心底里最疼的那束弦儿!看看也疼,不看也疼。望望没有车来,我跳过去,采了一朵,闻闻有香!同在路旁候车的一个半大小伙子,竟也疾疾摘了一朵。看来,花对人的感召,是不分性别的。

我斜睨他一下,在心里质问,她们——这些紫色花,那种深沉与安静,绚丽与喧哗,你能感受得到吗。只在心里问了一句,就当是替花问了。

这个季节,我的心情,太矛盾了,盼花开;又怕花开,主要是它们一开,就面临着萎谢、颓败。盼的时候,是欢喜的,等开全了,又惴惴的。担心也是白担心,时间一到,花朵毅然辞枝,不认我的挽留。所以这个时刻,我恨不能生出千手千眼来,一一看它们入心,揽它们入怀;可是我又不敢细看,好像多看一眼,花朵就要落去一瓣,美丽就要早走一分。这样,我的矛盾心情,就又添了一层。

然而,也就这般欣欣的、惴惴的,风一程雪一程,花又一程。

今天,有个MM告诉我,山里梨花开了,白色波浪汹涌滔天啊!我笑了。那是梨花的规模,不是梨花的性格。

梨花风起正清明,风东走西走,梨花却是安静的。今年这个春天情节干净,没枝没蔓,春雨,春风,打苞,发芽,花朵次第开放,清明未到,梨花也推开了瓷器似的凝重花瓣,为春天斟上一杯安心茶。

树下的春草,刚刚显影,在枯叶下面偷偷走,还不忘抬头看梨花。梨花像月光,也像古琴,为它们安神。因为梨花本身就是安静的呀,它的气场,是仪态淡然的曲水流觞。你不要告诉我,它的白,是无味的,我不爱听。我的梨花,是从童年的山坳里起身,一路寻来,才找到我的。童年有多无邪,梨花就多么无暇,山川还没绿,又如何?野花还没闹,又如何?山上的梨花,比所有的草木,都更像远望。

我不容许你把我的童年,给格式化了;不容许你把梨花,给添加上多余的色彩,它的动人之处,就是润;这就好像我的日子,没有花红柳绿的享受,按摩啦,美容啦,但是,一些内在的清香,迷惑着我,我为此感到过瘾,沉迷。

回家给娘烧纸的路上,经过了几片油菜花,为了赶车,没有细看,匆匆一瞥,就算把油菜花也看过了。在我的生活范畴里,杏花、梨花、油菜花,是最亲近的花,像姊妹。

所以,即便是匆匆一瞥,我也马上被一种情绪湮没,同她们相比,我感到自己的冷漠和笨拙,我是缺一点它们绽放的激情了。它们的黄,是一种奔放的舞蹈。燃烧,旋转。黄裙子,掠过心尖的云;你差一点就能听到单簧管、双簧管的辉煌音质了。

油菜花,其实就像我们这些小民,它的绽放,是一段出彩情节,之后,结籽榨油,慢慢洇进烟火,我吃过菜籽油炸的油条,一种清新的田野滋味。我柴米油盐的日子,跟它一样凡俗,我就是缺她绽放的激情。

