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养育45：沙子孩子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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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盆子里，有一些细细的沙子。总是在那里放着，因为过不了几天，小菲总会席地而坐在阳台上玩耍很久。 午后的阳光特别好，我在靠近阳台的一旁看书，她在玩橡皮泥。这段时间，她总是喜欢把几种颜色的橡皮泥混在一起，拉、揉、搓、压、捏、切……然后是各种组合，有点不太像姐姐小时候玩橡皮泥时的节约。 “嘿嘿嘿，我在阳台上晒晒太阳还不错吧？”一边说着，就拉过那盛着沙子的盆子，席地而坐了。至于语言中的“嘿嘿嘿”是这两天共读的《1只小猪和100只狼》的故事中学习到的拟声词，这个故事文字不多，模拟的声音很多，人物也栩栩如生，她每次看着听着总是全身心地投入和模仿。 目光随着她的声音看向那里的时候，她已经用一个小塑料小碗向指缝间有节奏地倒着沙子，拿着小碗的左手稳稳的，沙子的流量匀匀的，撑开指缝的右手乖乖地享受着被沙子冲击的力量，她非常专注地和这一切在一起。 一会儿，又将沙子从盆子里一小碗儿、一小碗儿地移到阳台地砖上一部分，是移出来之后用小碗儿有节奏地洒出来的，而不是直接倒在地上，洒的过程具有诗情画意、有自我陶醉的样子；因沙子太细，小碗儿的高度只要稍微高一点，洒下的沙子还伴随着轻烟一样，她非常专注地和这个过程在一起。 接下来是不小心用手指划到了地砖上刚刚洒下的沙子，发现了新惊喜：手指划到哪里，哪里就有印痕，想划什么就出现什么。速度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目光越来越专注，这种随心所欲的掌控感是对做身体的主人、感觉的主人、情绪的主人、精神的主人的体验和促进。 阳光透过阳台的的玻璃、栅栏射进这个小宝贝的身上。顿时一幅美丽的画卷温暖着我、照亮着我、唤醒着我，让我默默地记起——“你的孩子其实不是你的孩子，他们是生命对于自身渴望而诞生的孩子。他们通过你来到这个世界，却非因你而来。他们在你身边却并不属于你……”（纪伯伦） “哇，快看呀，这是皇冠！这是戴皇冠的小鸟，这是孔雀……”她前段时间喜欢看一本《戴皇冠的小鸟》，曾经在我拍给她的照片里看过孔雀。被这份因自主的创作带来的惊喜而吸引，我、老公一并看去，听她讲这一幅一幅的创作。如果不听她讲，在大人眼里就是乱画；听她一讲，那都是她美丽的想象和她在阅读中发现的、自然中观察到的种种的自我内化与再现。 在她的眼里，她还没有把此刻地过程和沙画联系起来，但这就是沙画的创作方式的源泉。她或许记得中秋节的时候爸爸的学校里学生创作沙画的小视频，或许从电视里已经见过。继续找出沙画的资料为她做个欣赏，看不出什么，但是相信她通过看、听能够自己去寻找到那份感觉。她创作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运用这种方式可以去创造和表达她自己。 静下来，你会发现，在孩子眼里，诗意永远在眼前和当下，只要你不去随意打扰她。这和大人很不同，大人常会期待向远方去，认为远处才有诗。 愿这份主动发现、创造自我的力量常在，愿不大不小的阳台上能给孩子留出足够的空间。 下午，我们家的阳台大变了样，我、老公仔细构思并忙活了很久很久。对于孩子而言，我们正是她的成长环境的支持者、营造者。 （2018年10月4日） 董春玲森屿杂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