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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关于母亲的随笔散文

随笔美文2021-04-2089举报/反馈

  难忘母亲的声音,它是受伤的安慰,是失败的鼓励,是成长的动力,是成功的原因。倾听母爱,幸福永远。下面是美文网小编给大家精选的关于母亲的随笔散文,供大家欣赏。

  精选关于母亲的随笔散文:母亲的纺织机

  记得还是在我十一、二岁之前,曾穿着家织棉布做成的衣裤,这种粗织布面料,是用木式纺线车纺出的棉线,在木式织布机上织出的棉布,是母亲日日夜夜、一线一梭辛劳的成果。“粗织布”,这个听起来似曾久远的名词,已经老早就退出了历史舞台,也早已淡出了人们的记忆,但在我的脑海深处,却一直停留着母亲的那架木式纺线车和织布机的影子,停留着母亲“嗡嗡嗡”的纺线声,和“咔嗒咔嗒”的织布机声。

  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在那个普遍缺衣少食的岁月里,一架家用木式织布机和一架纺线车,是一个农家不可或缺的家当,是一个家庭能否“丰衣足食”的关键象征。

  那时,我们家是个“大家庭”,家庭人口最多时有九人,一大家子的穿戴自然是母亲最为操心的事情之一,虽然母亲一样要从事田间劳作,但纺线织布是一年当中万万不可停止的事务,母亲刁工摸副(利用一切可抽空的时间),将一团团棉花纺成了细线,又将一根根棉线织成了棉布,然后浆染成色,在时至年关,便将一家老小的衣裤缝制停当。

  记得小时候,最喜欢坐在母亲旁边看母亲纺线和织布的情景,因为是家中老小,又最得母亲的怜爱,母亲总是不怕我在旁边淘气捣乱,总是慈爱的让我“游手好闲”上一会。

  纺线车随母亲的右手转动起来,悠扬悦耳的“嗡嗡”声便在屋内响起,母亲左手中拿一团事先早已弹好,看似很蓬松的棉花,对准纺车左边欢快转动的纺针,一团团棉花似变魔术一般,成了一根长长的

  细线,连续不断、慢慢地绕在纺针上。看着很好玩,便缠着母亲,也想自己一试,母亲微笑着,手把手教我一番。不必说,自然是将母亲好好的纺线弄断罢了。

  母亲将绕好的纺线有条不紊的搭在织布机上,穿好梭线,来回的调整拾掇一番,方可开始织布。记得,那时母亲在织布机前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有时为了赶活儿,晚上还会点着油灯织布到深夜。当母亲正坐于织布机前,似乎人机就为一体了。“咔嗒——咔嗒”,随着一段有节律的声响,母亲踏动脚下的织布机踏板,织布开始了,只见光亮的木梭如一条游鱼一般,在母亲左右手的掌控中来回游动,显得十分活跃,很有魔力。日复一日,织布机下的布卷就越来越厚,当布匹卷到一定的厚度,母亲便将它换下,再重新开始下一卷的纺织。

  随着生活好转,日子逐渐的宽裕,大概是在“公社”改名为“乡政府”的那个时期,商店里、市面上已经有了各种五颜六色的布料供应,人们开始购买新式布料裁剪做衣了,家用的纺线车和织布机也从此开始慢慢淡出人们的生活,渐渐地被弃之一旁,不再是家庭的支柱产物了。母亲的纺线车和织布机也是一样,不知什么时候,也被搁置在了院墙东边的闲杂房内。数年的闲置,纺线车和织布机的机架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部件似乎也东丢西扔地不齐全了,显得面目全非,陈旧了许多。两架机械紧挨着静静地放置在一起,似乎在悄悄地互诉着曾有的功绩和沧桑。

  母亲终于不再忙碌地纺线织布了,纺线车和织布机也不再占用母亲大量的时间。但是,母亲好像并没有忘记它们,觉得今后还能将它们派上用场似的,不忍舍弃。有时我会看到母亲默默地来到它们跟前,静静地站上一会儿,轻轻地抚摸它们一下,似乎还在喃喃地说些什么。许多年后,母亲渐渐地老了,经久不用的纺线车和织布机也早已变得破败不堪。终于,有一天母亲对我们说,它们已经不中用了,把它们变成柴火烧了吧!

  时光已经走远,如今母亲已去世十余年,那架纺线车和织布机,虽早已不复存在,但却会时常勾起我儿时的许多回忆。

  精选关于母亲的随笔散文:黄昏的母亲

  日西斜,晚霞绮丽。金秋的余晖倾泻大地,乡村的黄昏,无处不是诗意美丽。远处的山峦,树木,田野,在夕阳的映照下,无不呈现出一种祥和安静的景象。

  母亲在院子里忙着收玉米。金灿灿的玉米,映衬得母亲脸上像是镀了一层金似的,母亲捧起大把大把的玉米,满是皱纹的脸上绽放出温暖的笑颜。

  我久久注视着母亲,那夕阳里的笑容如此熟悉,温暖慈和。我喜欢看黄昏时的母亲。她满脸喜悦,一会呼唤鸡鸭,一会呼唤猪。那些熟悉的声音,自小便已经刻在我的脑海里。而那时候,我还是孩童,母亲做好晚饭,站在屋子前呼唤我的乳名,仍然历历在目。转眼间,母亲老了,而我已到中年。母亲仍然坚持每日下地,说每天不干活闲得慌。每到黄昏,母亲干完农活,从地里回来,就开始在家里忙碌。