油菜花地,最忙的是蜜蜂。它们一头扎进油菜花,屁股向上,扫花不止,好似,一朵花,是它最好的宫殿,一期一会,来了,就要专注于此,做一个勤劳的王。

别看了。走了走了,再看到花朵,当是关门闭户,结籽成荫了。

我想起南山上我那零碎的二分田,在这样的季节,可否容我一刻半刻闲,到地头来,撒花点豆。

来来来。十指纤纤,来剥豆,来耕,来撒,来播,来亲手种一分红豆、绿豆和芸豆。等春花败了,看豆花,豆花谢了,收豆子。秋冬至,大雪来。红豆煮粥,恍若春花艳……

做日子有花、心里有花的人,春风辞去,雪满地,花香竟犹在。

尘埃里开满眷恋

文/左岸

暮春,是梨花的日子。

一树梨花一溪月,一瓣心香一缕烟。渺渺平芜,霭霭佳气,梨花盛开时节,是春的巅峰之作。陌上花开,亦是一场深邃的相遇,不早也不迟。

这个季节里,乱红飞过秋千去。桃花已然谢了,梅子尚未初黄,风吹入帘,惹衣生香的只有梨花,古淡而醇浓。数声鸟啼,闲闲翻阅乱花,教人恍若有思,飘飘乎,如遗世独立。

去看梨花,不必刻意,却也不能随意。要么早,要么晚,最能体味花魂。正午的时候去不得,慵懒是花偶尔的隐私,你要顾忌花的感觉。晨曦里看花,花最静。薄雾渐散未散,枝头凝霜带露,清风徐来,时有泥土芬芳,间闻莺婉雀啭,花是初生的婴孩。夕阳下看花,花最韵。一抹闲云浅挂,半点月色向晚,花无拘束,人无羁绊,花是出浴的女子。花开在这个时候,最美,也最妥帖。

花儿开的是草木世界,看花看的是心境况味。晨曦抑或夕阳,大抵都是外因。其实,花未变。花羞绿萼,是初恋;花漫枝上,是风情;花落尘埃,是惆怅。一花一世界,一念一菩提,是花修行的业缘。红尘的花,开在时令里,规矩是道,自在是岸。

对于这些,我是否可以不顾不管。我想着你在尘世里,哪怕是慵懒,都要率真出自己清纯的模样。你款款而来也好,姗姗而去也罢,都是我心头那朵青莲。

青莲,礼于佛前。佛前,我亦心清如莲。你收服了我的癫狂,只迷恋一袭青衫。顷刻间,我乘着梨花淡白柳深青的宋风而来,云满衣裳月满身,轻盈归步过流尘。月下的梨花,素淡到了极致,幽雅到了尽头,有繁花不惊的从容。风也轻软,只在树梢缠绕。枝头的花朵簌簌弹开,散发出岁月的沉香,不浮亦不慌。若说是冷艳,也是冷艳的。若说是妩媚,亦是妩媚的。有青斝斟满老酒的深情,也有孤独浸润伤怀的唯美。如此,才是尘世的清寂,才是我一场酒醉后的痴狂。红尘千履,我渴盼的岁月味道仅此而已。

眼中梨花如雪,心思却如咖啡,略带忧郁,薄有清扬。一榻梦,香盈腮,自个心思自个猜。长夜数声风雨后,梨花一早入梦来。梦中的梨花,纷纷扬扬,笼罩了月光阡陌。花瓣敲门,敲开漫山遍野的幽深。我知道,下个季节,纵使胭脂零落,你在的地方,万千的忧伤都会化作绕指柔情,我的心头始终会藏满今夕的余香。

倘若花瓣是一把时光的钥匙,能否拧开季节深藏的情怀?风吹乱,一缕烟,尘埃里开满眷恋。谁在那里低低说,一声看花相思老?也许,只有陶笛的清音才能洇开梨花的味道,诉尽沉沉的世事沧桑,道出茫茫的因缘际会。

梨花春晓

文/海棠依旧

不知不觉间,寒冷阴霾的冬天转眼间就过去,还没来得及御去厚重的冬装,春天耐不住严冬的寂寞,很快又回到人间。

不经意的几阵春风,就把春天带到人间大地,河边的柳枝上开满带细绒的嫩芽,河水失却雨季奔腾咆哮时的浑黄,缓缓的、淡淡的河水发出轻微的声响,清清的河水仿佛象一条玉带,又似一条雪白的哈达绕着山间静静的流淌。此时,如果你在河边,你用手捧起清亮的河水洗脸,河水虽然还是一样的冰冷,还是一样的寒气逼人,却能洗却人世的尘埃和一冬的烦恼,得人间的宁静与清新。

