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网

首页 > 说说感言 > 名人名言 >

名人名言

鲁迅的名言(精选101句)

名人名言2022-02-11104举报/反馈

1、鲁迅先生的名言警句

2、批评者有从作品来批评

3、不能革新的人种,也不能保古的。

4、虚悬了一个极境,是要陷入绝境的。

5、名人的话并不都是名言;许多名言,倒出自田夫野老之口。

6、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自嘲》,《集外集》,《全集7》

7、……中国亲权重,父权更重,一——《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坟》,《全集1》

8、凡是倒掉的,决不是因为骂,却只为揭穿了假面。揭穿假面,就是指出了实际来,这不能混谓之骂。

9、恶意的批评家在嫩苗的地上驰马,那当然是十分快意的事;然而遭殃的是嫩苗一平常的苗和天才的苗。

10、我想不做名人了,玩玩。一变名人,自己就没有了。——《致章廷谦/1927年2月25日》,《全集11》

11、美国人说,时间就是金钱;但我想:时间就是性命。无端的空耗别人的时间,其实是无异于谋财害命的。

12、要除去制造并赏玩别人苦痛的昏迷和强暴。《坟·我之节烈观》(一九一八年七月)。《鲁迅全集》第一卷

13、盖天下的事,往往决计问罪在先,而搜集罪状(普通是十条)在后也。——《通信》,《三闲集》,《全集4》

14、为了防后方,我就得横站,不能正对敌人,而且瞻前顾后,格外费力。——《致杨霁云/1934年12月18日》,《全集12》

15、中国的文明,就是这样破坏了又修补,破坏了又修补的疲乏伤残可怜的东西。一一《记谈话》,《华盖集续编》,《全集3》

16、倘使对于黑暗的主力,不置一辞,不发一矢,而但向弱者唠叨不已,则纵使他如何义形于色,他其实乃是**者的帮凶而已。

17、到大众中去学习,……以至要大众自己来写作,都不错。《书信》(一九三四年七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18、叭儿狗尤非打落水里,又从而打之不可。《攻·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19、想在现今的世界上,协同生长,挣一地位,即须有相当的进步的智识,道德,品格,思想,才能够站得住脚:这事极须劳力费心。

20、中国的社会上,卖老的真也特别多。女人会穿针,有什么希奇呢,一到—百多岁,就可以开大会,穿给大家看,顺便还捐钱了。

21、历史上都写着中国的灵魂,指示着将来的命运,只因为涂饰太厚,废话太多,所以很不容易察出底细来。正如通过密叶投射在莓苔

22、在对于真的造谣,毫不为怪的社会里,对于真的收贿,也就毫不为怪。如果收贿会受制裁的社会,也就要制裁妄造收贿的谣言的人们。

23、可惜中国历来就独多民气论者,到现在还如此。在不得已而空手鼓舞民气时,尤必须同时设法增长国民的实力,还要永远这样的干下去。

24、无聊的打诨,是非徒无益,而且有害的。《且介亭杂文末鳊·因太炎先生而想起的二三事》(一九三六年十月十七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25、个人的生命是可宝贵的,但一代的真理更可宝贵,生命牺牲了而真理昭然于天下’这死是值得的,就是不可以太打浑了水,把人家弄得不明不白。

26、中国人无感染性,他国思潮,甚难移植;将来之乱,亦仍是中国式之乱,非俄国式之乱也。……——《致宋崇义/1920年5月4日》,《全集11》

27、必须如蜜蜂一样,采过许多花,这才能酿出蜜来,倘若叮在一处,所得就非常有限,枯燥了。《书信》(一九三六年四月十五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28、有一班从外国留学回来,自称知识阶级,以为中国没有他们就要灭亡的,……像这样的知识阶级,我还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集外集拾遗·

