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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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谢德林用仇恨的语言宣扬着爱一样，我用颓废的，灰色的笔调描绘着我的渴望，我的黑色理想。用泪水祭奠一次次的感动，祭奠在黑夜中肆无忌惮的黑色旋风，还有一次次虔诚的朝拜。 喜欢在田地中奔走，仰望天空斑斑驳驳沉重的云，大喊一声，然后飞奔而去，直至跑的累面白墙，让人难受。蹲下来，呆呆的盯着河，河中的水，水中的黄土，挟着沙砾，挟着远古了，跑的思想不复存在，只是空虚充满一切。树，草，天空，泥泞的土地，纯洁的如同一面的寂寥，汹涌而去。滚滚浪花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可是水从北流向南，浪花淘的也不是英雄，是一层层的土壤，是生命的成长地。我想走过去，想迎接河的狂傲不羁，水淹没了桥，我始终没有去迎接那一片黄色翻腾。于是在河一边，在沙砾上，默默地看，静静的听，那来自远古叮叮咚咚千年不绝的清商。抬头又继续望着那缓缓移动的云，能带走空气，带走阳光，带走多情，带走一抹烟霞。很想放声狂笑，想发泄，想留住烟霞，想留住稍纵即逝，想印下一片片的美好。河水依旧从北向南，弯弯曲曲，亘古不变。流淌着黄色血液，流淌着生命，流淌直至成了永恒，空间中的一段印记——不灭。不记得谁曾说过：让流水带走永恒的悲伤。发现它带不走，他带走了沙，带走了阳光，带走了波光粼粼，带走了时光，带走了刹那间的记忆，只是他却留下了遗憾、离恨，漂泊、无法磨灭。 想起了海子的纯真面庞，想起了“天空万里无云是我永恒的悲伤”，我缓缓的转过身，向着来时的路，向着万家灯火，飞奔而去。留下了寂寥的河水，慢慢逝去归于黑暗，但请不要悲伤，因为刚刚有人因你而感，因你而伤，因你而落荒而逃。刹那间的悸动，慢慢成了过去，又慢慢成了永恒…… 清爽的风是那种让树叶歌唱的风，让燕子盘旋低飞的风，让人超然于外的风，柔凄、缓冷。喜欢它的拂面，喜欢让它吹得四散奔逃。无边无际的风啊，吹走浮躁吧，吹走青春年少吧。少了些西北的苍凉浑厚，少了些江南的烟雨蒙蒙，多了些愁，多了些恨，多了些无法磨灭的伤痛。依旧热爱，依旧执着，向往着风的源头，浮躁的根。原来源头是冷空气，是冰冷。原来浮躁的源头是冰冷，像个太极，无限的旋转。创造出永恒的天空、土地、水、树，还有从东刮向西，从北刮向南，一往无前，永不停息的黑色旋风。一种永恒，单纯的只是沧海一粟，单纯的只是一抹记忆，一抹回味。依旧无法自拔的热爱，就像热爱夏日里的阴郁霏霏，冬日里的阳光灿烂一样，喜欢它的灵魂，它的执着。孩子般的面庞，孩子般清澈的双眼，纯洁的没有一丝瑕疵。 许久没有下雨了，田地间曾马不停蹄、四处奔逃的河水安静了下来，好像一潭死水。漂浮着的几个农药瓶也许更能说明它的荒芜、悲戚。我默默的蹲了下来，看水，看死水。月已慢慢爬上了树梢，爬上了苍穹。小狗在水中游玩，喝着这一潭死水，它不怕死，它不懂，它只懂的玩乐。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水石相碰的一圈圈的涟漪。水中出现月，今天不是十五，月弯的很厉害。静静地看着它们——漂在水中的月，漂着月的水。发现弯月好美，美得动人心魄，油然生起想要去触碰。不自觉的伸出手想要捞取这份美好。可抓在手中，只是一捧死水，黑夜中显得深不见底、濯濯生辉。荡起丝丝涟漪把弯月摇得粉碎，一池光华。抬头望向明亮的月及周围朦胧的云雾，不由得升起一份感动。对大自然，对月，对死水，对一切美好的感动。今夜月无陪伴但有感怀它的人，有寂静的河水，有无边无际的黑夜，一起感怀，一起向往。