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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人间四月天

优美散文2021-04-04143举报/反馈
上帝,孩子的眼中有你。孩子,世界的眼中唯有你。“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的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四月天!”
  --题记
  
  【一】坐着想妈妈
  动动刚出生不久,爸爸妈妈考公务员,一起进了省城工作。于是,七八个月大的动动就随着乡下的爷爷奶奶生活。
  起初,动动因为年龄小,还不知道黏糊爸爸妈妈。等到过了周岁,小小的他,知道扯着妈妈的衣角撒娇,会赖着爸爸的胡子,爸爸的胡子刺得小动动痒痒地,忍不住“咯咯”直笑。可惜,爸爸妈妈工作忙,一个月往往只能回家一次。
  爷爷奶奶在乡下开了一家小杂货铺,白天,人来人往的,小动动快乐的像天使。“动动,拿一包烟来。”隔壁的大伯从地里锄草回来,烟瘾犯了,背着锄头,站在屋檐下使唤动动。动动挪动着小腿,一步一扭地跑到柜台,站在板凳上,踮着脚,取下一包烟递给大伯,大伯拆开烟盒,动动赶紧地递上打火机。
  “动动,拿一瓶八宝粥过来。”后村的大婶叫着动动。动动忙不迭地又爬上柜子。或许是耳濡目染的缘故,天天泡在杂货铺的动动虽然年龄小,但是对货柜上的商品从不会认错。
  夜晚的山村特别的安静。池塘里的青蛙此起彼伏,“呱呱”地叫着。爷爷在整理货品,奶奶躲在厨房里洗刷碗筷。厅堂是一家人吃饭的地方,也是堆放货物的仓库。动动坐在一扎啤酒箱上,一只胖乎乎的小手支着圆圆的脸蛋,一动不动的,像一座小雕像。爸爸妈妈有多久没有回家了,动动转动着小眼睛,望着家门口的小树发愣。上次爸爸出门的时候指着小树说;动动,小树现在刚刚发芽,等到树叶长出来,爸爸妈妈就回来接你进城。小树的树叶老早就长满枝桠,可是爸爸妈妈的身影却依然不见。16个月的动动,不会组织语言,只会说简单的词语。爸爸妈妈每天的例常电话,动动都有些麻木了,他不像当初那样神采飞扬地隔着电话叫“爸爸妈妈”。现在的他懒懒地,连电话都不想看到。
  奶奶忙完走出厨房,看见动动痴痴的模样,笑着问;动动,怎么啦?动动仿若未听见似地,两眼仍旧死死地盯着小树。奶奶慌忙走到动动身边,摸摸动动的额头;动动,你怎么了?动动甩开奶奶的手,一字一句地说;动动想妈妈。奶奶似乎没听清动动说什么,紧接着又追问一句;动动说什么?“动动想妈妈,动动坐着想妈妈。”动动看了奶奶一眼,又把目光移到小树上。这会子奶奶听明白,喜出望外地叫着爷爷:“咱们动动知道思考,知道说想妈妈了。”爷爷跑出杂货铺,惊喜地一把举起动动;动动想爸爸妈妈,爷爷明天就带你去看爸爸妈妈。
  【二】爸爸,你不要我了吗
  动动的爸爸是个警察,那天爸爸执勤遇到一个劫匪,动动爸爸勇敢地把劫匪制服。一不小心爸爸成了英雄,被人采访,上了电视。那个假日,爸爸妈妈原本计划回老家看动动,却因为电台采访不得不取消计划。
  扳着指头,知道爸爸妈妈要回家,动动兴奋地唱着幼儿园学来的歌谣;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就在此时,“叮铃铃”电话铃声响了,爷爷一个箭步上去,接住了电话。动动在柜子旁停下唱歌,用心地聆听爷爷的谈话。爷爷不停地点着头,还对着话筒夸奖“动动挺乖的,”动动知道那准是爸爸打来的电话,他扭动着屁股;“爷爷,我要和爸爸说话。”爷爷弯下腰,把话筒放到动动的耳边。话筒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爸爸熟悉的声音:“动动,爸爸妈妈这次不能回家看你了,你一定得听爷爷奶奶的话。”动动的眼睛红了,他非常生气,大声地问爸爸:“爸爸,你为什么不回来?”爸爸解释给动动听,可是动动听不懂,他就听见爸爸说,想看爸爸,待会在电视里就能见到爸爸。动动不高兴地撂下话筒,对着爷爷吼叫:“爸爸是个骗子。”爷爷抱住动动,轻声地说:“动动乖,爸爸成英雄了,爷爷打开电视,动动就能看见爸爸了。”
  动动才不在乎爸爸是不是英雄,他只知道爸爸又欺骗了他。不过,动动低落的情绪没持续一会儿,就被村里的村民们兴奋的情绪感染化了。村里的村民都听闻动动的爸爸成了英雄,而且还要上电视。村民们的自豪,溢于言表。他们陆陆续续地跑到动动家,向爷爷奶奶贺喜。爷爷奶奶的脸都乐开了花。动动的心里突然也欢喜起来。
  爷爷打开电视,爸爸穿着警服,器宇轩昂,村民们仰慕爸爸,赞不绝口。动动高兴地对着屏幕上的爸爸大声地叫到:“爸爸,爸爸。”电视里的爸爸自顾自地说着一些动动听不懂的话,他丝毫未听见动动的叫喊声。动动情急了,更大声地叫道:“爸爸,爸爸。”村民们哈哈大笑,动动脆弱的心,极大地受了伤害,他跑到爷爷的怀抱中,哭诉着:“爷爷,爸爸不要我了。我叫他,他也不理我。”
  【三】小树,我帮你擦香香
  冬天到了,动动细嫩的脸蛋被风吹得红红的。奶奶心疼得赶紧到商店买了一瓶强生婴儿霜。每天早上,奶奶帮动动洗净脸,就从瓶里抠出婴儿霜涂抹在动动的脸上。奶奶粗糙的手在动动脸上摩挲,动动不情愿地扭着身子。奶奶就会对动动说;动动,擦香香,让动动香香的,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都喜欢香香的动动。自从上了幼儿园,动动就喜欢幼儿园的小朋友喜欢他,他特别喜欢小朋友都关注他的眼神。
  两天后的早晨,奶奶打开婴儿霜的瓶盖,发现里面空空的,大半瓶的霜不翼而飞。奶奶吓慌了神,她担心动动把霜当做冰淇淋吃了,急忙找来动动,开始审讯他:“动动,香香呢,你吃了吗?奶奶说过这是香香,可不是冰淇淋。”
  动动眨巴着小眼,拽着奶奶的手,把奶奶拉出门。门口的小树经不起风霜,树枝干枯。奶奶突然发现,小树干枯的枝叶上涂满了婴儿霜,奶奶疑惑地望着动动,动动低着头,小声地回答:“奶奶,小树不香香了,爷爷不喜欢它。我给小树擦香香,爷爷就不会砍了小树。这几天,爷爷一直念叨着砍了小树当做柴火烧。”
  奶奶看着动动,一时居然不知如何说起。
  在孩子纯真的眼里,一切都是极其简单而美好的。有时细想,在我们偶尔为生活的牵绊而抑郁时,孩子的语声和欢笑,或许就是上天馈赠我们最好的温馨与暖意。
  在岁月的长河里,我卑微地为孩子留下一径清香。 (责任编辑: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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