29、我其实还敢站在前线上,但发见当面称为同道的暗中将我作傀儡或从背后枪击我,却比被敌人所伤更其悲哀。——《两地书·七一》,《全集11》

30、现在(反动统治时期——编者)法律任意出入,虽文学史,亦难免不触犯反革命第×条也。《书信》(一九三一年六月二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31、所谓便当,并不是偷懒,是说在同一时间内,可以由此做成较多的事隋。这就是节省时间,也就是使一个人的有限的生命,更加有效,而也即等于延长了人的生命。

32、说到中国的改革,第一着自然是扫荡废物,以造成一个使新生命得能诞生的机运。’《出了象牙之塔·后记》(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三日)。《鲁迅译文集》第三卷

33、俄皇的皮鞭和绞架,拷问和西伯利亚,是不能造出对于怨敌也极仁爱的人民的。《集外集拾遗.(争自由的波浪)小引》(一九二六年十一月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34、那些维持现状的先生们,貌似平和,实乃进步的大害。最可笑的是他们对于已经错定的,无可如何,毫无改革之意,只在防患未然,不许新错,而又保护旧错,这岂不可笑。

35、有些作品,往往并非必要而偏在对话里写上许多骂语去,好像以为非此便不是无产者作品,骂詈愈多,就愈是无产者作品似的。其实好的工农之中,并不随口**的多得很,

36、抓住要害.以一击制敌人的死命因为从旧垒中来,情形看得较为分明,反戈一击,易制强敌的死命。《坟·写在坟后面》(一九二六年十一月一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37、坐着而等待平安,等待前进,倘能,那自然是很好的.但可虑的是老死而所等待的却终于不至。《华盖集·这个与那个》(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38、谣言这东西,却确是造谣者本心所希望的事实,我们可以借此看看一部分人的思想和行为。《华盖集续编·无花的蔷薇之三》(一九二六年五月六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39、古人所传授下来的经验,有些实在是极可宝贵的,因为它曾经费去许多牺牲,而留给后人很大的益处。《南腔北调集·经验》(一九三三年六月十六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40、自动的读书,即嗜好的滨书,请教别人是大抵无用,只好先行泛览,然后决择而入于自己所爱的较专的-门或几门;但专读书也有弊病,所以必须和实社会接触,使所读的书活起来。

41、比起高大的天文台来,杂文有时确很像一种小小的显微镜的工作,也照秽水,也看脓汁,有时研究淋菌,有时解剖苍蝇。从高超的学者看来,是渺小,污秽,甚而至于可恶的,但在劳

42、无论何国何人,大都承认爱己是一件应当的事。这便是保存生命的要义,也就是继续生命的根基。因为将来的运命,早在现在决定,故父母的缺点,便是子孙灭亡的伏线,生命的危机。

43、自己就至今未能牺牲小我,怎能大言不惭。但总之,即使未能径上战线,一切稍为大家着想,为将来着想,这大约总不会是错了路的。——《致杨霁云/1934年4月24日》,《全集12》

44、一个人处在沉闷的时代,是容易喜欢看古书的,作为研究,看看也不要紧,不过深入之后,就容易受其浸润,和现代离开。《书信》(一九三四年十一月二十八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45、我独不解中国人何以于旧状况那么心平气和,于较新的机运就这么疾首蹙额;于已成之局那么委曲求全,于初兴之事就这么求全责备?——《这个与那个》,《华盖集》,《全集3》

46、新闻记者为要轰动读者,会弄些夸张的手段,是大家知道的,甚至于还全盘捏造。《南腔北调集·答杨邨人先生公开信的公开信》(一九三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47、至于将来,自有后起的人们,决不是现在的人即将来所谓古人的世界,如果还是现在的世界,中国就会完!《华盖集续编·有趣的消息》(一九二六年一月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48、仅在这短短的七年中,事实就铁铸一般的证明了断送民国的四省的并非李大钊,却是杀戮了他的将军!《南腔北调集.(守常全集)题记》(一九三三年五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49、几个朋友祝我安乐,几个仇敌祝我灭亡。我……死掉了,连仇敌也不使知道,不肯赠给他们一点惠而不费的欢欣。《野草·死后》(一九二五年七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二卷

