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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初秋

优美散文2021-04-04190举报/反馈

9月,初秋,一年中最舒适的季节,不冷,不热。但今年的初秋,依然暑气肆虐,空调温馨陪伴。进入中旬,正值中秋节尾, 4至5级北风,刮得树叶满地跑,刮得窗门“哐当”叫,温度陡降摄氏10度左右。大街上,还能“抗一阵儿”的体恤、薄纱长裙,在风中瑟瑟颤抖;年迈老者,厚实的衣裤裹身;“摩托族群”的挡风棉衣闪亮着呢。好一个爽爽而多变的初秋!真是应了那句俗话:“8月的天(农历),乱穿衣啊。”

自然界的万物,秋相万千,秋姿飒飒。路经城中湖杨家的东、南、西三部区域,可谓是“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妙境,吸引我慢行的脚步止于木栈桥上,我不禁感慨万千啦:昔日的“臭水沟”,“柴油鱼(那时经常在马半路菜市场买到有柴油味儿的鱼,说是来自于杨家的水域污染)”,已被时代列车远抛云外了,取而代之的是,“荷莲红花碧叶平铺水面,一方清水福恩芳泽百姓”的清爽画面。只见有的荷花红衣在层层叠叠的莲叶上“快闪”,时而优雅,时而劲爆。有的荷花干脆脱掉红衣,青绿而饱满的莲子,带着墨镜,“粉墨登场”,带动黄灿灿的胡须在厚厚的莲叶台布上尽情“裸舞”,好不惬意!

浮萍被秋风刮到南端,正好在荷莲友好让出来的水面上,好似堆积得又厚又密,把清澈荡漾的湖水遮盖。

一群群飞鸟,大如成人双手十指平展开大小,无惧强力秋风的威慑,依然翩翩起舞于荷塘之上,或翱翔于荷塘空域,或偏飞于莲叶丛,或静立于浮萍堆积区域的桩柱上,与荷相依相牵,享受那份逍遥,那份自在,那份怡然之乐。

荷莲的淡雅,浮萍的幽静,润泽着湖水的清悠之情,随风儿送到岸边,到木栈桥,到荷塘上空……

积极上进的接骨草,真的是“积极上进”呢。从荷塘脚边,直立上长,摇曳至木栈桥边,奉献出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红色果实,像橙红珍珠,似宝玉翡翠。它因有着治疗跌打损伤、活血化瘀和接骨的奇效而得名。有贺铸《芳心苦•杨柳回塘》 “当年不肯嫁春风,无端却被秋风误” 的诗词赏曰。初秋时节,它开始收获果实,又递次盛开一缕缕纯白色小花,为萋萋落叶哀歌而奏出深情的咏叹。

依依不舍杨家的秋景丽色,徐徐行进七星广场东南进口,一蓬蓬迎春花,如堆满绿絮般笼罩在阶梯两边,猫腰登上石梯,曲径通幽处,一根茎枯叶枯的迎春花藤,昂扬着身躯,高高冒出绿絮堆,凛然赴向天堂,那种壮怀,那种不屈,那种庄严而神圣的傲骨,着实令人肃然起敬。

经过假山瀑布倾泻处,一片宁静的水域南侧,又见一根茎枯叶枯的迎春花藤,示以优雅的身姿,慷慨赴向水域,那种壮怀,那种不屈,那种庄严而神圣的傲骨,是在辉映东南进口曲径通幽处的那根枯藤吗?植物界没有两朵模样完全相同的花儿吧,可这迎春花藤哥俩傲岸伟立的禀性何曾相似啊!

移步登上广场南端步梯,两侧的紫天竺及其它常绿乔木,深深遮盖住垒砌的石头,且自知年迈身弱的老叶,以渐枯渐落的方式,恭迎秋的到来,我不禁黯然惆怅,又敬仰之!