于是,顶着春日的暧阳,信步回到儿时居住的院落,旧时那可是一片茂盛的梨园。已是人到中年的我,在一个人静静的时候,总是怀想自己的童年,儿时的美好时光。

那时小镇确实不算很大,用不了多会,就回到自己小时的乐园,一个叫梨园的地。,而这里早已不似儿时的模样,人去园非,仅剩下唯一的1株梨树,孤零零地耸立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我就这样面对我儿时的枯树,我们既是那样熟悉又是这样的陌生,产生出同样的孤寂。童年那田园般的梨园早已湮没在历史的苍桑里,儿时的梨园,旧时的欢乐,只能在记忆中去追寻。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我便出生在梨园里,儿时的欢乐与困苦,那些艰难却又充满温馨亲情岁月是在梨园中渡过的。在这尘世上,除了母亲,梨园就似我的胞亲一样,伴我成长。

我在梨园约生活十二年之多,我的整个童年都给予了梨园,梨园陪伴我渡过了所有的童年时光,梨园就是在我离开以后才渐渐的变化,直到变成这俗不可耐,怪俗难堪的样了。大约是我对梨园太多的情感,我的离开是一种故意,是梨园为了不让我看到他渐变的样子,和他不情愿的现在。的确,在我离开后,我是很少回到梨园,我怕我会触情生情,我怕我会舍不得。因为,那里有我的童年,有我的初恋,有我人生的一切,有我生命中最可贵的儿时亲情。

如今,梨园早已不似原来的样子,仅是剩下一个称谓而也,儿时的梨园全部留在记忆中。

我出生的小镇是云南东北部的一个山区小县城,小镇当时取名为城关镇,是我们那个县城的所在地,家乡县连结云、贵、川三省,是三省的交界。我出生的梨园位于小镇的东边,从梨园往东有一条不大但却是清彻透明的小河,再往东便是凤翅山,每天早上小镇的太阳就是从凤翅山顶上爬出来,直直的照向梨园,此时的太阳让人觉得离大地很近很近。梨园的北面有一座高高的石拱桥,石拱桥连结着去贵州的公路,那时汽车很少,很稀罕。于是,一些小伙伴,每天无事便爬在梨树上看路过的汽车,有时直等得眼睛冒烟也不见一辆汽车过来。

梨园的南面便是那一望无垠的梨园,梨树便种在农田中,有近百株的梨树,这些梨树有大有小,有许多的品种,最好吃的当是柿饼梨,有贡梨之称。

梨园的东面紧邻着小镇,一条小路蜿延在梨树中间通向小镇繁华的街道,我家和几十户人家就住在梨园的中央,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四合院,由东面西北四面一字排开的土坯墙房子组成,每一排房子有十来户人家。房子是清一色土木结构瓦顶房,四排房子围成一个大院,大院的中央有四五株梨树,另有一株不知名的古树,古树约有两抱之粗,枝繁叶茂,春天树叶碧绿,夏天可遮阴避雨,到了秋天,会结一种红红的果实,似相思豆般,酸甜可食。

到每年的春天,是梨园最美好的季节,傍晚春雨便会淅沥沥的下起来,于是第二天一早太阳从夙翅山上冒出来,薄雾便会散尽,金灿灿的太阳照在田野里,照在梨树上,空气变得是如此的清新和甜美。河边的杨柳会随着晨风飞舞,河水发出轻快的流淌声。

几阵春风,那近百株的梨树枝芽之间便形成花蕾,先是开满洁白的花团,然后开始冒出翠绿的嫩芽,在这梨花盛开的时候,便是登山的好时节。满山遍野的山茶花迎风飞舞,红红的山茶花老远望云就象是一片红霞,雪的的山茶就象是一片白云。山间开满各色野花,万物复苏。

从凤翅山顶眺望梨园,我居住的四合院早隐没在绿树白花之间,雪白的梨花开成一片。方圆数里,竞成了梨花的天地,嫩绿的叶芽,更是把那梨花衬得越发的白净,一尘不染。也难怪古时便有“梨花仙子”之说。