50、战士的日常生活,是并不全部可歌可泣的,然而又无不和可歌可泣之部相关联,这才是实际上的战士。《且介亭杂文末嫡附集.这也是生活》(一九三六年八月二十三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51、革命文学现在不知怎地,又仿佛不十分旺盛了。他们的文字,和他们一一辩驳是不值得的,因为他们都是胡说。最好是他们骂他们的,我们骂我们的。——《致章延谦/1928年6月6日》,《全集11》

52、孙传芳所以赶走,是革命家用炮轰掉的,决不是革命文艺家做了几句孙传芳呀,我们要赶掉你呀的文章赶掉的。《集外集·文艺与政治的歧途》(一九二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53、倘不深入民众的大层中,于他们的风俗习惯,加以研究,解剖,分别好坏,立存废的标准,而于存于废,都慎选施行的方法,则无论怎样的改革,都将为习惯的岩石所压碎,或者只在表面上浮游一些时。

54、平民总未必会舍命改革以后,倒给上等人安排鱼翅席,是显而易见的,因为上等人从来就没有给他们安排过杂合面。《集外集拾遗.(争自由的波浪)小引》(一九二六年十一月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55、极平常的,或者简直近于没有事隋的悲剧,正如无声的言语一样,非由诗人画出它的形象来,是很不容易觉察的。然而人们灭亡于英雄的特别的悲剧者少,消磨于极平常的,或者简直近于没有事情的悲剧者却多。

56、……中国向来不大有幽默。只是滑稽是有的,但这和幽默还隔着一大段,……中国之自以为滑稽文章者,也还是油滑,轻薄,**之谈,和真的滑稽有别。-《滑稽例解》.《准风月谈》,《全集5》

57、维持现状说是任何时候都有的,赞成者也不会少,然而在任何时候都没有效,因为在实际上决定做不到。假使古时候用此法,就没有今之现状,今用此法,也就没有将来的现状,直至辽远的将来,一切都和太古无异。

58、中国人的性隋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没有更激烈的主张,他们总连平和的改革也不肯行。

59、创作翻译和批判,我没有研究过等次,但我都给以相当的尊重。对于常被奚落的翻译和介绍,也不轻视,反以为力量是非同小可的。《集外集拾遗·新的世故》(一九二六年十二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60、费厄必视对手之如何而施,无论其怎样落水,为人也则帮之,为狗也则不管之,为坏狗也则打之。一言以蔽之:党同伐异而已矣。《坟·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61、所谓中国的文明者,其实不过是安排给阔人享用的**的筵宴。所谓中国者,其实不过是安排这**的筵宴的厨房。不知道而赞颂者是可恕的,否则,此辈当得永远的诅咒!——《灯下漫笔》,《坟》,《全集1》

62、俄国在一九一七年三月的革命,算不得一个大风暴;到十月,才是一个大风暴,怒吼着,震荡着,枯朽的都拉杂崩坏了,……《集外集拾遗.(十二个)后记》(一九二六年七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63、人们遇到要支持自己的主张的时候,有时会用一枝粉笔去搪对手的脸,想把他弄成丑角模样,来衬托自己是正生。但那结果,却常常适得其反。《花边文学.大雪纷飞》(一九三四年八月二十二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64、我并不然,没有这些大架子,无论叭儿狗,无论臭茅厕,都会唾过几口唾沫去,不必定要脊梁上插着五张尖角旗(义旗?)的主将出台,才动我的刀笔。《而已集·革首领》(一九二七年九月九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65、新月社的严正态度,以眼还眼法,归根结蒂,是专施之力量相类,或力量较小的人的,倘给有力者打肿了眼,就要破例,只举手掩住自己的脸,叫一声小心你自己的眼睛!——《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二心集》,《全集4》

