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背影的抒情散文佳作
绚烂的夜空终是没能留住远去的背影。想说一声谢谢对着这远去的背影,让我在这喧哗中依然能够拥有自己的想象,拥有自己的体悟。下面是美文网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有关背影的抒情散文佳作,供大家欣赏。 有关背影的抒情散文佳作:雾中的背影 北方春寒料峭时节,正是雾风行天下的日子。从家里到学校要经过两千米左右的杂树林带,也是我们童年快乐时光的所在。也不知雾是从何而起,何时而来,早晨起来雾霭沉沉,弥满视线,林梢间结霜成串,琼枝玉叶,靓丽如画。三五成群的伙伴在林带里穿来跑去,藏着猫猫玩,一不留神,一个淘气的伙伴踹上一脚树杆,霜花就落进了脖子里,伙伴大呼小叫起来,一片又一片霜花飘落,清脆的笑声,在林丛间飘来荡去。大雾散去,天亮了许多,空气中弥漫着霜花,看着看着,眼睫毛都挂上了霜。放学路上,踏着厚厚的霜花前行,一次又一次回头望着弯弯曲曲脚印踩成的小路,忽然发现,小路就是一首首长长短短的诗行,吟诵自由快乐的童年生活。 父亲送我读高中的那个早晨,正赶上大雾弥漫。走在田间小路,不时地刮碰庄稼稞,没走多远,我的裤管就让露水打湿。父亲抱着行李,害怕打湿行李,他的衣裤却打透了。父亲一边叮嘱我侧着身体走,别打湿衣服,一边对我说:“秋雾重些,霜就来的晚,今年定是一个丰收年。再说,早晨起雾,一天晴”。父亲稍停片刻,又接着说:“人生也是这样,年轻的时候,多吃点苦,多经历些风雨,不是啥坏事儿,反倒是好事,多历练自己,才会有出息,梅花香自苦寒来,就是这个道理”。我默默地听着,也不搭话,全身心都放在走路上,害怕露水打湿衣服。走出田间小路,雾气渐渐散去,太阳如灯笼一样挂在树梢上,光芒慢慢透过了厚厚的雾层照耀在大地上。 客车来了,不顾我的反对,父亲先上了车,把行李放好,给我找到位子,他才下来。父亲没有向我挥手,也没有同我道别,就站在路旁看着客车渐渐远去。我再次回头看父亲,父亲已经淹没在淡淡的晨雾里。 那年七月的高考,我没有能如愿地考上一所心中理想的院校,心中很烦闷,对自己的信心也便一落千丈,每天都在苦恼着自己。 父亲看到我这分颓废的样子,并没有责骂我,也没有像所有“家长”那样,给我讲着大“道理”。那个雨夜,父亲叫着我一起去远离村子四五里远的瓜地里看瓜。漆黑的夜,我与父亲冒雨来到瓜棚时,小小的瓜棚早已淹没在水洼里。我便向父亲提议:“就这样的鬼天气,绝不会有人来偷瓜,咱们还是回去吧”。父亲没有说话,便走出瓜屋,在瓜屋前点燃了一堆火,火烧起来了,瞬间便能够看得清漆黑夜幕下雨帘的晶莹。靠在火堆旁,我便能够感觉到阵阵温暖向我袭来。父亲便向我说起,春天瓜籽落土时的干旱,雨季到来后,田地里那些疯长着的杂草,还有那些刚刚“坐胎”就被冰雹敲碎的西瓜,刚刚瓜熟了,可以上市了,却又赶上了连绵的秋雨……让我奇怪的是,父亲说这些“困难”与“灾难”的时候,竟没有半点沮丧,而仍旧是满脸充满着微笑,我内心里嘲笑父亲的“麻木”。 瓜屋里的潮湿,我几乎一夜都没有睡好,可是,每次睁开眼睛时,总看到父亲坐在那堆火旁抽着卷烟,他的身影,遮档着半个瓜棚。就在我迷迷糊糊又睡着时,父亲把我推醒了,像孩子一样高兴地喊着我:“快起来,你看,天晴了,太阳出来了”。我揉着眼睛,感觉到了从门缝里涌进来的缕缕阳光的轻柔与温暖。走出瓜屋,感觉着黎明的清冷,眺望着田野上空飘荡的雨雾,心里顿时清爽了许多。回过头看着父亲被雨雾淋湿的驼背,勾勒着琐碎斑驳的图案,心中充满着苦涩的悔恨。