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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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有你 作者：逐月步人 秋。秋深了。阳光在身上暖融融起来。香樟树里的阳光闪闪烁烁般的如冬日中遥遥的传来教堂里午间的钟声有着淳淳告语一样的幸福感，详和感，安然的使我想到了主教大人手拿着经书用安然的语调诵读着耶和华。 记得前些年我在北京旅游，曾经在北京王府井步行街里的一处耶酥教堂前小小公园里片坐小憩……那也是深秋的时候吧，其时恰巧有一对新人在那里举行完婚仪式。婚礼似乎很简单从容。教堂里情形我没看到，我只是看到他们在教堂外，就在我身边不远的地方拍照留影。当时我感觉着耶酥啊可能就在他们身边，真主啊就在他们中间，幸福的滋味啊就在那新娘穿的很薄的嫁衣上温馨的燃烧，在那新郎胸前的红花里亮灿灿的抿笑。这种感觉传染着在场的每个人。然后呢，我也在他们留影过的一个地方叫"……门"（记不清什么名）前留了影。 他们是牵着手来的，又是牵着手走的。 时至今日，我在想，那对新人是否依然，依然温暖的牵手，牵手，再牵手…… 我在想，就想起了你，想起了你冰凉的手，是需要我来温暖的冰冰凉凉的手。 我现在无手可牵。要牵，只有牵上帝的手。牵着他的手问问他，问他我是不是犯了和耶酥一样的错，要受到什么样罪与罚？ 我在这个秋的季节里作秀般的受着秋日的膜礼。秋有多深，我有多诚。心诚则灵啊，我似乎在秋的光纤里看到了你，你在这落叶片片翩翩里飘飘而至，在这个四面环树的球场中，深蓝色的网线的那边，你一身轻巧的运动装，手执羽拍，在灿烂的光环中飞燕一般飞飞飞的传来一只在半空里就响亮着咯咯咯的笑着的白色羽毛球…… 我在举目四望，穹穹的四方空空的天野，那朵飘飘悠悠的羽毛球啊，如今飞向了何方，莫非飞飞飞向了云鹤的故乡，飞飞飞向了我看也望不见想也见不到的想必一定是你泪水涟涟作了一片片小草的晨露的地方……于是啊，在球儿落地成声里我的眼界里的秋碎了，碎在路边，碎在路边的水渠里，碎在水渠中倒影着我的憔悴浮动的一片模糊的脸颊里。 风动水惊纹波细捋鸟群横掠断桥影……曾有的梦想，曾因你而疯狂；曾有的歌唱，曾因一路上有你而嘹亮。 "你知道吗，爱你并不容易，爱你需要很多勇气……你知道吗，一颗心在风雨里飘来飘去，都是为了你……"① 一路上有你……而今一路上无你……我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②。 我怎样在这有与无中沉与浮，我怎样在这无中生有，我怎能在这有中作着无的思与想？ 我就这样子每每开着空车四处张望，多想惊喜的读到你的信息"我来了";我就这样子每每走在落木千山天远大③的秋色里，多想在懵懵的人群中蓦然分辨出一个姗姗的你。 曾经为你听月④，庭院深深月几许，月影蒙蒙桂树低，低如泣，泣成雨露裹叠着你喃喃的梦呓；曾经在听雨⑤中听着秋的声音想着风中淋漓散乱的发梢里深藏着你的一双凄迷的眼睛。一路上有你的日子里，我们在爱的小路上慢慢慢的度量着你我的真情……单骑上你载着我，憋着通红的脸，倔倔的表演着坚强。你听，你笑，你的一切闲言碎语，都在这晚风中成了我诗的韵脚。 为什么。我多想再次捧起你的脸，用我的手梳理你的长发，揉揉你的笑靥，然后呢…… 我相信了孤独。自从你走后，孤独的影子就像是我无语的诗魂。孤独久了，心儿就像平静的池塘，静静的澄清着你的模样，虽然是迎着风又飘向了远方。远方，远方的车流如川，高楼如默如酷。为什么？广告牌上的张曼玉笑着永远不累；商场里的音乐永远不倦，不倦不疲的总在我不想听的时候唱起；花店里的花儿在沉静中等着别人剔来剪去；那边花花绿绿中舞蹈着一个媚女不知对谁在笑啊笑的肚脐眼都圆圆实实清清楚楚的……城市中真的是什么都可以展览与出售，唯有不能出售的是我的憔悴着的孤独。 我相信你。 因为当我再次看到我在那"……门"中的留影，我再次想到那两位新人，牵着手的幸福的新人……我想，我们思念的眼线总在那个我们记忆的蓝色的夜晚中烛光通明的地方相逢相拥，然后啊相拥成一个心一样的圆心。 我是幸福的。我相信。因为在我的心中有一条路，一条火红枫叶辅就的路--因为，因为，还是因为在这条枫叶香梦般的路上，我要一路上去追寻。 注： ①引自张学友《一路上有你》歌词。②引杜甫诗句。③引黄庭坚诗句。④参见《听月》（见后续发文）。⑤参见《听雨》（见后续发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