66、口在不断改造中学习在斗争中学习马列主义我有一件事要感谢创造社的,是他们挤我看了几种科学的文艺论,明白了先前的文学史家们说了一大堆,还是纠缠不清的疑问。《三闲集·序言》(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67、有一种可叹的事,是读者的感觉,往往还是叭儿灵。叭儿明白了,他们还不懂,甚而至于连讥刺,反话,也不懂。现在的青年,似乎所注意的范围,大抵很狭小,这却比文坛上之多叭儿更可虑。《书信》(一九三四年六月三日)。《鲁迅全集》第十卷

68、所以现在的中国,社会上毫无改革,学术上没有发明,美术上也没有创作;至于多人继续的研究,前仆后继的探险,那更不必提了。国人的事业,大抵是专谋时式的成功的经营,以及对于一切的冷笑。——《随感录四十一》,《热风》,《全集1》

69、我自信并无故意的曲译(进步的文艺),打着我所不佩服的批评家的伤处了的时候我就一笑,打着我的伤处了的时候我就忍疼,却决不肯有所增减,这也是始终硬译的一个原因。《二心集.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一九三。年一月二十四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70、我写的小说极为幼稚,只因哀本国如同隆冬,没有歌唱,也没有花朵,为冲破这寂寞才写的,对于日本读书界,恐无一读的生命与价值。今后写还是要写的,但前途暗淡,处此境遇,也许会更陷于讽刺和诅咒罢。——《致青本正儿/1920年12月14日》,《全集13》

71、为艺术的艺术在发生时,是对于一种社会的成规的革命,但待到新兴的战斗的艺术出现之际,还拿着这老招牌来明明暗暗阻碍他的发展,那就成为反动,且不只是资产阶级的帮闲者了。《南腔北调集·又论第三种人》(一九三三年六月四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72、要有这样的一种战士——他走进无物之阵,所遇见的都对他一式点头。他知道这点头就是敌人的武器,是**不见血的武器,许多战士都在此灭亡,正如炮弹一般,使猛士无所用其力。《野草·这样的战士》(一九二五年十二月十四日)。《鲁迅全集》第二卷

73、世间往往误以两种文学为革命文学:一是在一方的指挥刀掩护之下,斥骂他的敌手的;一是纸面上写着许多打,打,杀,杀,或血,血的。如果这是革命文学,则做革命文学家,实在是最痛快而安全的事。《而已集·革命文学》(一九二七年)。《鲁迅全集》第三卷

74、对于只想以笔墨问世的青年,我现在却敢据几年的经验,以诚恳的心,进一个苦口的忠告。那就是:不断的努力一些,切勿想以一年载,几篇文字和几本期刊,便立了空前绝后的大勋业。《三闲集·鲁迅译著书目》(一九三二年四月二十九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75、同是不满于现状,但打破现状的手段却大不同:一是革新,一是复古。同是革新,那手段也大不同:一是难行,一是易举。这两者有斗争。难行者的好幌子,一定是完全和精密,借此来阻碍易举者的进行,然而它本身,却因为是虚悬的计划,结果总并无成就:就是不行。

76、孙行者神通广大,不单会变乌兽虫鱼,也会变庙宇,眼睛变窗户,嘴巴变庙门.只有尾巴没处安放,就变了一校旗杆,坚在庙后面。但哪有只竖一校旗杆的庙宇的呢?它的被二郎神看出来的破绽就在此。《花边文学·化名新法》(一九三四年五月十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77、我以为如果外国人来灭中国,是只叫你略能说几句外国话,却不至于劝你多读外国书,因为那书是来灭的人们所读的。但是还要奖励你多读中国书,孔子也还要更加崇奉,……《集外集拾遗·报(奇哉所谓……)》(一九二五年三月八日)。《鲁迅全集》第七卷

