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在烟波蓝中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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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会一寸寸地把凡人的身躯烘成枯草色，但我们望向远方的眼睛里，那抹因梦想的力量而持续荡漾的烟波蓝将永远存在。”这句话，让我记住了一位名叫简媜的作家。烟波蓝，静穆而又壮阔，纯净而又忧郁，对应着壮阔的自由和梦想的迷茫。而拥有烟波蓝的眼睛的人，笔下又会流淌出怎样独特的文字呢? 她没有让我失望。她的文字，有着一份被烟波蓝浸染过的灵气，一种不屈的生命的张力。 简媜写童年、爱情、乡土，直至后来的禅意人生，女性生命中的血与泪，都写得惊心动魄，耐人寻味。但我最爱的还是她青春岁月中留下的骄傲、恣意的文字。在她的第一本散文集《水问》中，她说“像每一滴酒回不了最初的葡萄，我回不了年少”。但最能打动我的，不是酒的醇厚，而是葡萄那闪烁着的生命光泽，那酸酸甜甜的味道。所以，我喜欢《水问》里面的文字。 迷茫的青春，不知将往何处的惨绿岁月，无处安放而又无所皈依的心情……谁又不曾有过呢?只是简媜，比我们更为坚定地要问清生命的意义。在每个生命中唯一被允许的一段风华岁月里，她曾追寻，曾颓废，甚至认定“颓废里含有高度的忠诚”，她“不屑与笑眯眯的世俗体制多费唇舌”，遂转过身去，“把生命调成只有自己才喝得出来的具有甜酒味的死亡。”惊世叛逆被她用绝美的语言表达出来。这是青春独有的骄傲。 喜欢读简媜笔下的青春，她的青春不是单薄的，而是一个弱女子在漫漫旅程中寻找、挣扎的过程。在作品中，她一再用“匍匐”这个词，这是她面对生活的姿态———即使艰难，也绝不轻言放弃。所以，她的文字是大气的，即使有颓废，有迷茫，依然有一种张扬着的生命活力，透露出她独特的生命体验。她的颓废和迷茫不是当下青春写手所流行的那种无谓的叹息，而是灵魂深处灼灼的追问而生出的感慨。 从她的文字中，始终能看到大自然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窥视到自然的力量怎样支撑着她走过青春难熬的日子。她是个自觉与夸父“如此地亲近”的女子，她是个豪气地认为“万里长空将是我镶着太阳的湛蓝桂冠”的女子，面对生命无可逃避的悲哀，她决绝地说“让世界是世界，我愿是我的茧”。但她又懂得振作，那是一股生命的原动力在支撑着，她发誓要“以血泪酹我衷心敬仰过的天地。” 读她的书，不仅仅是淡淡的感动，而是深深的折服。一直认为质朴的语言更能揭示生命的本质。但她改变了我的想法。她的华丽显得决绝，令人回味。有时被那些文字中的澎湃所触动，竟引发内心深处深藏的豪情，仿佛血液同她一样有了夸父的激情，愿意无悔地去追寻那些遥不可及的壮阔的梦境。一种蛮不讲理的生命的气息，在她的作品里，骄傲地流淌着，同时流进了那些与她心有灵犀的人们的心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