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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无痕,光阴祭

优美散文2021-02-01133举报/反馈

  喜欢下雪,一直都很喜欢。不知道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是依稀觉得大雪纷飞的日子,应该是南方孩子最向往的,也是最快乐的日子。
  但是,很遗憾,那样的日子很少很少。
  在飘雪的日子里,南方是一个童心未泯的国度。很温暖,很明媚,很纯粹。
  ——写在前面
  (1)蓦然回首的大雪纷飞
  对待记忆最好的方式就是趁它还握在手心的时候将它捏成自己想要的形状。活在记忆里的人不会老去。
  一直都很难以想象,2000年的那场阳春白雪让多少人迷迷糊糊地回到孩提时代,在那样繁忙的生活中,他们是不应该迷糊啊。但是一场大雪的突然降临,掩盖了满校园的焦头烂额,尘封了满世界的离合纷扰。大家在那样的一片纯净中迷糊着,沉醉着,快乐着。一直都无法忘记当姗姗来迟的第一片雪花飘落在我们掌心的时候,大家怎样欢呼着,雀跃着冲出教室。
  当我看到鹅毛般的大雪渐渐盖满操场,当我看到在冷洌的寒风翻飞如蝶的友人黑发时,当我听到友人雄心壮志说要堆一个雪人的时候,我开始莫名的快乐,我说,我快乐地掉眼泪了……
  在那样的日子里我快乐得不行,被层层包裹得好好的一丁点叛逆开始膨胀。
  一个人在飘雪的街头行走,那种感觉很好,很好。
  我能看到冬日的阳光,在每个人的眼中明媚甚至还能感觉到洁白的雪花在人们心中绽放飘落的声音。
  于是,我记住了这一年的点点滴滴,记住了那年所有的人明媚的笑脸和那一片纯白的璀璨。
  之后,我开始读初三,收敛起一切,我像所有典型的中学生一样,清汤挂面,循规蹈矩,像只谨慎的小老鼠小心又忙乱。但我依然很快乐,忙里偷闲嘛,很是开心的。
  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一年,似乎所有的奇迹都在那一年突然降临。包括友人冰蓝色的浅笑,也包括了所有的美好!
  日子过得很忙碌,但却很充实、很快乐、很幸福、也很开心……总之是很好很好的样子。日子过得很纯也很精彩,每天都有有很多很多的经典时刻给我枯燥的生活渗入一丝丝甜意,当然还有友人永远真诚的浅笑。
  一切都如同那年的阳春白雪。
  (2)埋藏记忆深处的大雪飘飘
  回忆意味着苍老。我想我年轻的心正在斑驳的墙壁一样快速老去,灰尘在阳光下跳舞,墙壁裂开的声音跟我的心跳一样铿锵有力。
  后来,上了高中,再后不的冬天就没有下过那样的大雪。于是很小心地把那场大雪和曾经所有的美好尘封。我把那些年觅到的小玩意儿和细心收藏的贺年片包得好好的塞进写字台最下边的抽屉里,连同那童心未泯的斑斓一季。于是在所有人的眼中,我成了一个真真正正每天抓着书包套着校服面无表情地在校园中匆匆走过,抑或是每天早晨打着哈欠把车蹬得咯吱咯吱的典型高中生。没有故事,更没有过去,只有未来,只能不停的追逐。
  我从不打开那抽屉。
  在那样安静的日子里,我沉静而快乐得感受着身边的一切,没有打扰,却也会在心血来潮时怀友人眉飞色舞聊上一个晚上,虽说我尽说些费话,但是她们却说只要是她们听得懂的话,就不是费话了。其实包容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我们很放肆地笑,虽然我一直都很清楚被别人理解是件困难的事,但我并不奢求。我能想象在那个中午我笑着眼睛的样子,亦如那场大雪中乱走的自己。
  我依旧不曾打开那个抽屉。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没用、太没勇气去打开那个抽屉,还是藏在那儿的东西太美好,一打开便会如露珠般蒸发得无影无踪,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头有点痛,不再去想了。我觉得应该对自己好一点的,不要为难自己,生活本来就很沉重的。
  后来,很偶然的在一个铺满斜阳的午后,我在大街上听到了那个清纯得如邻家女孩般娴静的萧亚轩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凝重而跳跃的声音,忧郁而骄傲的响彻整个城市上空。我狠狠地甩了甩头,在那家熟悉的音像商门口,我犹豫着却最终没有推开门进去。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再也回不去了。于是我吸吸鼻子,头也不回地走了,脚步却异常沉重。
  于是,日子如流水般滑过。在友人轻轻的浅笑中,我独坐苍白着,忧郁着,寂寞着,还有一丁点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叛逆,但我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钥匙,我无法打开……
  (3)雪落无痕一场美丽的葬礼
  有些片断像梦境一样闯入我的意识里,我急于紧紧地抓往这些就快遗落在时间河道里的零碎记忆,就像试图抓往不小心掉进河里的鞋子。在我混乱而没有逻辑的思维里,时间可以像泛乱的河水一样覆盖一切。思维呈现一种不可捕捉的状态,行走在无数种可能中。心里想的和看到的不等同,就像行走迷宫,我们拥有无数可能,然而所能走过去的仅仅是其中一种。无数和唯一重叠,于是记忆被分割成无数空间,仿佛密密麻麻的蜂房。
  打开电脑找到与大雪有关的音乐,慢慢的想象着曾经的过往……
  让生命的感觉不再压抑,不再灰色,不再沉重,享受飞一般的心情。
  音乐停下了,脚步停下了。我坐在地上,仰望这天花板,眼神空茫而辽远,仿佛那里就是高渺的蓝天。
  现实的沉重像一条小河,缓缓淹没了我。
  我知道有些东西是我无法选择的,所以我渴望融化,渴望飞,远离纷杂的生活形态,用我纯净的双翅去碰触本源的双足。在现实与梦幻交接的刹那,有谁敢认,自己看清了心灵深处?
  意识在另一个世界里刀光剑影,美丽是梦中黑夜里陨落的烟花。呼啦呼啦,我无处可逃,意识被打破,迷雾中我找不到重构的出口,无奈和失望将我缠绕,我透不过气来。
  有一天,我会参加自己的葬礼。
  意识在毛孔里疯长,绝望载着我的身影在水面上亦沉亦浮。那个世界最懂我的人说,我感性的皮肤都会呼吸。可是我觉得累了,真的累了……
  我在下沉,谁来拉我一把?没顶的那一瞬,我看见撒旦五彩的翅膀掠过我的头顶。
  曾以有人说过:回忆始终是一场美丽而盛大的葬礼,我的时间我的故事葬在黄土之中,从另一种意义上说,活在记忆里的人永远不会老去。我想大数写作者都是喜欢回忆的,因而也就不可避免地成了怀旧的人。我的写作,是为了记录自己已经失去或者正在失去的青春时光。

  【编者按】:或许一场雪,能让人找回属于自己的世界,但却无法将这种感觉留存;或许一场真实的生活,才能将那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世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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