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村落律韵
(一)导引篇 初去上九山村,我便觉得很有趣,一条浅浅的小溪从村落中间缓缓流过,高点俯视,如一块古朴的玉砚。 几百亩的玫瑰园花开了,从村的南端一直香到村的北端,飘香的季节,四面八方的人涌来了,来嗅嗅花香,来嗅嗅古村落的古色古香。 听听青藤和树草的私语,听听山雀和青石的对话,听听小溪朝朝暮暮不停地呼吸。 从而知道,小溪是谁的琴弦,美妙的歌喉怎样动听溪边的故事;从而知道,那老学堂里会不会读着昔孟母择邻处的故事走出了无数个学子;从而知道,在脉圣药坊会不会饮一口凉茶便能推知村落人长寿的秘密;从而知道,那酒肆飘香的地方尝上一滴会不会醉了醇香的日子。 (二)缅怀篇 轻轻地踏着石板,就慢慢地沉浸在村落的古老里吧。 村落的石屋,老的像寿星腿上的条条筋骨,那腰带般的道道小院墙,早穿了许多的眼扣。有几处老宅掩没在绿色里,似乎有意展露自己的特色,把长长的树枝拽在身上。石屋和院墙形成了错落有致的院落,都沉睡在清澈小溪的两旁,成了小溪最美的景致。石屋的梦呀,一定是清澈的!溪流就是小山村的血液,日日流淌,日日不歇,浣衣倒杵声,透着山村最古朴的温柔。若没有了它,小山村会立即苍老。 清澈的小溪把小村分成了两半一半给了溪东,一半给了溪西。孟母学堂仿佛在溪边书声朗朗,叔和药坊仿佛在溪边杵臼声响。 肖进士院落一尘不染,绿意盎然。画像、对联和故事都给小山村打上了了不起的烙印。 在村落的一端,有一棵古老的槐树,绿幽幽的树梢蹭着云的肩头。 那石磨,我不知道它的年龄,仿佛还能嗅到它年轮里喷香的大豆和米稻,清风喊着号子,石墙上挂着驴套,青草饰在她的眉梢,溪水早把它的肚腹喂饱,鸟雀再嚼不动寂寞,我却静静的看到了它的年轮和微笑。那独轮车,静静的在院里歇着,双肩上搭了一个袢,让人立刻联想到轮子在山道上咕噜咕噜的样子;上面的两副荆篓,憨厚的装满了太阳和月亮,装满了一生的艰辛和沧桑,装满了日子的富足和骄傲。 (三)现代篇 鸟雀停在树上,阳光下与溪流眉来眼去,风儿打了一个响指,惊得一只山羊登上了一块岩石。 一对对燕子把黄昏衔回穴巢,垂柳陷入了对溪流的拥抱。山村也为溪流挂上一盏明月,把个古村落妖娆的像个神话传说。 大多村民都搬到了山下而居,剩下的几户人家继续用结结实实的脚板打磨着皱皱巴巴的宅巷。 路旁或门口摆着多种玩具,还摆着山里的鸡鸭鹅孵出的蛋,纯天然的叫卖声里诱惑着你的袋囊。 中年妇女,挑着两筐甜瓜,朗朗的笑声,颤的山道随担子晃悠。 白天,小山村请太阳到溪里洗澡,孩子们在溪里赤着脚丫子疯跑;夜晚,小山村请星星到溪里入梦。怕连孩子们的梦都闪烁着微笑。那是谁家的妮子,比坡前的玫瑰还有刺,赤着脚,唱着歌,在溪里也野成了一朵花。 来小山村若逢一场雨最妙,那皱巴巴的石屋连同你我会成了一幅玲珑的水墨画。 (四)抒情篇 山外的麦田在风的耳廓里有了拔节声和灌浆声,山中的各种花在蝴蝶的舞姿中愈加芬芳。 我想住进你的眸子,饮一捧清澈的溪水,把我的灵魂洗礼得更加醇香。 我想让风把我留下来,抚摸着那石屋皱巴巴的沧桑,把我化成像你一样坚硬的臂膀。 我想倾听你神奇的故事,再编成一首最美的曲子歌唱这美丽的地方。 我想给清澈的小溪抓一把云彩,将一套套院落晕染成一幅油画,让太阳或月亮在上面落款。 我想让清澈的小溪与我对诗,请一只水鸟把小溪的文字啄破,帮我对上一句很美的诗。如果回去的时候让我背走一囊的溪水,从此我的小诗就多了美丽。 (五)回望篇 上九山村,我应该用怎样的文字来赞美你,我想我写不好,我只能捡拾你的一个梦放在我的文字里欣赏;抑或拍下一个简约的画面留在我的梦里,缝制我爱的泪裳。 上九山村,我愿持一枝浅浅的笔在你的梦上漂流,我愿做一个修行人常来此打坐。 (六)村赋篇 游上九山味犹尽矣,过山门见宣传栏内有赋,特摘录于此以补耳。 邹邑之西南,有上九村焉。其东临滕薛,南控彭徐,北倚泰山,西仰尼岭。近揽九峰之岫云,远涵四湖之烟景。石径曲回,铺陈十里清歌;石墙漫立,雕琢千山云影。随山势以俯仰,屋舍如声韵回环;因自然而呈象,风致若青峰秀挺。追惟上九之初建,及今已一千一百年也。在唐则初名古松,入元则更名段山,至明洪武年间,移晋民来此,始定九山村之名焉。遂见日月潭之风清,长抚老树;老古井之水碧,时润藻苹。南山寨之坚固,慑退盗寇;玄帝庙之善感,护佑乡邻。于是依金乌而作息,宅心安稳;咏葛天之歌谣,风俗厚淳。至若春景迟迟,和风轻飐潭水;夏日悠悠,澍雨斜侵白墙;寒露盈盈,曲径繁霜几点;雨雪霏霏,板路脚印数行。所谓山水不墨,自有清趣,大块无言,假以文章。于是乡人并至,妇孺流连于庭院;远客纷来,车流宛转乎高冈。遥闻古村之美,近聆石屋之韵,轻抚磨盘之痕,闲话桑麻之长。噫!石之坚也,水之清也,俗之厚也,人之方也。屋舍俨然,能得自然之佳趣;双潭清泠,长映日月之明光。羡此佳境,开我襟怀,聊远眺以当临,且依声而咏志。法自然之妙理,逞人工之上智。石屋之韵,即长咏而难穷;上九之名,维造化之所赐。因为联曰:上得峰峦,信也出云里,是能读九岭松风,四湖烟水;重开气象,恍然入画中,此处有双潭日月,一并乾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