78、其实,左联开始的基础就不大好,因为那时没有现在似的压迫,所以有些人以为一经加入,就可以称为前进,而又并无大危险的,不料压迫来了,就逃走了一批。这还不算坏,有的竟至于反而卖消息去了。人少倒不要紧,只要质地好,而现在连这也做不到。-《致萧军》,《全集12》

79、国防文学的作品是不会有的,只不过攻打何人何派反对国防文学,罪大恶极。这样纠缠下去,一直弄到自己无聊,读者无聊,于是在无声无臭中完结。假使中途来了压迫,那么,指导的英雄一定首先销声匿迹,或者声明脱离,…一《书信》(一九三六年五月二十五日)。《鲁迅书简》

80、我只可以说出我为别人设计的话,就是: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有敢来阻碍这三事者,无论是谁,我们都反抗他,扑灭他!可是还得附加几句话以免误解,就是:我之所谓生存,并不是苟活;所谓温饱,并不是奢侈;所谓发展,也不是放纵。——《北京通信》,《华盖集》,《全集3》

81、批爿地继承文艺遗产,创造性地利用洋的和古的艺术形式因为新的阶级及其文化,并非突然从天而降,大抵是发达于对于旧支配者及其文化的反抗中,亦即发达于和旧者的对立中,所以新文化仍然有所承传,于旧文化也仍然有所择取。《集外集拾遗.(浮士德与城)后记)(一九三。年六月)。《鲁迅全集》第七卷

82、智识的青年们意识到自己的前驱的使命,便首先发出战叫。这战叫和劳苦大众自己的反叛的叫声一样地使统治者恐怖,走狗的文人即群起进攻,或者制造谣言,或者亲作侦探,然而都是暗做,都是匿名,不过证明了他们自己是黑暗的动物。《二心集·中国无产阶级革命文学和前驱的血》(一九三一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83、北几省的河道,竞捧得河身比屋顶高得多了。当初自然是防其溃决,所以壅上一点土;殊不料愈壅愈高,一旦溃决,那祸害就更大。于是就抢堤咧,护堤咧,严防决堤咧,花色繁多,大家吃苦。如果当初见河水泛滥,不去增堤,却去挖底,我以为决不至于这样。《华盖集·这个与那个》(一九二五年十二月十日)。《鲁迅全集》第三卷

84、中国人有一种矛盾思想,即是:二要子孙生存,而自己也想活得很长久,永远不死;及至知道没法可想,非死不可了,却希望自己的尸身永远不瘸烂。但是,想一想罢,如果从有人类以来的人们都不死,地面上早已挤得密密的,现在的我们早已无地可容了;如果从有人类以来的人们的尸身都不烂,岂不是地面上的死尸早已堆得比鱼店里的鱼还

85、把达观富翁、绅士淑女、反动文人等群丑的嘴脸拿出来示众庚子义和拳败后的达观,富翁,巨商,士人的思想,自己念佛,子弟却学些洋务,使将来可以事人,便是现在,抱这样思想的人恐怕还不少。……在中国社会上,实是一个严重的问题,有荡涤的必要。《准风月谈·扑空》(一九三三年十月二十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86、提倡白话的时候,保守者对于改革者的第一弹,是说改革者不识字,不通文,所以主张用白话。对于这些打着古文旗子的敌军,是就用古书作法宝,这才打退的,以毒攻毒,反而证明了反对白话者自己的不识字,不通文。要不然,这古文旗子恐怕至今还不倒下。《且介亭杂文·从别字说开去》(一九三五年三月二十一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87、昔之名人说恕字诀——但他们说,对于不知恕道的人,是不恕的;——今之名人说忍字诀,春天的论客以文人相轻混淆黑白,秋天的论客以凡**的与被骂的一古脑儿变成丑角抹杀是非。冷冰冰阴森森的平安的古冢中,怎么会有生人气?《且介亭杂文二集·七论文人相轻——两伤》(一九三五年九月十二日)。《鲁迅全集》第六卷

