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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万里长江万载圆梦

散文随笔2023-07-14122举报/反馈

长江,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发源于“世界屋脊”青藏高原的唐古拉山脉,为世界第三长的大河。

长江,横贯中国中部,滚滚东流,一路接纳数百条支流,辐辏祖国南北,滋润着我国五十多个民族的四亿多人口,自古至今演绎着无数惊天动地的史传奇,散发着光芒四射的文墨书香,哺育着一代又一代中华儿女茁壮成长。火烧赤壁,三霸争雄长江两岸;“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诗仙李白流放夜郎途中忽然收到赦免的消息,随即乘舟东下江陵,惊喜交加的快感跃然诗涌;明代三大才子之首的文学家杨慎一阕《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豪放含蓄,高亢深沉,荡气回肠,抒发着多少人生感慨和历史叹息。

然而,我最欣赏和最喜欢的是毛主席的《水调歌头·游泳》。看“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在游泳的特定环境中描写空前壮举和豪迈意志,抒发着心灵的豪荡;由“风樯动,龟蛇静,起宏图”的一动一静,引发出“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谱写了一曲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战歌;特别是“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散发出来的革命浪漫主义和崇高理想,令我无限敬佩和崇拜。

我在南昌工作。每到古城浔阳,望着滚滚东去的长江水和上下穿梭奔忙的轮船,我常常疑惑:要是在这大江上拦腰筑条大坝,这些大小的轮船如何过坝呢?
摘自: m.taiks.com

“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不可思议的事终于展现在我的眼前。那次我到宜昌市出差,办好公事后随即赶赴闻名遐迩的葛洲坝。下车后第一眼望去,万里长江第一坝的磅礴气势就把我惊呆了。我简直不敢相信,长达2600多米、高40多米的拦江大坝上可通火车、走汽车,汹涌澎湃的长江此时也变得格外驯服和温柔,宽阔的水面平静如湖,没有急浪和漩涡,“三滩四峡浪滔天”的奇险景观不见了,只有淡蓝的江水在秋阳下闪烁。

我们顺着铁轨边的宽坦大道缓步向坝心走去。“哎,那条客轮为何泊在防淤堤边久久不开?”我纳闷着,走到三号船闸塔下,看到紧闭的上游闸门。我忽然醒悟过来,船在等候过坝。但是,看着闸门下落差数十米的水位、空荡荡的闸室和敞开的下游闸门,我更加疑惑难解:“难道就象在家开门进出一样打开闸门让船顺流而下吗?”就在我猜想之际,人群中发出喜悦的欢呼声:“来船了,下游来船了!”我急忙放眼望去,只见大坝下游的三江江口处有一条巨轮正向上驶来。

这是条客轮。她象凯旋归来的将士,在上百人南腔北调的欢语和猜想中昂首阔步,缓缓驶进敞开的闸门,平仰在长宽120×18米的闸室里显得那么的渺小,如果驶进长宽280×34米,号称“天下第一门”的一、二号船闸,岂不更加微不足道!

“要抢拍到上游闸门开启时奔腾而下的巨浪和江轮破浪而上的雄姿。”我连忙朝下游的闸门奔去,抢占在正慢慢关闭的闸门上,高举着照相机对着船首。等呀等呀,那上游的闸门如新娘躲在花轿里扭扭捏捏掀不开门帘;而脚边几十米下方的客轮却不知不觉地静悄悄地正在往上升,越升越高,走出船舱站满客轮两边和后面平台的犹如“小人国”来的旅客身影,也越来越大不久了,惊喜的笑容越来越清晰了;数分钟后,轮船烟囱平了闸门栏杆,很快船舷也升出了坝面,船上一些热情的旅客甚至同船闸两边同样激情满怀的游客相互探身握手道别。

待闸室里的水位升至与上游水位一样平时,紧闭的闸门自动缓慢打开,闸室的客轮鸣笛欢快地开走了;那在上游防淤堤边久候的货轮才缓缓驶进闸室。上游的闸门关闭后,货轮随同闸室里的水位缓缓下降。我转身朝下游看去,脚下的闸门紧闭着,滴水不漏,落差20多米的江面平平静静。原来闸室里的水正通过闸室底部的排水廊道排送到室外江中,待闸门内的水位与下游的水平面一样平时,计算机控制的下游闸门自动开启,货轮缓缓驶出,如放归水中的鱼儿欢快地游入大江,很快就消失在远方。

原来,轮船是这样过大坝的。

我亲身领教了葛洲坝的雄伟壮观,至今难以忘杯。现在国家正在大张旗鼓地兴修水利,举世瞩目的长江三峡工程就是其中的一项。我期盼着工程早日竣工,让我们感受人定胜天及战胜自然的伟大与骄傲,让长江之水从此不再危害两岸百姓并以她奔腾汹涌的万钧之水力造福于人民!