  母亲一边收玉米一边和我说话。说今年的庄稼长势还行,就是棉花长虫厉害,还不知道收成怎么样,准备再给做你几床棉被。我说不要了,先前你给了几床,还没用完。母亲说,孩子大了,还是再给你打几床吧!又说,二小子上次骑摩托腿摔了,现在不知道好了没有。我说,休息一段时间应该没有事,毕竟年轻,身体恢复得快。

  收好玉米,母亲说,我去菜园摘一些新鲜菜,你最爱吃地瓜,我种了好多,明天回去带一些。一块小小的菜园,被母亲收拾得井井有条,各种蔬菜瓜果缀满枝头,长势喜人。我说,难怪你不愿意去我家住,你这满园的新鲜蔬菜,还有鸡鸭,你怎么舍得下。

  母亲看着满园的蔬菜哈哈大笑,就是啊,咱乡下多好,啥都有。住城里一点也不方便。

  母亲摘了好多蔬菜,说让我明天带回去。母亲端起一篮青菜去池塘洗,一群在池塘嬉戏的鸭子见到她,嘎嘎乱叫,拍打着翅膀,争前恐后地游来,母亲的脸越发光亮了。

  夕阳西下,村庄上空升起袅袅炊烟。那炊烟在空中慢慢散去,竟然呈现出五彩斑斓的色彩。

  母亲一生育有三个孩子,孩子们大了都远离而去,她和父亲住在这个小院已经四十多年了。父亲寡言,好酒,在酒中宣泄他对生活的压力。母亲性格温和大度,从来不抱怨,亦不埋怨。结束一天的劳作后,母亲每天晚上会给父亲炒几个小菜,一边喝酒一边和父亲拉家常。

  吃完晚饭,母亲还要喂猪,将鸡鸭关好。等她忙完一切,夜已经很安静了。

  二弟晚上打电话来说,脚已经不碍事了,可以下地走路了,叫母亲放心。接到电话后,母亲心里一块石头才算落地。

  尽管拉开的夜幕模糊了我的视线,眼前所有景物都已经消失。可是黄昏中母亲忙碌的身影,却永远印在了我的心底。

  精选关于母亲的随笔散文:母亲的白头发

  没有亲身经历过,就不可能感同身受。曾经在那么多歌里听到过关于母亲的白发,甚至自己的创作里也曾写过这样的句子,然而当第一次真正看到母亲鬓角的白发时,我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滋味,它让我必须面对现实,让我明确地知道,母亲老了,不再年轻,不再是我当年离家求学时还年轻的模样,更不是儿时记忆里的样子,并且这种衰老是持续和加速的。

  记忆里,母亲从年轻时就非常爱漂亮,健美裤,烫卷发,后来染头发,在小村小镇里紧跟着流行,跟邻里大婶大妈还常讨论着去年时兴什么今年时兴什么。在北京的这几个月,照顾家人这么忙,她还忙里偷空买了几件衣服几双鞋子,三两百块钱的衣服,几十块钱的鞋子,她都会觉得很高兴,不知道等过段时间回到老家,会不会引领一下邻里的时尚。

  父母太节省了,母亲尤其节省。遇到搬家时,我往屋外扔,她就往屋里捡,去年她来北京看《思源》首演正赶上我搬新家,结果她回老家时,把各种我扔掉的东西都要带回老家,在机场打包的钱比这些东西还要贵。前天给父亲买的躺椅到货,我把躺椅的包装纸壳扔到外面,她就嘟囔着说马上就会被人捡走的,楼下就可以卖钱,今天正上班,家里微信群说躺椅不合适要退货,我才知道我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出去把包装捡了回来。

  有时我甚至会因为她的过于节省跟她发脾气,告诉他们不需要对自己那么节省,但他们一辈子就是这么过来的,又怎么可能听呢。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感受到,虽然他们已经不再能够赚钱养家,但儿女们完全可以给他们创造舒适的生活条件。

  可是,金钱换不回逝去的青春,金钱也留不住时间的脚步,母亲的白发父亲的光头,映衬着岁月神偷的无情,因此,也更加珍惜如今回家能喊一声爸妈,有家的味道家的温暖的日子。

  天气预报说后天要下雪了。还记得小时候,老家没有暖气,冬天特别冷,早上总躲在被窝里不愿起床,但只要一下雪,母亲就会一大早跑进屋里告诉我外面下雪的消息,赶紧起来出去玩,我会一个激灵坐起来,够着头望向门外,果然是厚厚的雪落在院子里。

  从2002年离家到南京求学直到现在,十四年过去了,还是第一次和父母住在一起三个多月这样长的时间,离家太久了,分别太长了,以为自己还没有长大,母亲却已白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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