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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文的摇篮曲

优美散文2021-04-2368举报/反馈

  夜幕降临了,一家人都坐在房中看电视剧《侦探小说》,三周岁半的儿子坐在床上边看着电视边指手画脚地乱嚷着。不是地惹得家人哄堂大笑,而儿子更是前仰后合地笑得不可开交。

  八点多了,儿子嚷了好长时间,才渐渐地有了睡意。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起架来,半躺在床上,鼻孔里有了鼾声。妻子怕冻了他容易感冒,让我抱着他哄着他睡觉。可当我抱儿子之时,他闭着眼睛,嚎啕起来了。我一边搂着他摇来晃去地用手拍着他的胸脯,一边嘴里哼着不成文的摇篮曲:嗷—啊—嗷,嗷—着我的小宝宝睡觉了。嗷—啊—嗷,嗷—嗷,我的小宝宝要睡觉了……渐渐地,儿子嚎啕的声音越来越小了,直至他完全打起呼噜来,方把他小心翼翼地放进被褥里。是的,在这将近四年来的时间里,儿子每天如此,都是在我和妻子的嗷嗷声中,一天天地长大了,他的童年是在我们的嗷嗷声中度过的。那自创的随意的不成文的摇篮曲虽不精妙有趣,但也有饱含情绵绵意切切的催眠剂,只要能哄着儿子睡着就可,哪还讲究什么新颖别致的摇篮曲?

  几年来,儿子在我和妻子的嗷嗷嗷声中渐渐地长大了。可他没曾想到他的爸爸、叔叔、姑姑也是如此,在他奶奶的嗷嗷嗷声中长大成人。可以这样地说,没有他奶奶的嗷嗷声,也就没有他爸爸、叔叔、姑姑成长的似水年华。

  世人有谁不在妈妈或奶奶的嗷嗷声中长大?那自创的随意的不见经传的摇篮曲,是宝宝们的催眠曲,见证了人生成长的曲折过程。在这曲折的人生历程中,既有宝宝宣泄的泪水,也有宝宝肆意的哭声,更有大人们焦虑希冀的叹息声。这泪水,这哭声,这焦虑,伴随着岁月的轮回,彰显著一代又一代人人生不易的经历。

  母亲,是在她孙子出生的前一年去世的。遗憾的是,我的儿子是永远听不到他奶奶的嗷嗷声了,更不能在他奶奶的呵护下成长起来了。可我们把母亲对我们的爱抚以及做人的道理都一一地传承下来了。我们继续让儿子在将来也将他奶奶的遗愿传承到永远,永远。

  啊,难以成文的摇篮曲,默默地传承着一种精神,一种人类的文明—积极向上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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