公元2003年6月1日上午9时,三峡水库开始蓄水,到6月10日22时整,三峡大坝坝前水位达到135米,举世瞩目的三峡大坝岿然屹立,中华民族千百年的梦想和期待成真,高峡出平湖。看着这壮丽的电视画面,读着报刊上激荡的文字,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五年前那次难忘的三峡工地行的壮观景象历历在目,仿佛就在眼前:

大约是1998年5月吧,我们一行三人到湖北宜昌出差。办完事,看完葛洲坝水利枢纽工程,我们驱车向二三十公里外的三斗坪----三峡工地驶去。

当时,宜昌至三斗坪的高速公路已通车,这是三峡工程专用通道,在入口处有值班岗亭,满载施工物资大卡车呼啸进去,而非工程车辆一律不准入内。我们沿着崎岖狭小的山区老道,贴着长江岸边,时而犹如飘上云间在高峭的山巅山腰爬行,时而像似坠入深渊几乎粘着长江水在峡谷里穿行。快到工地的入口处,路面突然宽阔起来,岗亭摆在路口,路口傍建有参观售票处大院,大院里建有停车场、花坛凉亭、洗手间等建筑,亭下就是滚滚东去的长江水。我们在大院休息,欣赏滔滔长江和长江南面绵延黧黑的山岚,忽然不知谁发现那高低起伏有序的山巅,犹如伟人仰睡的雄姿:那是宽阔的额头、那是耸起的鼻梁,那是微笑的双嘴……越看越象,越说越真,我们惊喜得象发现新大陆似得把他命名为“毛峰”、“毛公山”并连忙在长江边、伟人卧象下摄影留念。

告别售票处,开始进入三峡工地辖区了。先是一大片的钢材区,国内大钢厂几乎都在此设置了现场供应站;接着是机械设备停放点和参差不平的住宅区,一院接一院,黑压压一团。汽车又开始爬坡了,沿着参观专线直驱坛子岭----工地最高点和参观停车坪。宽敞的停车坪中央是“三峡大坝基石纪念碑”,碑由一根竖立的巨大圆石柱和一块大型棱角卧石组成,南面是三峡工程纪念馆,进馆一楼大厅正中是按比例缩放的三峡大坝模型,模型里江水翻滚、灯火通明。纪念馆外东去,是一组雕塑和绿化地带。坛子岭形如坛罐,分成数层,花冈岩砌坡,彩板铺路,每层都有白玉石栏,扶栏远眺,居高临下,整个大坝工地一览无余:滔滔江中有一腰型江心岛----中堡岛,江水在这里拐了点弯奔腾东去,大坝挨着岛已拔地而起,巍然向南岸伸延到江中,水道受阻被挤压在半边江里波涛滚滚,船来船往。整个工地,沿着长江北岸一溜铺开足有数来里长,方圆十来平方里的土地和江面上吊塔林立,来往的大卡车川流不息,搅伴机轰鸣不停,风钻声震耳欲聋,到处都是紧张有序的施工作业工场,处处都是精神抖搂的劳动人群。

我们走下坛子岭,踏上三峡大坝,宽阔的混凝土坝面足有十车道宽,平坦整洁,卡车一辆接一辆,去如流、来如水,我们站在坝边抬头仰看卡车“巨无霸”,人不及车轮高,司机“高高在上”,煞是神气、威风凛凛;我们走到坝沿边上抓住栏杆下瞅,上百米的高空忽然令人目眩心颤,如立于悬崖峭壁之上、白云风飘之间,脚发软,冷汗冒,景惊人:零距离感受三峡大坝和大坝下面的围堰形成的湖面,水位远远低于江面,似乎见底,还有一两只小船粘在湖中一动不动,毫无生机;围堰外的江水汹涌澎湃,惊涛骇浪,似乎要破堰而入,而江面上的船舶却处世不惊,平静来往。三峡大坝,将千百年来忽而风平浪静、忽而桀骜不驯的长江一截为二,已够壮观宏伟了;然而,为筑坝修的围堰,硬是在茫茫大江急流中围起一座三面环水一面着岸的土石堰并将堰内之水抽干,清底,炸岩,打洞,扎钢筋,浇混凝土,平地树起一座摧不垮拦江大坝,这围堰更壮丽更艰难也更令人敬佩赞赏。

站在坝沿放眼下游北岸边,数里长的山岗已劈挖出一条长达数十多里深阔的大沟,花岗岩的石壁如刀斜切,一层一层,一节一节,武警水电部队二总队的官兵们的豪言壮语雕刻在石壁上格外醒目。这就是三峡大坝的五级双线船闸,其规模之大举世无双,有了她,可确保长江上下水的船舶来往大坝畅通无阻。如今,在电视画面和报刊上看到船闸双线试航成功,大小船舶在船闸里如大小蚂蚁般的五彩壮景,怎能不叫人为人类的壮举赞颂,为中华民族的聪明才智高歌!

三峡大坝完工后,我没能去游览。

从屏幕上看到大坝完工庆典和水库开始蓄水的现场报道,我心潮澎湃,同样激动。我为高185米的大坝赞颂,为装机容量达到2240万千瓦的世界最大水力发电站和清洁能源生产基地的三峡水电站高歌,为三峡大坝入选长江三峡30个最佳旅游新景观之一而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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