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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

一只守池待鱼的,夜鹭

散文随笔2023-04-18165举报/反馈

风加大,雨变急,河水被一片雾茫茫的雨气蒸腾着。靠近河边的泻洪蓄水池,河水更急促地打着漩窝,如倒灌般的流进池内,三,四米见方的蓄水池不断溢出水柱,流向涵洞口,泻掉暴雨引发的骤增水量。

一个女人,撑着一把伞,站在河边栏处,桥上空旷无一人,这样突如其来的暴雨,惊的人们慌不择路,四散而逃,避之不及。

这是只大水鸟,灰色羽毛已湿透,淡黄色纤细的鸟爪,支撑着微胖的身躯,牢牢地抓住水池狭窄的边,侧着头,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池里飞溅的水,长长的尖嘴张着。这是一只严厉而不动声色的眼睛,眼圈周围滴着水珠的细小的羽毛,已成一撮撮地散开,它的脸色严峻眼神凌厉,似乎面对一场生死决斗!

蓄水池里,一跳一闪,闪闪发亮,果然有一条条小鱼,无奈而痛苦地被巨大的浪头裹夹着扔进蓄水池,小鱼们极不甘心地飞窜出来,又被重重地击倒摔在池里,这蚍蜉撼树的力气怎敌如此巨流的冲击?一条条顺流而下,进入他们的宿命涵洞,再无出头之日。

大鸟可不管这一切,它象钉子样立在池边,眼睛盯着这翻滚的浪,跳跃的小鱼,一不留神。身体一歪,差点被吹倒,竞拉开了翅膀,平衡二下,才站稳。它哪里还顾得上狂乱的风雨袭击,饥饿是它的真正发动机,如不抓住一条鱼,今天的晚餐就泡汤了。这只灰色典雅的庄严大鸟儿,如即将去执行一项重大的任务,凭着一双修长而细嫩的腿脚,完全浸没在池边的水中,它心里思衬着,来回左右划动着步伐,度量着角度,偏离着眼角,准备一冲而上,夺取一只闪闪发光的鱼儿,权作晚餐!鱼儿越来越多,达到成群结队地,整体的投降,失败者的命运已敲定了。大自然永远如是安排着所有的生命体,决无二话!

瞬间,大鸟毫不犹地飞冲上去,朝着它的目标,冲着一股流入池内的水,腾起的一条条小鱼,长长的嘴大大地裂开了,究竟想抓那一条?眼花啦,鱼太多了,没逮着!大鸟失落地飞到另一边池,寻机再下嘴,来回走了几遭,试了几次,变换个角度,它有点着急,身体摇摆着,头点着,眼圈的小羽毛支楞着,长嘴紧闭着,眼睛里冒出了火星,凶狠起来,它太不甘心啦!这些个小小的鱼儿,本就是它的盘中餐,口里食,今天咋不一样了?

女人注视着大鸟,心里冷笑,忘记了是身处在疾风骤雨的伞下,淋湿了衣裙,披散了头发,看着池里成群翻飞跳跃的鱼儿,她和那只大鸟一样,孤独绝望地茕茕孓立,它实在是势单力孤了。

女人上网查找了一下,这只大鸟叫夜鹭。


(m.taiK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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