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与瑟
|
笙与瑟 笙声幽幽瑟与随，瑟涩凄淒笙与和…… 此音何处来？西林边莲池亭上现二影。其鼓瑟人盘坐亭中，双手执弦，顺畅如流。吹笙者依亭靠住，视端容寂，若观莲池之景。 忽而，一杂音打破此曲，弦断了…… “唉，这琴也随我这么多年了，却在此时坏矣，真是可惜了。对了，吹笙的，你不是说要把一‘世外桃源’逍遥一辈子吗？怕是还未找到吧。”鼓瑟者逗趣地问。吹笙者也打趣地和：“瑟兄，当这桃源就这么好找？说得好似你能寻到一样。”鼓瑟人顿了一下，苦笔着喃喃了几句：“是啊，这世道，桃园？不存在的……” 十年前，你我在莲池亭上苦叹这世间万物的生灵涂炭，打赌说十年再聚时，看谁先找到了桃花源。我没找到都来了，怎么？瑟兄是没找到不敢到此违约？ 此时五月已过，莲荷犹盛，莲池亭上空坐一人。赌约上明说若三日之后还未到，视为输，可亭上孤影等了十天、二十天、三十天……，一个月已过，吹笙者想来到鼓瑟人家中，本意是好好嘲弄他一番，可还未走到门前就可看见房屋的杂草撑破屋檐，显然是许久没住过人了。吹笙者向邻人打听，但都未果。无奈，吹笙者只好返回莲池亭看能否等来鼓瑟人。 去亭需过林，西林路上蝉鸣声声，落缨纷飞然。忽见一墓，其坟已被落花所覆，青碑上影约现字。“瑟”吹笙者大惊，半天支语未出。 耳回莲池亭，吹笙者独奏十年前与鼓瑟人的合奏此。仿佛瑟音还在，伴和着笙……“你输了”。吹笙者将笙沉于莲池之中，而去。没有人再见过他，唯有最后的那池莲，那只笙，那滴泪…… 幽幽笙声，瑟与和。凄淒瑟涩，笙与随。无瑟无笙，无凄无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