88、不负责任的,不能照办的教训多,则相信的人少;利己损人的教训多,则相信的人更其少。不相信就是愚民的远害的堑壕,也是使他们成为散沙的毒素。然而有这脾气的也不但是愚民,虽是说教的士大夫,相信自己和别人的,现在也未必有多少。例如既尊孔子,又拜活佛者,也就是恰如将他的钱试买各种股票,分存许多银行一样,其实是那一面都不相信的。

89、我们有痛觉,一方面是使我们受苦的,而一方面也使我们能够自卫。假如没有,则即使背上被人刺了一尖刀,也将茫无知觉,直到血尽倒地,自己还不明白为什么倒地。但这痛觉如果细腻锐敏起来呢,则不但衣服上有一根小刺就觉得,连衣服上的接缝,线结,布毛都要觉得,倘不穿无缝天衣,他便要终日如芒刺在身,活不下去了。但假装锐敏的,自然不在此例。

90、我以为应该对于那些批评,完全放开,而自己看书,自己作论,不必和那些批评针锋相对。否则,终日为此事烦劳,能使自己没有进步。批评者的眼界是小的,所以他不能在大处落墨,如果受其影响,那就是自己的眼界也给他们收小了。假使攻击者多,而一一应付,那真能因此白活一世,于自己,于社会,都无益处。——《致徐懋庸/1934年6月21a》,《全集12》

91、文学不借人,也无以表示性,一用人,而且还在阶级社会里,即断不能免掉所属的阶级性,无需加以束缚,实乃出于必然。自然,喜怒哀乐,人之情也,然而穷人决无开交易所折本的懊恼,煤油大王那会知道北京检煤渣老婆子身受的酸辛,饥区的灾民,大约总不去种兰花,像阔人的老太爷一样,贾府上的焦大,也不爱林妹妹的。——《硬译与文学的阶级性》,《二心集》,《全集4》

92、侦探片子演厌了,爱情片子烂熟了,战争片子看腻了,滑稽片子无聊了,于是乎有《人猿泰山》,有《兽林怪人》,有《非洲探险》等等,要野兽和野蛮登场。然而在蛮地中,也还一定要穿插一点蛮婆子的蛮曲线。如果我们也还爱看,那就可见无论怎样奚落,也还是有些恋恋不舍的了,性之于市侩,是很要紧的。《花边文学·未来的光荣》(一九三四年一月八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93、他们(指资产阶级的超阶级论者——编者)以为受教育能到会写文章,至少一定是小资产阶级,小资产者应该抱住自己的小资产,现在却反而倾向无产者,那一定是虚伪。惟有反对无产阶级文艺的小资产阶级的作家倒是出于真心的。真比伪好,所以他们的对于左翼作家的诬蔑,压迫,囚禁和杀戮,便是更好的文艺。《二心集·黑暗中国的文艺界的现状》(一九三一年)。《鲁迅全集》第四卷

94、章士钊将我免职,我倒并没有你似的觉得诧异,他那对于学校的手段,我也并没有你似的觉得诧异,因为我本就没有预期章士钊能做出比现在更好的事情来。……你先有了一种无端的迷信,将章士钊当作学者或智识阶级的领袖看,于是从他的行为上感到失望,发生不平,其实是作茧自缚;他这人本来就只能这样,有着更好的期望倒是你自己的误谬。——《答KS君》,《华盖集》,《全集3》

95、坚韧不拔,持久战斗对于旧社会和旧势力的斗争,必须坚决,持久不断,而且注重实力。旧社会的根柢原是非常坚固的,新运动非有更大的力不能动摇它什么。并且旧社会还有它使新势力妥协的好办法,但它自己是决不妥协的。在中国也有过许多新的运动了,却每次都是新的敌不过旧的,那原因大抵是在新的一面没有坚决的广大的目的,要求很小,容易满足。《二心集·对于左翼作家联盟的意见》(一九三。年二月二日)。《鲁迅全集》第四卷