雪白的梨花之间透着淡淡的树叶的翠绿,这一片雪白的梨花仿佛又把我带到银色的冬季,就连那仅有的几株桃树也不甘寂寞竞相开放。粉红的桃花在雪白的梨花间,

显得非常的娇艳,恰似冰雪覆盖中的腊梅,俏也要争春。

梨花开过十多天,慢慢的春雨便多起来,一阵春风闲似一阵春雨,梨园内的梨花开始飘落,那一朵朵,一瓣一瓣的梨花随风飘舞,落到房前屋后,落到田间地角,甚至飘到屋内,洒得满地雪白的一片,春雨时日一长,便形成小溪,梨花在溪水上飘流,形成无数的花溪,每天上学冒着淅沥的春雨,在花溪上穿行,而小姑娘们则把花瓣用线穿起来做成美丽的花环。

直到后来,读过《红楼梦》,读到林黛玉葬花,想起儿时那随水飘流的落花,才知道落花的情义。正是“落花任水流,花落无情人痴情”,春天是真的好,让人忘却旧忆,重获新生。

赴一场梨花之约

文/李玉红

一夜春风荡漾,期盼已久的梨花,终于像赴一场盛大的梨花宴会般,如约而至。一树树,一团团,相互簇拥着。洁白如雪的花瓣,淡雅素洁,紫红的花蕊,花开灿烂,相得益彰。梨花以绰约的风姿,尽情地绽放在春天的枝头,以甜美的笑脸,陶醉了蝴蝶与蜂儿的翩翩舞姿。浪漫唯美的诗意,清新自然。我来了,带着满怀的欣喜;你来了,带着微微含笑的婉约。我们共同相约春天,相约在梨园春晓的美丽画卷中。

我喜欢梨花。喜欢你的洁白如雪,玉骨冰肌;喜欢你的美而不矫,纯情朴实;喜欢你的秀而不媚,靓艳含香;喜欢你朵朵花瓣上晶莹的露珠,仙子般楚楚动人,妩媚娇憨。远远望去,远山如黛与天相连,千树万树,远看似雪近看如玉,梨园飘香,花白叶绿。不禁令人停下脚步,流连在这诗意的景色之中。

漫步于梨花树下,沐浴在你的清香里,微风摇曳,树叶哗哗作响,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忘却了烦恼忧愁,几声清脆的鸟鸣声,宛若一曲春天悦耳动听的音乐,缓缓地流入了心田。轻盈、婉转、悠扬,不知不觉,我醉了,醉在这静雅的芬芳里,醉在这梁祝相悦的水墨画之中。我不敢随意地触碰你,生怕碰痛了你柔嫩的肌肤。只需轻轻一拥,思绪就会随着你的芬芳盛开满怀。只需轻轻一吻,就吻落了一地的红豆相思。

如画的春天,梨花开满枝头,脉脉含情,温存得仿佛是轻声细语的女子,甜美的笑靥柔美娇嫩,屡屡馨香,醉了心海,唯美了无数个思念的日子。当柔柔的春风吻上脸颊,于一场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壮观如约而至。伴着和风细雨,一朵朵微笑的梨花,竞相开放,相互簇拥,情意绵绵。感谢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将最美的颜料洒向人间。不用复制,不用黏贴,如诗如画,每一刻春光,每一朵春色,都携刻在心坎上。感谢与梨花的美丽相约。今生定做一个如梨花般的女子,虽不倾国,却温暖如阳,虽不倾城,却干净如水,不卑不亢,不求朝朝暮暮,只愿一世芬芳。

花开花谢,花谢花开,记不清多少个这样的日子,漫步于梨花之间,月下倾听心的对白。见证了梨花含苞待放,经历了落红如雨。没有忧伤,没有哀怨,“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你甘愿为大自然奉献着你的忠诚,无怨无悔。我醉在梨花深处忘情归。细雨蒙蒙,梨花带雨,点点离人泪,片片相思情。今生,因为有梨花相伴的日子,缠绵了一纸素签,因为有你,找到了灵魂的归宿,心灵的净土。

