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守望的亲情
文;浪迹天涯 常年在外漂泊,很累,也厌倦了这种,这种失去亲情的生活。总是在想,再过几年,再过几年我就回家,再也不用离开这温馨的港湾,在这港湾里,有我年迈苍鬓的父母,还有我活波可爱的儿女,以及温柔体贴的爱人,熬吧,熬吧,再熬几年,再熬几年我,我就回家。 记忆里,那些暖心的欢声笑语,盈室绕梁的粗茶淡饭的清香,总能遮掩,再外漂泊的悲伤与苦楚。轻触散落在记忆深处的经年往事,在那斑驳的倒影里,时年的我,留着尚未褪色的雉嫩与轻狂。凝视着体态丰盈的母亲,仰望着腰板挺直的父亲,总是无忧无虑的嘻闹着。在这座城堡里深深凝望,只因他烙印着我曾经的喜欢。那料回首之时,如云烟般消散,无踪无迹,再难重温,抬眸低首咽声起。 光阴,带走一场又一场转瞬即逝的璀璨烟火,现实中,这种现象一辈有一辈的在重复的上演着。在辗转不定的漂泊中,我也贪恋那不舍的亲缘,试图用半生来挣扎苏醒,不让我和家人分开的太久,然而,一切只是徒劳,在生活把我pk的焦头烂额,体无完肤之时,我输给了他,我,不得不再次继续我的苦旅漂泊的打工生涯。 菊花盈香的院落,梧桐映月笑盈室的温馨,让我,在心底珍藏着这细碎且温馨的忧伤,四海漂泊。也时时被亲情牵绊,在落寞孤寂的俗世游荡。 在日月轮转中,烦累且近似机械运作的工作,时时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每到月底,除却吃喝杂需,也所剩囊涩,眼看又临春节,每年此时,总是一个人独处异乡,简单而哭泣着过节,今年,今年我狠狠心,放纵一回,也回家过年,也大包小吃的买几打,以期能在饭桌上听听父母的嗦念,看看孩子们那阳光灿烂的笑脸,以及爱人欲语含羞,且霏红的粉腮。 曾记的那一年,我回老家过春节时,爱人对我讲我回家前孩子的事,听后我喉噎泪盈,之前我给父母打电话说,我马上就到村口了,孩子一蹦一跳,眉飞色舞的告诉她说:“爸爸回来了,我这下有爸爸可以陪我过年喽,看他们谁还敢欺负我,说我是没爸疼的野孩子。”我强忍着泪水笑了很久,才不紧不慢地告诉爱人,我觉得孩子说的话充满温馨,让空气都开出了幸福的小花,此时想来,只留无尽的无奈与凄楚将我掩埋。 留守儿童,留守老人,留守的女人,那一个没有难言的苦楚与悲哀。孩子,没有父母的陪伴和敦敦教诲,父母,没有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妻子,更缺失那耳鬓撕磨的鱼水之欢,和柔情蜜意的慰籍。无论在外漂泊的游子也好,留守持家的亲人也好,都须自己撑起一片天。是的,这是一种无奈且揪的心锻炼,随着日月的轮转,渐渐地,变得独立,也好适这千幻万变的社会,不止于陷于彷徨无助的旋涡里,不能自拔,必竟,我们都须以个体去适应社会,而不是群体来适应个体的。 穷富之差,让社会产生了两个对立的阶级。以农村包围城市以消灭农村而逆转,从此,城市有了色彩,农村失去活力。留下老幼留守,鸡鸣犬吠之声像是一种无奈的长叹。老人们依墙靠树,在守望着这最后一点希望,夕阳映在他们布满褶皱的脸上,眸子里射出的光,不是深阅世态的深邃,更不是看遍人间的沧桑,而是翘盼团圆的期望,是守望儿女回归的痴念。 秋去冬来,在暮色中的四合院子里,梧桐终究落下了最后一片枯叶,如折翼的蝴蝶,滑过孩子孤寂的双眸。台灯下,那张没有及格的试卷上,又被红笔划叉过的考题,孩子抓耳挠腮,总是想不出答案,没有亲人可以请教,无奈之下,脚也不洗钻进了冰冷的被窝,临睡前,在日历上画了个圈,反复数算着,数算着离春节的天数。 于是,家成了留守者的囚牢,却是游子日思夜想的,温馨的港湾。留守者随时想插上翅膀,飞向游子的身边,而惧怕时常在电话里的嘘寒问暖。父亲的身影,似乎永远定格在那张全家福上,而游子对亲人的思念,也永远定格在了那张全家福上。每当学校开家长会时,。孩子们希望去的是父母,而不是年迈的爷爷奶奶。他们希望每个生日,有父母给点着蜡烛的蛋糕,然后闭上眼睛许愿。他们希望父母能够为自己伸张正义,去教训那些欺负自己的坏孩子。更希望父母,看到自己考满分时的笑脸,他们也时时盼望能听到,能听到自己没及格时,或淘气时父母的责骂声。他们希望每天一觉睡醒来,有父母慈祥和摧促起床的笑容……可是,可是这看似单一的心愿,我,却无法满足你,孩子,这份亲情,是我一辈子对你的亏欠。 曾几何,回首望,浮生如云烟,乘风欲行难遂愿,常借一路退后的光阴,来思忆离散回归的焦距,在岁月的聚光灯下,印在素笺上的,皆是凄楚与心酸的空白。孩子,唯愿你,随着年纪的逐年递增,把那躁动又哀怨的思绪慢慢着地,屏除你的叛逆与骜傲,人生本就只为,只为在某一天,当你在外闯荡的累了之时,就回家赴的那一场团圆的圣宴。当至朋亲友围坐之时,你露出那璞玉般的笑颜时,你就会豁然领悟,原来幸福就在经年的回眸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