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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流年

优美散文2021-04-29117举报/反馈

  君子之交淡如水。

  ——题记

  她是家里面最小的孩子,按说本该最得姐姐们的疼爱,那么大一个家庭哪里顾得了她。很多时候,她就像一只小狗一样,尤其是小小年纪当了姑姑,姨妈之后,他就更不受关注了。每天怀揣着一颗敏感的心,扑朔着眼睛,不敢说话:自卑又内向的一只小猫。

  外面秋高气爽,同龄的孩子都背起花书包,牵着妈妈的手,高高兴兴去上学了。她看看不远处的侄子和侄女,不懂事的打闹,轻轻抹了一下眼睛,还是决定去找在厨房的母亲,已过中年的母亲没有读过书,为**之后就一直奋战在厨房,儿女、家庭就是他的全部。哭闹一顿,母亲终于同意送她去学校,随便一个破破烂烂的书包,牵着母亲的手,在母亲骂声抱怨声中走进了学堂。姐姐们最高的初中都没有毕业,不知为什么他竟然如此执着的去上学。自从母亲这一次送她进校门之后,再也没有去过学校。因为周围的同学都嘲笑她,母亲是她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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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小学、初中,日子慢慢悠悠的过着。她的成绩优异,学习上不用家人操心,仅此而已。学习之外,她好像就是一个透明人。每天磨蹭很久才回家,因为回到家有听不完的唠叨抱怨吵架还有醉酒的父亲。有时候第二天期末考试了,父亲还任性的吵闹。那些日子,每天做到教室里,无助的少女烦恼着家里的事情,感觉人生都是灰暗的,空气像钢筋水泥压抑着,直直坠落心底,不起半点波澜。童年惟一的闪光点就是整天泡在邻居家里,家里有电视机也要跑到邻居家里去看,即使人家已经吃饭,还是不忍离开,就坐到床边的角落看着他们斗嘴、聊天。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她太不爱说话了,因为哥哥的一句话,这里哪有你说话的权利。以前有多放肆,现在就有多收敛。像生活在气球里一样,压迫着她,有些时候透过气球还有阳光射进来,虽然热度有限。那时候大部分时间没有电,家家有一盏煤油灯。那时候,母亲不小心打翻了煤油灯,哥哥姐姐大吵。她含泪去了邻居家里,安安静静守着邻居家的煤油灯,没有人跟她抢。就这样,她看完了邻居家所有的藏书。有一次,她跟侄女吵架,半夜她负气离家,没有地方可去,不得不又返回学校。伤心的一路走一路哭,最后是母亲追了过来,把她接回了家。

  还好,有一盏灯,有一个人,有一群肆无忌惮地朋友。记忆中,无论春夏秋冬,电线上总站着两排麻雀在开会,清爽的空气,湿润的早晨。晨读过后,几个好朋友手牵着手,排成一排,占满了马路,迎着红彤彤的大大的朝阳回家,一路欢声笑语。晚自习,不是月光倾泻如水,就是满世界的白色,厚厚的冰雪,走在回家的路上。

  猛然间一回首,这条路上阳光依旧,伙伴们无声的走了,丢了,来不及说再见,就再也不见了,有些即使见了也是不见。他们有的走上了岔路,有的回家了,不是在阳光下大家说好的吗,如今为什么只剩一个人。火车一样呼啸而过,来不及挽留。

  似水流年,回不去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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