每年春天,梨花盛开的日子,我都会赴一场梨花之约。这一生,我独爱梨花。春去春回来,花谢花会再开。你若盛开,蝴蝶自来,我在春天经过的每一个路口,等你……

梨乡“雪雨”笑春风

文/袁晓燕

“梨花风起正清明,游子寻春半出城。”古时候,每逢梨花盛开时节,人们喜欢在花荫下把盏欢聚,雅称“洗妆”。我不想效仿古人的文雅风俗,却经受不住州门司镇梨花的诱惑,于是在草木葳蕤的三月,挽一袭和风,欣欣然驱车前往。

远远地飘来缕缕淡淡的花香,隐约还有蜜蜂的嗡嗡声。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岑参的诗描绘的是雪,却更像是写眼前的景。“南国梨乡”州门司镇六千多亩梨树在这个季节相约着一同盛放,花仙子妙手天成,把群山环抱的乡村装扮成了浪漫的“雪”海。雪白的梨花曼舞虬枝,缀在山岗,铺插于农田,芬芳着农家的前庭后院。“雪作肌肤玉作容,不将妖艳嫁东风。”走进这片花海,呼吸着春天的气息,感受着三月的浪漫,心底的某一处跟这里的花儿一样变得缠绵柔软。

放眼望去,那一树一树的梨花洁白无暇,不妖不俗,开得悄无声息,却又热热闹闹,真有占断天下白、压尽人间花的气势。一只翠绿的鸟抓住高处的树枝,婉转地呼唤它的同伴,不小心把花瓣抖落一地。梨花雨下得猝不及防,有的落在我的发间,有的如缺乏方向感的羽毛,故意兜着圈画着弧线落进脖子,柔柔地与我肌肤相亲,心中便有了一种润润的感觉。

在一片老梨树基地,我们与一群摄影爱好者不期而遇。这片老梨树经过修剪嫁接,不仅改良了品种,焕发了蓬勃生机,而且树型像极了有韵致的女子,每一株都称得上是盆景,姿态幽雅、曼妙,惹得摄影发烧友的“长枪短炮”执着地扫个不停。前来赏花的人不论男女,不分老幼,几乎人人免不了爱美的俗套,纷纷掏出手机、相机,不断变换姿势,把自己和这个季节的花事收藏进记忆。

花海深处传来鸡鸣犬吠。循声转过一个山坡,一只骄傲的公鸡立在低矮的土墙头,伸长脖子守望着它的领地。一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咯咯咯咯”“叽叽叽叽”在花间奔跑、啄食。梨花丛中一位农家大嫂正在施肥,一束春日暖阳斜照在她脸上,那张仿佛腾着细细热气的脸白里透着红。不甘寂寞的狗儿在周围打趣逗乐,不时在鸡们面前撒两把蹄子,一时间鸡飞狗跳,原本安宁的梨园出现一番短暂的“骚乱”。

与农家大嫂搭讪,得知这里的梨个大肉嫩,津甜松脆,具有清火化痰之功效。大嫂抬眼看花,眼睛里的花都在笑。“这样的花势蛮带爱相呢,今年保准又是一个丰收年。”她热情相邀,请我们盛夏的时候再来尝梨。“‘三月枇杷四月李,五月杨梅糯蜜蜜,六月削梨大簸箕’,到那个时候,拳头大的梨子挂满枝头,比现在更好看呢!”

跟着就有了一份憧憬,也许我真的会应这个约,在阳光灼灼的夏日再涉足这片田间地头。听着锄头撞击土地的声音以及蜂鸟鸡犬的协奏,我悠闲地徜徉于梨林中,让自己恣意地湮没于花海,脑子里一幅画渐次铺陈开来:炎炎酷暑,搬一张小凳坐在果满枝头的农家小院,两手捧一个梨,“咔嚓”咬上一口,嘴角、手背顺势流淌着甜甜的汁液,这滋味要多美有多美!