镜里观花，水中捞月。真实？虚幻？只不过是介于其中的另一种色彩，一种红而黑的暗调，只是一份美好的向往寄托。水中捞月，捞的是一捧光华，捞的是一捧寄托。唤起小狗，慢慢向回走去，缓缓的、悄悄的、免得惊起这一片田野、一片山林。任凭黑色的风拂痛眼睛，拂的掉泪。留下空中孤美的月、围绕的云、虔诚的河水、斑驳的石头及梦幻中的水中月，一起氤氲成一份光华，一份回忆，独自流淌…… 我的小狗死了，死在我的面前，死在我的心里，死在了万里无云的季节，死在令人烦躁的夏日。狗开始咬人意味着它的终点，好像一首歌中唱到的一样：新的起点意味着终点。小狗应验了这句话，当我姨夫拿棍子的时候，我离开了。我怕再触摸到冰冷，再回忆起曾经，再祭奠灵魂的离我而去。我逃离了它的目光，它的记忆，它的无辜。我走了，又背负着另一个灵魂，狗最后被丢进肆虐的河中，慢慢的消逝了。让流水洗涤你吧，让流水带走你吧，带走过去，带走回忆吧。水依旧混浊，卷着浪，从北流向南，永不停息。人依旧，悲伤，怀着伤痛目送你灵魂的归去，深深祈祷。想着狗的呼吸，感觉更像个人我的朋友。想着它清澈的双眼，不觉热泪盈眶…… 我的狗很胖，很可爱。它喜欢吃草，喜欢游泳，还喜欢在公狗面前摇屁股。我很自私，把它关在楼上，只让它和我玩。可它经常不理我，我做我的梦，它想它的骨头。我仰望天空时，它会斜着头看我，然后走开。我总是追着它，盯着它的眼睛，想洞穿它的思想。可它的眼睛清澈的如同一池秋水，我清晰的看到我浑浊的眼睛。它的双眼深邃的如同黑洞，吸引着我的思绪，我的感情。最后，我会远远的望着它，寻找着它的寻找，对着它傻笑，直至暮色四合……原来它的眼中只是黑白色彩的世界，没有红墙绿瓦，没有姹紫嫣红，它的世界没有绿色的春天，只有苍白的冰天雪地，有黑有白，有着它的灰色世界，朦朦胧胧中，寻找着它的所爱、骨头和会默默看它思念它的我……发现它的眼神很忧郁，忧郁得让我难过，让我向往…… 三年前，喜欢听水手的前半段，三年后，喜欢听水手的下半段。人总是会变，我只是变得现实了。理想，我的黑色旋风，那些黑暗中肆无忌惮的黑色精灵，似乎离我越来越远。可我发现，我仍然在那个黑色漩涡中，我在里面手舞足蹈，我庆幸我没有被繁华染成五彩缤纷，我仍旧是黑眼睛、黑头发、黑色理想。依旧是那个向往青海湖，向往泪河，向往着纯真的孩子。我孤独的穿行于汹涌人流中，听着朝圣的天籁，默默祈祷。我庆幸，人山人海中，我依旧是我不变的孩子。我不孤独，因为我有许多灵魂陪伴，有许多理想，一起朝拜，一起和我热泪盈眶。沉醉于沙漠，沉醉于大海，沉醉于大城市周围四面八方、永无尽头的黑色胡同。一扇门、一个世界，一份等候，一种美好。喜欢在车来车往的大街上听许巍的歌，喜欢听着许巍的歌站在车来车往中，默默地看着来往的陌生人。他也是个孩子，长不大，永远活在自己编织的梦境中，不复醒来。他歌唱着他的执着，他的感动，他的生命之光，如同滴血的罂粟，那么斑斓，动人心魄。听着他的吟唱，听着吉他的祈祷，听着听着，不觉泪流满面，流在了车来车往的大街上。然后瞬间蒸发，没有人会注意到。因为城市是石头森林，人也不过是会动的石头，迟钝的无法理喻。 忽然间想起雨后的一池光华，是岁月摇碎了一池的梦境，变得面目全非。还有谁会去吟唱岁枯岁荣、暮色四合呢？我只听到我的理想世界中有个灵魂，面对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天真的笑，笑的泪水模糊了双眼，然后落荒而逃旋风吹起他的衣襟，吹乱了他的黑发漫天世界里，是否仍会有人在默默地浅吟低唱：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流淌着纯真的泪水开心的大笑呢？ 整理：zhl201612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