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巷的童年
深巷的童年 七(13)班 孙于恪 我的童年,在那曲径通“幽”的小巷里如泡沫聚散,但波光依然。 那是一条普通的小巷,不能说是“百步九折”,但也算是回环萦绕。曲径的尽头是一块空地,早上总会有“深巷明朝卖杏花”,但已不是芳香杏花了。而那儿,则是我童年的乐园。 在那地上,总有一些小雀儿在晨曦初放时来一弄婉转歌喉,或是夕阳将尽时展翼归巢,每当我在朦胧帘影里看它们时,总会有股怪异的冲动。 终于在一天,我按捺不出好奇心的冲动,伸手抄起一个木制的,转眼间身影已消失不见,若你在那日的清晨,想必会听闻一道亮丽的哀鸣。整日窝在房间里的我,终于找到了发泄的乐趣所在之处。 可是乎,在每个清晨,黄昏,朝霞或是晚霞下的身影,总会在小巷里追逐一只弱小的,正扑腾向遥远天际的小生灵,而我却引以为乐,且不亦乐乎。 但好景不长,鸟儿们渐渐的飞走了,它们不愿意栖身在石头雨下的生活,于是我只好“放下弹弓,立地成佛”了。 但少年心景,怎能放下那一腔“澎湃的热血”?狡诈的我又盯上了那一堵乱石嶙峋的巷墙,于是我冒险走到小巷的尽头的一堆杂物上。在一个清晨,我窥探了巷墙的全貌。哦!那是一张狰狞的脸,如牛头马面奔出地府,牛鬼蛇神再临人间,但八九岁的我正值年少,毫无畏惧地三手两脚蹬在面庞的鼻子,嘴巴,牙齿上,怀着多少的怀疑、猜想,马上就要“逃出生天”—— 可能是我不敬神灵,可能是我忘了已是黄昏,可能是我忘了此处满目青苔,于是我不得不收回那欲穿秋水的目光,去思量我以多少米每秒的速度往下掉。 从此以后,我明白那叫举头三尺有神灵,所以我也只能悻悻不已地不再接近那面墙,至今我尚未将目光投过那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将近过年,小巷口是一片拆迁后的乱石。啊,那简直是鞭炮的墓地,我的天堂!我每天耗掉了几乎所有的时间,在那儿“研究”鞭炮,好似闻一多先生那般“兀兀穷年”。我甚至还拿上了结束鸟儿生命的弹弓,用来模仿一些“神弹子”来结束一些小昆虫的生命。那是童年,那是幼时,如果我现在这么以虐待小生灵为快乐的话,估计第一个不同意的是朱清时吧。 美好的事物总会消逝,时间才会最后的法官。后来那里被种了了树木花草,以至于多少儿童像我一样顿首挺胸,如丧考妣,几欲为一乱石地痛哭。 时间,这个最后的法官。他的手,使鸟儿飞去;他的声音,使一堵墙也成为了神灵;他的行走,使白驹飞奔过隙,沧海转瞬桑田。也使那一生中,我最珍惜,我最热爱的那段时光,在深巷中,如泡沫般,聚了,又散了,在无形中泯灭,在时光里磨灭。 陆游说,深巷明朝卖杏花,而我那所栖息,所不敢忘却的深巷,又是怎样在时光的里,面对那神秘未知的明朝? 愿我的童年,在记忆里不灭;愿我的深巷,在时光里永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