美丽的春天

文/宣悦

有的人喜欢炎热的夏天,有的人喜欢凉爽的秋天,还有的人喜欢寒冷的冬天,而我最喜欢的还是温暖美丽的春天。

春光明媚的周末,我们一家到呈贡万溪冲赏梨花。到达万溪冲,从大门进去,穿过一扇小门,再穿过篱笆墙就到梨花开放的地方。走进梨园,一阵阵香气扑鼻而来。梨花的颜色有雪白色的,有淡粉色的,还有的是白中透粉、粉中透黄的。梨花的花瓣,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成枝,有的成串,像一把把小扇子挂在枝头,让人眼花缭乱。梨花像一个个“小精灵”,在枝头上跳跃,有的“小精灵”在倒立,有的在欢歌跳舞,还有的在枝头上荡秋千。鸟儿们也跟着“小精灵”一起玩耍,在春风中,在梨花雨中演奏着《春之歌》。梨园里还有粉中透白的樱花,有像蝴蝶一样的蝴蝶花,还有一簇簇的丁香花,丁香花花瓣洁白无瑕,很有冰清玉洁的韵致。

梨园右边是一个饲养动物的地方。孔雀苏醒了,它和春天融合,展示着自己美丽的羽毛,为春天增添了一丝丝生机。一只只跑步鸡在梨园中嬉戏玩耍,还一面向我们“咯咯咯”地叫着,好像是在欢迎游客的到来。小狗也在梨园中开心地奔跑着,高兴地“旺旺、旺旺”直叫着。

梨园后面有一块大草坪,青绿的草地像棉花糖一样软软的,光着脚踩上去,仿佛一只毛毛虫在爬。孩子们在草地上玩起了捉迷藏,大人们在一旁欣赏着美丽的风光,老人们在草地上悠闲地散步。看着这美丽的场景,我也被陶醉了。

我爱美丽的鲜花,更爱这温暖的春天!

梨花飘香的季节

文/落花

一个飘雨的四月黄昏,沏一杯清茶,静静地,静静地……想你。在这个来来往往的天地间,在这个细雨飞丝的黄昏里,让自己甘愿奢侈地想悠悠往事。飞舞的雨丝,深沉忧伤,是轻声低吟,还是悄诉衷肠?在这样的黄昏里,恍若微风拂过树梢,带着淡淡忧伤,饱含离悉凄清,悠悠思念,缓缓流动在心头,一股淡婉痛楚的忧伤。 弥漫在淡淡雨雾里,弥漫在浅浅的夜色中,弥漫在静静的孤灯旁。

老屋前,绽放的满树梨花里,有您柔柔的目光,有您慈善的容光,有您沉默的背影,更有您一世的苦楚。想起来,就是一种心痛,那个没有结局的故事犹如风舞的花瓣飘落在岁月的心头,摇曵出一种言不尽的凄美……

多少次魂梦牵绕,令我轻舞飞扬的故事,总藏在您的胡子里。走过一个个梨花飘香的白天和黑夜,只是这花香,再也无法令我心驰神往。一抔黄土湮没伟岸,筑起阴阳的樊篱,找寻不到你的身影,胡子里的故事就此消失在苍茫的尘世间,没有任何的回音与提示。只好把记忆默默的收藏起来,就在那个旁人无法触及的角落里,我已经用花香深深地将您藏好。

曾经的韶华洗淡了岁月的痕迹,洗不淡心中的花香,曾经的星月隐去了轮回的故事,隐不去我想你的痴情。那不绝如缕的亲情,寸寸丝丝,萦萦绕绕,满满的,填在心里。

又是梨花盛开的季节,一树白绿相间绽放脱俗的淡雅。 静静的清香远送在飘雨的暮色里, 迷漫在袅袅的炊烟中,站在那一树白得出尘的梨花下。

蓦然回首,梨花正白,那树树袭人的清香里静卧的坟茔,宛如寂寞悠悠;愿您是轻沾衣襟的梨花雨,纷纷飞飞,沉甸甸的想念濡湿了我心。暮色的风中颤栗纷飞的花瓣啊!飘荡着无奈,清香晶莹,还在漫天飞舞,默默地思念悄然离去的人。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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