也许是父亲看出我的心思,他若有所思地回过头来,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说:“不管你高兴,还是悲伤,不管你努力,还是放弃……太阳每天都会照样升起!这就是谁也改变不了的‘道理’”。瞬间,我明白了父亲带我来雨夜瓜棚的良苦用心。从此我不再拥有怨言,更没有了苦闷,那段日子里,每天都陪着父亲在瓜屋过夜,感受着太阳每天升起的兴奋与快乐,也让我渐渐领悟了太阳每天都照样升起的“道理”。 小时候,我有口吃的毛病,说话磕磕巴巴。上学以后,同学们都嘲笑我。我苦恼极了,话也就越来越少了,有时一天也不说一句话。 住在村西头的徐大爷是位转业军人,他家有一台半导休,也是村子里唯一的一台收音机。每天晚上八点二十分,评书《岳飞传》准时开讲,小小的屋子里挤满了听书的乡亲。我每天吃过晚饭后,就早早地来到徐大爷家里等着,慈祥的徐大爷,有时还给我们讲一些他所亲身经历的战斗故事。 父亲是生产队长,一天总有忙不完的事儿。放下饭碗,马上就去生产队,妈妈总是说生产队就是他的家。每天晚上,我听完评书《岳飞传》,从徐大爷家回来,父亲差不多也刚好回来。躺在暖暖的火炕上,还没等睡觉,父亲就让我给他讲听来的《岳飞传》。害怕自己的口吃,我真不想给父亲讲,却更害怕父亲打我。没有办法,我只好鼓足勇气给父亲复述听来的《岳飞传》。在给父亲讲《岳飞传》过程中,有时就卡在一个绕嘴的词上,磕磕巴巴没完没了,父亲不急,也不说话,直等着我绕过去为止。每天晚上,我给父亲讲完当天收音机播放的一段《岳飞传》,父亲都不忘记表扬我。“不错,讲得全面又流利,真不错,今天晚上我又能睡个好觉了。”听到父亲的表扬,我真比吃一顿饺子还高兴。更重要的,父亲的表扬,让我拥有了开口说话的信心与勇气,慢慢的,我也敢开口说话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很严重口吃,渐渐痊愈了。 一本《岳飞传》,不知父亲已经看了多少遍,很多章节父亲都能背诵下来。刹那间,我明白了,原来父亲,每天晚上临睡前,让我复述《岳飞传》,就是让我对矫正口吃充满信心与勇气。 中学在县城读书,县城离我家是一条20多里远的沙石路,没有要紧的事情很少回家。交纳模拟试卷的费用,总计需要15元7角,搜净口袋里的钱,还差8元5角,只好趁着周末回家去取。 那是个深秋,粮食还长在地上。把用钱的事儿说给妈妈,妈妈接连借了几家也没有凑齐这8块5角。晚上,妈妈把这件事儿说给了父亲,父亲执意要把才百余斤重的猪卖掉,可是妈妈说什么样也不同意,说这小猪正是长的时候。想着想着,妈妈对父亲说:“把园子的嫩黄瓜、小豆角摘点去卖怎么样?县城里正是腌咸菜的季节”。父亲连忙说:“我不能去卖,张不开口啊”。是的,家里所有求东借西的事儿,向来都是妈妈的差事。妈妈说:“那你想想吧,孩子的钱怎么交?要不就不让他念书啦,这花钱的日子还在后头哩”。 第二天早上,父亲借了台破旧的自行车,驮着妈妈摘好的黄瓜、豆角就去了县城。父亲走出家门,妈妈就惦记开了。妈妈对我笑着说:“你爹那样,也不知道怎么张嘴卖菜呢。”老家有个习惯,就是园子里的菜烂在地里,也没有人家摘下来去城里卖,嫌丢面子。 夕阳西下,父亲从县城回来。父亲进屋后,就连忙把口袋里的钱掏在炕上,妈妈急迫地数着,1元,2元,1角,2角,想不到那两筐菜竟卖了37元7角。父亲嚷着饿,才知道卖菜的父亲连一个烧饼都没有舍得买。妈妈从炕上拿起1元钱对父亲说:“让儿子装1斤酒,好好犒劳犒劳”。父亲把那1元钱又放到了炕上,对妈妈说:“从今天开始我戒酒,从明天开始我去县城卖菜”。 那年深冬,我回家看患重病的父亲,就在父亲临终那几天里,父亲还忍受着病痛的折磨,翻看着他喜欢的书籍。