96、我的坏处,是在论时事不留面子,砭锢弊常取类型,而后者尤与时宜不合。盖写类型者,于坏处,恰如病理学上的图,假如是疮疽,则这图便是一切某疮某疽的标本,或和某甲的疮有些相像,或和某乙的疽有点相同。而见者不察,以为所面的只是他某甲的疮,无端侮辱,于是就必欲制你画者的死命了。例如我先前的论叭儿狗,原也泛无实指,都是自觉其有叭儿性的人们自来承认的。《伪自由书·前记》(一九三三年七月十九日)。《鲁迅全集》第五卷

97、我十年以来,帮未名社,帮狂飙社,帮朝花社,而无不或失败,或受欺,但愿有英俊出于中国之心,将于未死,所以此次又应青年之请,除自由同盟外,又加入左翼作家联盟,……一九三。年三月二十七日的信。先生所揣测的过高。领导决不敢,呐喊助威,则从不辞让。今后也还如此。可以干的,总要干下去。一九三三年十月二十八日的信。我在过去的近十年中,……即使校对别人的译著,也真是一个字一个宇的看下去,决不肯随便放过,敷衍

98、已很无聊时,曾经竭了我的诚意,写一封信,劝他放弃这玩意儿,我并不主张他去革命,拼死,只劝他译些英国文学名作,以他的英文程度,不但译本于今有用,在将来恐怕也有用的。他回我的信是说,这些事等他老了再说。这时我才悟到我的意见,在语堂看来是暮气,但我至今还自信是良言,要他于中国有益,要他在中国存留,并非要他消灭。他能更急进,那当然很好,但我看是决不会的,我决不出难题给别人做。——《致曹聚仁/1934年8月13日》,《全集12》

99、独有靠了一两本西方的旧批评论,或则捞一点头脑板滞的先生们的唾余,或则仗着中国固有的什么天经地义之类的,也到文坛上来践踏,则我以为委实太滥用了批评的权威。试将粗浅的事实来比罢:譬如厨子做菜,有人品评他坏,他固不应该将厨刀铁釜交给批评者,说道你试来做一碗好的看:但他却可以有几条希望,就是望吃菜的没有嗜痴之癖,没有喝醉了酒,没有害着热病,舌苔厚到二三分。《热风·对于批评家的希望》(一九二二年十一月九日)。《鲁迅全集》第一卷

100、我主张以文学来帮助革命,不主张徒唱空调高论,拿革命这两个辉煌的名词,来抬高自己的文学作品。现在我们中国最需要反映民族危机,鼓励争斗的文学作品。……在目前,全中国到处可闻到大众不平的吼声,社会上任何角落里,可以看到大众为争取民族解放而汇流的斗争鲜血,这一切都是大好题材。《几个重要问题(和(救亡日报)记者的谈话)》,原载《夜莺》一卷四期,引自唐锼编的《鲁迅全集补遗》第三七三页。参看芬君的《鲁迅访问记》,文经鲁迅校阅,原刊于《新东方》。(一九三六年一卷,五期。)

101、我明知道几个人做事,真出于为天下是很少的。但人于现状,总该有点不平,反抗,改良的意思。只这一点共同目的,便可以合作。即使含些利用的私心也不妨,利用别人,又给别人做点事,说得好看一点,就是互助。但是,我总是罪孽深重,祸延自己,每每终于发见纯粹的利用,连互字也安不上,被用之后,只剩下耗了气力的自己一个。有时候,他还要反而骂你;不骂你,还要谢他的洪恩。我的时常无聊,就是为此,但我还能将一切忘却,休息一时之后,从新再来,即使明知道后来的运命未必会胜于过去。——《两地书·二九》,《全集11》

踩一下  ()  顶一下
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