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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落下

情感故事2020-12-27147举报/反馈

洞外此时夜色微凉,阵阵冷风吹拂着树叶刷刷作响,离落在几个山头采完药草,捣碎替他敷上,当晚,并未醒来。离落不禁疑惑是自己的方法不对吗?昏沉沉的受到天明,清晨,霜打的露珠挂在草尖上欲垂欲滴,离落决定再次去采一些草药,配上自己给他灌输的灵力,应该可以醒来。
  
  回到洞口时,洞内一片嘈杂。离落满是惊疑,扔下草药就准备往里走,但洞内传来焦急的声音,
  
  “快,快把世子扶起来。你,快回去告诉老夫人,说已找到世子,让老夫人找好大夫等我们回去。”
  
  离落一听,应该是男子哪边的人,便止住了脚,也好,放在这里终究很危险。看着匆匆忙忙的一群人,小心翼翼的把他抬了出去,离落仰着天,轻叹道“看来,这里已经不适合修炼了。”转身离去。
  
  木窗外的杏花开的正好,但那抹新绿却丝毫勾不起离落的兴趣,自那天以来满脑子都是触目惊心的红,要不,去看看,就看一眼。
  
  循着自己留在他身上的气息到了城中心的将军府门外,离落在一偏僻地飞上他家屋檐,沿着气息到达他的院落。
  
  小院旁有一片竹林,一碧水池子,里面是还未崭露青叶的荷花,园中心的那课绿树很是抢眼。离落环扫四周,弄清了布局,此时正值中午,小院的人极少。离落缓步走至他的门前,此时他正在休息,外面侍奉的人已被离落迷晕。
  
  离落走至他的床前,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清他,彼时的他一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即使静静地躺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离落回了思绪,淡淡的瞥了一眼伤口,仍冒着血丝,便灌输了一些灵力促使他的伤口愈合。
  
  屋外传来一群人的声音,离落迅速弄醒侍奉之人,旋旎转身离去。
  
  第二日来时是深夜,将军府早已歇息,离落立在小院,吮吸了两口花香,又为男子灌输了些许灵力,今日,他的伤似乎好些了呢。
  
  离落在他的屋内打量着,简单而不失高贵的装饰很适合他,离落伸手抚上他的眉头,他的眉头在睡梦中依旧紧锁,有什么愁事呢?
  
  而这些好似也成了离落每日的习惯,在夜深人静之时,来他的房内为他疗伤,有时静静的凝视着他为他捏捏被子,有时在他的小院里闲逛赏月。一月以来,他的伤渐渐痊愈了。离落在屋檐高兴的看着下面忙碌欣喜地人群,但是,那是不是以后就不能来了呢,离落心中生出些许惆怅,久久挥散不去。
  
  今日,离落如往常一样,来到他的院落,他房内却反常的亮着灯,离落欣喜的走近,但房内传来激烈的争吵。
  
  “是谁派人来,我已经不想追究,但是,我一定要找到她。”
  
  男子坚定的声音,不容他人拒绝。
  
  “我们都说了,那日带人找到昏迷的你的、救你的是公主,没有其他人,我还会骗你吗?”
  
  一苍老的声音,浑厚而不失威严,对男子说道。
  
  “对呀,钰儿,救你的的确是公主,定是因为箭上药物的原因让你生了错觉,可怜我的孙儿啊。”
  
  老夫人在一旁说着说着微微的抽泣道。
  
  男子一时间也无语,看着伤心的祖母,不忍心再说下去。望着房梁,明日,我定要去山洞看看。
  
  房里的两人出来后,老夫人压低了声音略微颤抖的问身旁之人,“你说钰儿会听我们的话迎娶公主吗?”
  
  “当然,公主救了他不说,再加上皇上本来就对钰儿拖沓婚事之事不满,关乎家族,他必须娶!”
  
  老妇听此点了点头,又担忧的说,“可是,钰儿说的那女子......”老夫人还未说完就被身旁之人打断,“不要再提那事,救人的是公主,没有别人!”
  
  语罢,拂袖而去。
  
  离落在院落的绿树下静静的站着、听着,一片被风吹掉的树叶,落在离落的裙摆上。离落弯腰捡起落叶,喃喃道,“原来,你叫钰儿呀......”
  
  如果可以,离落真的很想和他聊聊天,告诉他自己在瑶华山所见的四季和所闻的趣事。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男子去了山洞,里面除了残断的利箭,和一片早已发黑的血迹再无其它。看着外面摇动的树叶,男子失落的叹了口气,难道,那晚真的只是药物产生的幻觉?离落隐身从洞门一侧出来,看着落寞离去的背影,心,隐隐作疼。
  
  “然后呢?”
  
  我放下酒杯,一杯酒完,等待你的下文。
  
  “然后呀,就没有然后了。”
  
  你饮下杯中的酒,吐出淡淡的酒气,自顾自的说道。
  
  男子回去后醉酒多日,想要麻痹自己,忘掉记忆,终于,有一天他不再去回忆你。
  
  自那以后,你终日在山里潜心修炼,不踏出瑶华山半步,可是,尽管如此,已久不能抵消你心底浓浓的思念,越演越烈。你怕终有一天会爆发,于是,你便每夜夜深人静之时在他的小院或房内呆上片刻,即便远远望着也好。
  
  你亲眼见证了小院绿树变成墨绿,最后枯黄,在最后竟然开出了朵朵鲜红的寒梅,怒放的赧然微笑,嫩蕊轻摇,暗香浮动,大雪下,愈发明艳。一白日,你在他屋顶上,见到了那位公主,她常来找他,也是个妙人儿,他们研磨作诗,好生般配。
  
  我有些替你惋惜,“傻瓜,为什么不告诉他。”
  
  你饮完酒坛里的最后一杯酒,盯着酒杯苦笑,“告诉他又怎样,他有家族使命,况乎我俩人妖殊途,告诉了又能如何?”
  
  我蠕了蠕嘴,终究不再说些什么。
  
  我看着烂醉如泥的你,呓语着,不知再说些什么,便把你扶至楼上客房歇息。替你盖上被子时,你嘶哑着声音问我,“陀华,你说,为什么我喝了那么多酒但心还能感觉到疼痛?”
  
  我的手僵硬在柔软的被子上,愣了愣,轻轻的说“乖,好好睡一觉吧,或许明天起来就不疼了。”
  
  窗外寒风呼啸,我欲去关上窗户,这黑漆漆的天幕呵,我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飞舞的雪花,落在掌心转瞬化成水。
  
  这场雪,似乎下得更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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