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曾深爱过的男孩
青春不是一张永恒的唱片,不会永远地为你我而旋转;青春也不是一幅永不衰老的容颜,不会一直为今天而保鲜。恍然间,五年了,我们的故事,断断续续,五年了。 弯腰,轻轻的捡起那枚早已泛黄的叶片,慢慢触摸那经年残余的什物:脉络依旧清晰可见,只是已不再是当年那般的春意盎然。叶面上,你曾用圆珠笔画的笑脸隐约可见:水蓝色的它眯着双眼,吐着可爱的舌头。我不禁笑了,笑得很甜。哲,你是否还记的这片残缺的叶子呢? 依稀记得那年,情窦初开的我半推半就将这片叶子送给你。当时的你,在我左边的左边的左边,靠着窗户,很不错的位置。你讶异了一番,继而瞥了我一眼:“干嘛?不要。”原本因忐忑不安而手心冒汗的我,笑容一下子僵住。一片叶子,你该是嗤之以鼻的吧?兴许是你看到我低垂的面孔,草草几笔,在叶子上随性涂鸦,递给了我。 现在脑海里回想起那些场景,想起你画鬼脸时的模样,心里竟有些许的温暖。那一年,我路过秋天,精心收藏着各式各样的叶子,在叶子上写满有关我们的故事。听说,如果喜欢一个人,你可以把自己的心思写在落叶上,等到你把世界上所有不同的叶子写个遍,他就会爱上你。天真的我傻傻的收集着不同的叶子,努力地写下你我的过往。每一片叶子都是一段青春的书签,那一页是怎样的故事,有着怎样的惊鸿一瞥,至今让我赖在回忆里,不肯回头。 然而,我,最终没有收集全所有的叶子,你,也没有爱上我。 推开窗,眼前一片冬日里的荒凉萧索,偶有零星的树叶带着些许纠缠不清的落寞,但却掩饰不住年华留下的成熟,我探出身子,想要伸手接住,却只是徒劳。外面的天空很明朗,我举着树叶,对着阳光。叶脉仿佛更清晰了,阳光仿佛更温柔了,冬仿佛嘴角不自觉地上翘了,一切就像一场虚无飘渺的梦,我抓不住,唯有让叶子回味着最美的夕阳,留在我的梦里,成为一枚书签。 现在,我想我是想象力泛滥了,要不怎会看着树叶追溯那段不解风情的青春?可是那时候的我,怎么会那么没有想象力呢?也许,注定要错过吧。错过,毕竟,是成长最佳的捷径。像在一夜失去,然后急剧成长着。这,也是一笔财富。这笔财富就像一架老式留声机上的一张旧歌片,尘埃沾惹,伤痕满布。咿咿呀呀,呀呀咿咿,似倾诉支离平时破碎的青春之殇荒,似漫阅无尽无止的岁月沧桑……而这一切的一切,却留待我细品慢尝…… 哲,你还记得那年我们一起度过的愚人节么?你知道吗?节日前的那一晚,我并没有睡。我缩在教室的桌椅下,偷偷地躲过查房的老师,进行着一场勇敢的游戏:我疯狂地在你的课本上写满“521”“i*u”之类的话(为了不让你看出是我的字体,我还特意用左手书写),我把你的书洞收拾得干干净净,我悄悄地溜到锅炉房为你接了满满一杯子水(水凉了,我再接,凉了,再接。来来回回我都记不得有多上次)。不知道你是否记得,我是那般的害怕黑夜。不过还好那晚好姐妹蝶一直陪着我。我趴在你的书桌上,感受着白日里曾残留过的你的气息;我翻开你的书本,仔细阅过你的点点笔记,错别字连连,我不由得笑出声。蝶笑我没出息。我顿了顿,向蝶说出了自己的爱情宣言:我,是,真的,很,喜欢,他。我,希望,可以,和,他,在一起。蝶没有质疑我的感情,只是朝我点了一下头。现在想想,能够拥有蝶这样的好兄弟,即便青春里的那段爱恋再怎么苦涩也无所谓了,毕竟,我还有一个可以与我分享一切心悉交数的兄弟。哲,你还记得么? 天亮,一向去教室很早的你,竟然去得那么晚。你知道我的心里是多么的焦急么?我微微转过头,看到你径直坐在位子上,拿出课本背诵,跟往常一般,心里不免有几分失落。一切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你还如往日,同我嘻嘻哈哈,可是我却再也找不到从前的我。在我的心里,我们,我们的关系,彻彻底底质变了:我看到你同其他女孩子打闹,心里会无比的嫉妒加委屈;我听到你的欢声笑语,心里会极其不自在。而你,无视我的变化。我,一个人,跌跌撞撞,满怀酸涩苦辣,无奈地行走在人生的路上。你,一个人,坚持不懈,满怀希望梦想,自信地奔跑在人生的路上。我,越陷越深,对你越来越认真。你,愈来愈冷淡,对我愈来愈不屑。我背叛了自己的骄傲与尊严,不舍地追逐着你,而我们却愈发地背道而驰。兴许,我对你,真的不是爱。 你曾经说:“有一种爱,它不是爱,它像极了,实际上是另一种方式的伤害。人们不要吝啬爱,同时也不要以爱的形式给对方已深深地伤害。”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暗示些什么,也不知道你是否只是单纯的喜欢这句话。与你有关的一切,我已统统将它们封存起,来当作一种纪念,纪念早已流失的岁月,纪念那些我们曾拥有过的幸福和快乐,不再每天重复游览伤痛和回忆,不再为了牵绊人心弦的画面而痛彻心扉。可是,我依旧会触景伤情。 你总说你的口无遮拦伤害了我,实际上,是我自己的执念伤害了我自己。 曾经我固执地以为只要坚持,总有一天你会微笑着走向我,环住我,给我一个渴望已久的拥抱。曾经我单纯地以为只要我用心,总有一天我的天使会降临,挥一下翅膀,让我不再是一只丑小鸭。可是,有些东西仅仅靠缘分是无法维系的,爱情这东西就是一个例子。 哲,你知道吗?其实,最开始,我是真的仅仅拿你当作好友的。只是,我从没想过有一天,关于你我的绯闻会传的沸沸扬扬,我也从没想过有一天,我,飒儿,竟然会那么没有定力,不顾一切地喜欢上了你。而就在我喜欢上你后,我们,却再也回不到从前:绯闻中,你选择了逃避,对*我日益疏远;而我,却那么没有出息地向流言妥协,对你越陷越深。是不是人就是这般的喜欢自我折磨,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不肯放手? 青春期里,我心中的情愫急剧发酵。膨胀的爱恋,一发不可收拾。我徘徊在爱与恨的边缘,纠结于你的疏远,注意着你的动作神情,贪心地收集关于你的所有,偷偷地为你哭为你笑,为你写着一摞摞的日记,记载着细致到无法细致的细节。累,却乐此不疲。 青春期里的暗恋应该如此吧。看似美好,却注定失败,成为一段黯然。甜蜜到忧伤,忧伤到心痛,一切都那么地恰到好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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