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只适合回忆
夜未央,而你的脚步迟迟在远方。我只能听见山河不息的流向,烟花自焚的美丽惆怅。谁把情诗挂在了弦月之上?谁把思念明灭在枷锁的心房?一袭夜风撩起的发梢,又落下千点瘦墨成行,作茧自缚里缝缝补补,念念忘忘。窗外有明月光,无关门里沧桑。 突然想,山和水是不是注定的恋人?依山傍水好人家。可我只是一座山,伫立凝望,在水一方可有伊人琴弦邀月?不问世家出处。临水相照有山河,有婀娜。 开始叫乳名,后来叫名字,再后来什么也不叫,原来这是一步步走远的过程。我不说想你,坚决不说,怎么都不说。我只说祝福你,祝福我,祝福我们,祝福我们下一站幸福。 其实每一个流浪,并不一定都遇上缘分的初见模样,也并不是每一次哭泣,都会有那么一个肩膀,更不是每一次想你,你恰好的不缺场。所有的美丽传说,都是心之向往缔造的故事,所有的爱恨痴缠,都是多情繁衍的欲望催生的眼泪彷徨,所有的所有,都抵不过你的离开,成就了一无所有。 其实日子还是日子,你走了路依然在前方,只是变得迷茫。其实心情还是心情,只是无关了心,也依着时钟的滴答悠远着流淌。其实过心的入髓的,又怎能和见与不见来一较高低的情深情浅? 原来离开都有那么复杂的理由,却又不容置疑那一段走过的春秋。季节的扉页上,有着一针一线的缝补和一语一字的对量,有着眼神的懂和步调的和,直到最后所有的烦恼,都是时间过后的一纸烟云,又自相矛盾的偷渡丛生着不死的记忆,怎由一句半句来一锤定音?那些些已做了往事的事。 今夜,间断着的不知有过多少的今夜,我又来到这里。这条路,我要徒步,怕惊了一袭温良,怕寻不来熟悉,怕人非物也非,小心翼翼,不碰碎记忆的青瓷,清瘦的雨不被我扰乱的音律,携永一种原始的往事,初见里再相见。 即便没有月做灯,还有清香做引,你说那是你的发香,要种植在我必经的路上。即便没有箫声悠扬,还有夜风过肩,你说那是你琉璃的恋。即便没有所有的语言,还有初见,你说在老房里,犹如窗前的青藤绕缠。 如果我是山,你只是曾经的水,绕过我的腰弯,我俯首只为映在你的眉心,让山水入画,清风来流连。如果我是风,你只是心情的雨,淋湿了不期而遇,我想与你合奏自然的交响曲,让季节风情演绎。如果我是树,你只是流年的候鸟,森林的王国,你是我的骄傲,祥和了日子多少,只是轮回的枝头陌生了了。 推开的门窗,可以倒带的时光,你美丽着老房。闲置的灰尘,我一一拂过每件饰物,温柔变浮出记忆的水面。翠碧的是时光,淡粉是你的模样,素白是你指尖凉。笔墨的留痕里,原来它在时间的过后,就被盖印成了过往,只能翻阅,不宜记住也不宜忘记。 书架上的书,偶尔会多一本,我知道你也回来过,就好比墨案的画又添了一张,你也知道我回来过。寥寥几笔,素描里安然无恙?清风难解意,轩窗闭户。晓月不解情,青灯只影天又明。聚未聚,散未散,只是来去不相见。这一场来来去去,纠结了多少客观的情非得已,而去回避一种心情的真实,只有在莫名的孤独和烦恼里,也只能问自己为什么分开,又为什么在一起。天亮了,再把一切抹灭成记忆的书籍,扣上告诉自己,那是昨天的故事。 当沦为了一种事实,昨天就再也回不去,千般的念万般的想,都是过去式,我们败给了世俗的逻辑,又放生了情缘未了只在记忆里小心的呵护。老房只适合回忆,许我们片刻的任性,慈悲给情非得已的抹杀的岁月。老房,你在我也爱,你不在我的爱也不曾收回来。 文字/季林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