没几天里,他的眼睛失明了,他还让我给他念著书中的情节,听着听着,父亲竟然笑出声来。那一刻,我无法止住泪水,哽咽难语……父亲拉着我的手说:“只要活着,就应该快乐,凡事都不要悲伤,更不能沮丧与退缩,太阳每天都照样升起”。抚摸着父亲半睁的眼睛,突然发现,父亲那张憔悴的脸上,布满着微微舒展的皱纹,就是祖屋后面那片广阔无垠的田垄。 多少年过去了,每当雾气如丝如缕飘来,我就会想起父亲送我上学的那个早晨,想起那条浓雾笼罩的田间小路,想起父亲语重心长的话语,虽然粗糙,却让我受益一生。多么希望雾气散尽,就能看到父亲站在路旁望着我。 有关背影的抒情散文佳作:背影 闲坐无事,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影子,忽然就想起来朱自清先生的散文《背影》。那是一篇描写父亲的的散文,文中的浓浓亲情,让少时的我着实感动了一把。父亲那胖胖的身躯,翻爬过那一人高的火车道,只为给他远去的孩子买吃的,拳拳的父爱藏在哪并不高大的背影之中。 我的记忆中很少留下过谁的背影,无论是亲人与朋友。我自认自己不是一个长情的人,心中也不把别人放在心中。记忆中最先转身的常常是我自己,因而我或是常把把背影留给了别人。 在书中,看到过许多背影,多是告别,远去的人和长长的无尽头的路,带去的不知是什么?可留下的常常是伫立在那儿不动的人。有怅惘,有留恋,更多的是难过与伤悲吧。不愿看到亲人与朋友那依依不舍的眼神,更不愿去用那种眼神去看别人,所以,我往往是最先转身的人,离去后就不再回头,只是向请走。我知道:路是没有尽头,总可以向前,无论脚下的是平坦与坎坷,总可以向前。 童年离校时,我没有转头,便不记得儿时的朋友;少年离校时我亦没有回头,只把对朋友的那份不舍留在了心底;而今我还是不愿在离别时回首,因为我知道过多的留恋,会羁绊自己前行的脚步,生出过多的伤感,让你更加不能心静如水。 其实我最喜欢看人的侧影,看得最多的是母亲吧。我虽很自傲,不屑别人的眷顾,也懒于去眷顾他人。但是我真的很喜欢母亲,喜欢年轻时忙碌的母亲。看她坐在洗衣盆前洗衣的影子,看着她在厨房中做饭的影子,看着她在缝纫机前为我们做衣服的影子,甚至是母亲静*坐在那儿的影子,都是侧影。可看见她的眉目在动,或静思,或凝眸,或只是静静的盯着某处,没有直面的让人尴尬,也不会有背影给人的伤感,静怡中却有着灵动,这便是侧影我愿看的原因。 我没有远行过,但却能深深体会到游子远行的难舍与难分,因而,即便是离家也是匆匆去匆匆回,从不把心留在路上,心永远安放家中。 不愿看人的背影,也不去留恋别人的背影,即便是自己,也不会刻意把自己的背影送给别人。我只想自己低下头,或仰望天空,默默地走自己的路,无喜无悲,平静就好。 有关背影的抒情散文佳作:背影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两三回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直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望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许多大事。那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的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利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