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快乐
昨日,沐着春光,携着春风回到了老家,从老家返回小城,我在沉思默想。我想,人有人的欢乐,山有山的欢乐,河有河的欢乐,树有树的欢乐……而春天也有欢乐,并包容了万物的欢乐。不是吗?回老家的经历,我真切地感受到了春天的欢乐。 早晨,我兴高采烈地挎起了相机,打点起行囊,见身边卸去肥嘟嘟冬装的妻显出了体型,满面春风,我俩轻步走下楼梯,刚出楼梯口,就见刚从外地归来的单位原女领导与邻居在亲切交谈,满满的笑意写在脸上。我与她们热情地打着招呼后,妻子后面跟上来,就听女领导嬉笑着说:“你看人家这媳妇,一直保持这么年轻?”妻子说了一句:“哪里还年轻?,一点不年轻了。”我知道妻子表面上说是这么说,其实心里美滋滋的。我暗暗佩服这女领导真会说话,直往我俩心里送,妻高兴,我更高兴,心里就像沐浴着和煦的春风。 车行至菜市场,卖鸡鸭鱼肉的女老板见了我就笑脸相迎,“大哥,又要回老家?”我笑嘻嘻地回答:“是啊。”就买起了鸡、鱼、四喜丸子、鹌鹑蛋之类的。我一边买,一边看着其它食品。说了句:“你这里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女老板听后高兴地说:“春天暖和了,买东西的也多了,就多上几样,看好什么买什么。”提着一嘟噜、一嘟噜的食品,跟女老板打了声招呼,就走向了蔬菜店,卖蔬菜的也是个女老板,她艳羡地问:“你这到哪去?买这么多东西?”“回老家去。”“又得花好几百?”我说:“没有多,也就二百块钱左右。”说着,我又在她那里买了些蔬菜,这时,我见女老板的脸上更绽开了笑容,就像春天的花儿一样。 往老家走似乎车速就快,不觉间就驶出小城,疾驰在春意盎然的郊野,顺着车窗玻璃望去,柏油路两旁的树木,有的咕嘟着嫩黄显绿的小嘴,有的生发出嫩芽,有的已是长发飘飘,迎着春光,荡着春风,有的似乎在喁喁细语,有的好像是摇曳点头,都在热情地表示春天的问候和致意,春风、春光使它们灵动起来。 进了村,过了桥,就和河岸上的三两棵老柳树见面了,几日不见,真当刮目相看,老柳树焕发了新姿,一如我在初中范文上写的:“春风吹绿了长柳,春雨染红了山条……”面前的柳枝已从高高的枝头垂向了大地。思虑间,一阵春风吹来,几棵柳树好像商量好了似的,左右前后摇摆起来,如同无数的**在翩然起舞。我对妻说:“你看把她们高兴的,这是欢迎我们回来,我不能无视她们的好意。”说着就打下了车窗玻璃,与她们同在春风里接触,共享一个春天。 到了家门口的东侧,我见路旁生发出一片嫩绿的植物,焕发着生机和活力。我便我便问妻:“这是什么植物?这么多,这么绿?”妻对田野里的植物比我熟悉,定然说:“这是麦蒿。”我一看,还是不熟悉。不过我想,这麦蒿长在初春,别的植物还没长起来的时候,先来争春,也很好看,独具魅力。我还特意地拔开芜杂的草类,更显出它的绿意,它似乎欣然地接受了这一切。到了家门口,就听见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我向左歪头一看,就见两只麻雀在父亲的小菜园里,时而在地上蹦跳着,时而栖到樱桃树、葡萄树架上,时而欢快地叫着,这叫声不知是传递给我的,还是歌颂春天的。 进了家门,就见八十五岁高龄的老父亲端坐在堂屋,这次回家事先没打电话告诉老父亲,为的是给他带来惊喜。我把携带的东西摆放到矮桌上,父亲高兴地说:“哎呀,又带这么多东西?”我说:“也没带多少东西,就是为了回家看看。”我见老父亲精神矍铄,在春光的沐浴下脸上泛起了红润,显得比前些天感冒时健康多了,不时还会发出爽朗的笑声,这笑声让我放心,这是春天给老父亲带来的欢乐。 妻在忙着择菜、配菜的当儿,我便和老父亲拉起了家常,问候父亲近日的身体状况,回忆过去的往事,聊村子里发生的新事,说“春天的故事”,说着、聊着,父亲脸上洋溢着笑容,说话的语速在渐渐加快,这是老父亲康健的身体里迸发出的欢快音符。 喝酒间,老父亲还时而劝我喝酒,我感到有点不对劲儿。过去,父亲都在劝着我注意身体,少喝酒,为什么今儿个常劝我喝酒。我猜想,这是父亲高兴了,春天到了,要把春天的氛围好出来,我也就喝的高兴了。 父子弟兄情深,借着春意,喝了四个多小时,又借着无限好的夕阳返回小城。行之不远,就见一头耕牛卧在崖坡下,我便停下车,走近它,它忽地站了起来。我不失时机地为它拍照,把它和春阳的余晖定格在一个画面,生动极了。我想,这是老牛的主人也想让老牛体验和享受春天的欢乐,即使快要落日了,也不舍得把它牵回去,让它尽情地享受春光。只听那头牛“哞哞”地叫了,响彻在村野,响彻在春天里…… 春天是欢乐的,春天也给世事万物带来了欢乐,无时不有,无处不在,这种欢乐只有细细品味才能感受得到,真身于春天的您,感受到了吗? 乔显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