我径直上了露天大平台,它的下面可是儿童的欢乐游园、服装城、美食城喔。在此天台上,建造起来的花园,成为城区市民的休闲圣地,一定不易。枝江市花紫薇、罗汉松、朱槿、鸡爪槭、海桐等常绿树木,有序组合,腾出空档来,游人漫步欣赏,很是幽静和惬意。

这里的紫薇,身姿纤细,显现清秀,温婉,静雅的模样,一团团拳头大小的紫色、红色花朵,缀于秀枝顶部,压得本很纤弱的枝条低头含笑,显得谦恭而和善。我抚枝嗅闻,真是初秋一丝紫薇香,周身不觉心荡漾啊。
(m.taIks.com)

一片被有意矮植的罗汉松,黄绿、枯褐的叶子中,挤满了灰色、红色小李子样的果实,一种沉甸甸的感觉在眼前一亮。奇怪的是,还有几棵没有经过“整形”的罗汉松,直立于天台上,一丛丛青绿的叶片,生长紧密,笼罩在主干周围,以至于只见叶,不见干,不见小李子样的果实。一般种植5至6年的罗汉松就有可能开花、结籽了,这是雌株,不结果的是雄株。可见,入秋后依然生长出一团团新叶的罗汉松雄株,将物候带入“春”的时节,让人们忘记了秋风落叶,忘记了冬的寒蝉凄切,以至于忘却自身的年龄和身份,置身事外,享受当下美景。

继续往南行进,一排朱槿花树突然闪现在眼前。天哪,它们完全长成了我小时候看到的样子,就是家里的园田围成篱笆墙的朱槿,见到它们,就像见到了我的亲人一样,一时间,我的心“突突”地直跳。我当然要细细地观察一番了。无论开重瓣花,还是单瓣花,植株高达250厘米以上,花一直开到顶部,同一植株上,盛开有淡紫色、淡粉色骄柔的花,花蕊都是白色,一部分花瓣成柱状紧紧地着生长,等长到两寸有余后再展开,很奇怪的是,淡紫色的花是单瓣,花瓣着长时,像女士烟卷,秀气,诱人。一个枝节上有3至5个花苞,竟然有淡紫色、紫色、粉紫色、深紫、粉红色、梅红等不同颜色递次开放。

朱槿植株主干下部呈浅灰、浅绿、灰绿,粗至小酒杯口面,在地面以上20至30厘米处,有的植株主干上,有多处受伤愈合后的瘤疤,有的像人的眼睛,有的像肚脐,有的像雕刻的朱槿花朵形状。很明显,这些朱槿树是从异地移植而来,移植来时,仅仅30厘米左右高而已。朱槿植株经过在此地“安居”,自30厘米左右处往上生发,成为和睦的“大家族”,生活得幸福安然。

朱槿植株从这里往上直立分岔,粗壮一点的再分岔,上部就形成松散的卷珠帘“大家族”。自下而上,茎杆无论粗细,表皮都有竖条白颗粒,手触有粗糙之感,叶片实在秀气,有锯齿,叶主筋背部呈月芽眉形伸开,尖端蜿蜒顺滑,最大的叶片,其直径与花朵展开的直径差不离,但叶片脆绿或深绿,质地硬,挺。几个大而黑的葫芦蜂子“嗡嗡”地叫着,盘旋于上部的花蕊中。

我仰视,朱槿枝条与灰蒙蒙的暮色、天空的飞鸟、地向上的高楼、闪烁的霓虹灯光影同框,进入我的手机相册;平视,朱槿枝条与随风摇曳的紫薇、罗汉松、悠闲的行人同框,进入我的手机相册;俯视,朱槿枝条与马尼拉草,刚刚散落的紫、粉朱槿花、渐枯的落叶,进入我的手机相册,一起聆听知了声嘶力竭地领唱、合唱、二重唱、多重唱……

好一个初秋,难忘的初秋,充满无穷魅力的初秋啊!

(责任编辑: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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