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务
我没有资格来说这件事,因为我很少挑起来并负责。家里另一半担负着主要责任,从每日三餐备料,到三餐制作,然后洗刷、打扫、清理、各种应付,等等,她人在几间房子里来来去去,有时还念念有词,忙来忙去的害怕完了这件把另外一事忘记,提醒着忙碌的自己。我虽然没有动手,也没有心思在上面,但我知道这是些琐碎,繁杂,鸡零狗碎,没有提不起来的但是让人难以直起腰来的累和磨人。 男人是时时要表现些大男人的范,居家生活最不愿意的事是挥着扫帚将些落地鸡毛扫除,弯腰就成的事男人不干。男人的腰不柔是事实,但也不是一弯一伸也不能为的。但这件事他们不屑。嘿,这样的事也要男人去做吗?理由堂皇。男人的骨头硬的多,柔的少,另外男人懒也是多见的毛病,他们的懒于居家更是发挥得淋漓,不说随手扫除几尾落地鸡毛,就是扫帚倒地也懒得去扶。 扫把倒地是些不屑的小事,除此家务也没有大事,家务事没有上升到真理,国是政亡的高度,但是关乎民生。民生无小事,据此家务是可上台面的事,不涉庙堂却涉牵日子、生活的质量。 本人一朋友是扫把倒地宁可绕过去而不扶的,几十年夫妻照样过得和睦,习惯了,夫人习惯他的不见不扶,男人习惯见之不扶。先生一生只做一件事,读书写作。夫人做好饭,几菜几汤端上桌,夫人小声招呼进餐,男人还得绕着桌了踱几个方步,两手掌搓来搓去口里念念有词:就吃了吗,就吃了吗?那里桌上饭菜飘香,这里先生脑子还沉醉书籍或者写作不能自拔,他的“就吃了吗”反诘是恨时间的易逝与不够。 家务是花时间的,多,杂,繁琐,琐碎。世上没有一件事可以与家务同样的琐碎,而这件事总是日复日的重复,除了操作程序变更,内容不可能换另外新鲜。一件事情日复日的做,想一想,能做下来真是伟大。一个人可以在外面的世界做英雄,开天辟地,可是英雄不能做下那些日复日的琐碎家务。从事琐碎繁杂家务者,我们应该致以敬意,得到毫不逊色的英雄称号。这些人多是母性。世界的美好不是因为女人的美色艳眼,而是因为母性的存在和她们永不疲惫地付出。泰戈尔说,妇人,你料理家务的时候,你手足歌唱着,正如山间的溪水歌唱着在小石中流过。诗人为妇人歌唱,是妇人的伟大而值得我们再三咏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