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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埠村的汪溏

优美散文2021-02-01196举报/反馈

  石埠村的汪溏
  根据少时经历,在我的印象中石塘和汪溏是有一定区别的,石塘指的是石头裸露在外或土石相间而土很少,大部分是连石的或大或小或深或浅或宽或窄,没有水的坷塄(临沂方言),石塘是经济发展下的时代产物;汪溏是指曾经的石塘现在存有水,不论底面是石是泥或石泥一体的坷塄,汪溏是石塘的岁*经历和再现状态。
  广义的石埠村包括西石埠村,中石埠村和东石埠村,而本文所写的石埠村特指西石埠村。关于西石埠村的石塘,早在2013年,我在怀念祖父的文章中曾详细地介绍过。
  西石埠有着罗西石塘村的称号。西石埠村东是广袤的东岭,种植着成片的山楂树。我家在村东南,依稀记得小时候秋收后,好去东岭山楂树下捡漏,一边捡一边吃,回家吃饭的时候,才发觉山楂吃的太多了,已经倒牙了,啃不动馒头了。把没吃完的山楂,放在锅里加糖煮熟了,在放进罐头瓶子里,留着以后慢慢吃,煮完的山楂失了酸性多了甜味,不用担心再倒着牙了。听父辈讲述,上世纪七十年代初,为了生计,村里人开始打石头,东岭的山楂树大部分被砍伐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个千差万别永不重样的石塘了。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勤劳务“石”的西石埠人,硬是将高出房屋数米的东岭,打成了一个个低洼的石塘。不仅将土屋翻盖成了石屋,还用石头建了猪圈,搭了鸡舍,垒了狗窝。不几年,村北的北原,村南的南湖已是石塘连绵,炸石的炮声不绝于耳了。唯有村西的大埠岭,有零星的几个小石塘,小的用坑来形容。大埠岭是西石埠村制高点,也是多数乡邻的林地所在,一直以来石塘只减不增。西石埠村三面为石塘环绕,称之为罗西石塘村名副其实。
  雨水充足的夏季,石塘变汪溏,成了孩子们的乐园,尤其是暑假后,规则不同,大小不一的汪溏里,全是皮肤黝黑的孩子们。他们三五成群,如下饺子般“扑通,扑通”的跳进水里。在水中或仰泳,或狗刨,或起猛憋气,更有大胆的孩子爬到两三米高凸出的石崖上,来个飞身鱼跃扎进水里,有时肚皮和水面来个正面碰撞发出“嘭”的一声,虽然隔着时光隧道,仍能感受到那灼灼之痛。不管怎样,尽情地在水中释放着童年的无忧无虑和天真烂漫,即便疼痛也是享受。纵观罗西广大的70后,80后,90后,甚至00后,不会游泳的“旱鸭子”很少。但笔者是个例外,近水十多载,却无缘与水,始终未学会游泳,有负罗西人的称呼。然那时每年夏季总有那么一两个调皮的少年,因不习水性或误入深潭而殒命汪溏,在父母一阵阵撕心裂肺地哭声中,生命就此凋零,又是一个家庭永远的痛。其他惊魂未定的少年,则在父母严厉地训斥和看管下,宅在家里急赶作业,直至开学不敢再去汪溏一次。秋季汪溏水量渐少,至冬有水汪溏均已结冰,也有耐冻的大娘和婶子们,不顾严寒砸开冰面拆洗被褥罩面。闲不住地汪溏,勤劳地乡人,和谐地融在了岁月的年轮里。
  上世纪末,石塘实行承包制。昔日单个的石塘已连成一片,深度也不是曾经的二三米了,而是一二十米了,有的三四十米。大学假期期间,我曾到东岭石塘看过,下面的爬山虎拖拉机(俗称四不像),如火柴盒般在塘底慢慢爬行。水泵昼夜不停地抽着水,炸石固定在某一时点,隆隆炮声有时震得屋角尘土洒落,窗玻破碎,砖墙裂缝。新世纪初,基于长远考虑,石塘全部停产。水泵一停止,石塘成汪溏。只是此水“已深千尺”,很少有人肆无忌惮地下水游泳了。此时的汪溏起着蓄水防旱的作用,对当地的农作物尽保收之责。2012年,《沂蒙晚报》刊登了市水务局在石埠村汪溏发现水母的报道,水母是一种对水质要求极高的生物,水母出现说明水源无污染。不仅灌溉农作物,人畜亦可饮用。
  石埠村的汪溏,是罗西众多汪溏中的一个代表。随着时代发展,汪溏有了新的称呼——垂钓园。“罗西垂钓园,来过都点赞”,这是时代赋予罗西石塘新的机遇与使命。每逢节假日,慕名而来的市区人络绎不绝。一根鱼竿一个马扎,一坐就是一整天。一洼清水,足以了却平日的忙碌和烦躁,让追逐的心态,体验一番田园的韵味和风光,品味一下农家的平淡和朴实。身处果树密植的岸边,尽情地呼吸着沁人心脾的原生态氧气。前朝波光涟漪地水面,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徐徐清风,静观水中鱼儿游来游去,抬望天空飞鸟无拘无束。那份惬意的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时代在发展,唯情怀不变。不管是以前劳累的石塘,现在清凉的汪溏,还是将来休闲的垂钓园,罗西人始终对它有着深刻的记忆,悠远的情愫。

  【编者按】:知从什么时候起汪塘从我们眼前消失,成为我们儿时记忆的剪影。时代的发展,还是气候的变化,我们说不清楚,但幼年的快乐似乎总与汪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文章娓娓道来,讲述昔日的记忆,在恬静中呼唤,在岁月的缝隙里期待美好、感喟淡淡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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