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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杜甫的随笔

随笔美文2021-04-05161举报/反馈

  关于杜甫的随笔【第一篇】:我心中的杜甫

  他是大唐盛世王朝里,举世闻名的才子;他被尊称为“诗圣”,是因为他随意挥墨,也能勾勒出一幅幅美妙的图画,把一切尽可能地收录于他的诗卷中.我在漫长的文学长河中,找到他的试卷,翻开鉴赏,描绘我心中的他.

  在我看来,他的墨笔会画画.不信?展开他的诗卷,你会看到《望岳》里描写的“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的泰山的壮观景象,也能看见“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的描写春雨的自然景观等.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他亲自观察,再用墨笔勾勒出来的景象.不然,又哪来字里行间透露出的自然、清新,却又不失大气、洒脱?

  在我看来,他的墨笔会感伤.怀疑吗?那请你继续打开试卷的下一页,继续沿着他的轨迹步行.不消多时,你就会看见“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的悲伤之情溢于言表,也会看见“歌罢仰天叹,四座泪纵横”这一类的感怀之悲呼之欲出.当然,他所感伤的诗句尚有许多,但论鉴赏,只上两句亦极佳矣.

  在我看来,他的墨笔会担忧,也会感叹.两者合二为一,营造出一种全新的诗境.有问题?那就在诗卷继续找答案.打开后面的部分,“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与“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两句一并映入眼帘.细品此两句诗,他把担忧蕴含在其中,但又不忘了补上自己的感叹,可见他的复杂心绪.又如“北极朝廷终不改,西山寇盗莫相侵”和“可怜后主还寺庙,日暮聊为梁甫吟”,此二句也点出了他的“忧”与“叹”:他“忧”国家灾难,却又“叹”刘禅无能也享受祭祀.这就是他的表达,把情感完美又恰合地融合在一起.

  这就是我心中的他,一个名垂千古,流芳百世的文人.我想,正因为他的墨笔够“神”,能传达情感,所以到今天,他仍被人们所称赞、惦记,他的作品也被拜读、喜爱、传颂.

  关于杜甫的随笔【第二篇】:致杜甫

  或许,他并没有诗仙李白的洒脱豪放,也没有陶渊明的悠然自得,他的眼神中似乎只有愁苦,心系祖国,他甚至“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谈起杜甫,我甚至不愿提起他“诗圣”的称号,在我眼中,他更是一位“心同百姓,思寄祖国”的爱国者.

  忧国,是杜甫诗中的灵魂主干,他的所有诗作中,多数都透露出对祖国山河破碎的感叹和愁苦.面对日益衰败的唐朝,面对支离破碎的大唐国土,他含泪提笔写下“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昨日祖国繁荣,而今日却破亡了,面对依旧的山河,试想,是否人人都像杜甫一般流下“感时泪”、怀着“恨别心”?杜甫就是这样一位爱国的诗人,他因“国破而忧,因国盛而乐”.在《闻官军收河南河北》中,他“初闻涕泪满衣裳”、“漫卷诗书喜欲狂”.他快乐,因收复“河南”、“河北”而快乐.他的快乐,不仅仅是自己的,更是属于祖国的.这种纯粹的快乐,只是真心爱国的人才配拥有.生活亦是如此,不需要游遍山水,更不需要荣华利禄,杜甫快乐的根源,只是祖国的繁盛.

  在杜甫生活的时代,是最黑暗的时期.尤其是在安史之乱时,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各地官吏,残暴无情地压迫、剥削百姓.在这水生火热的时候,杜甫毅然选择站出来,用慧笔揭露出一桩桩事件,将同情、理解的思想灌输到每一句诗句中.《三吏》、《三别》正是他思想的表述.《石壕吏》中“吏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官吏的冷酷让杜甫愤怒却无奈,自己无能为力,只能愁苦地“独与老翁别”.他也曾通过仕途改变现状,无奈,官场污浊,导致他屡遭贬谪.最终,他选择回到百姓中去,以笔作枪,抒发他对人民真挚的同情.他亲民,他愿意与百姓“同甘苦,共患难”,似乎他并不是一位诗人,更不是一位本可以升官发财的“诗圣”.

  今日,又一次翻看杜甫句句沉郁顿挫的诗句,对他的敬仰油然而生.敬仰他“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的宏伟抱负,更敬仰他敢于揭露和批判黑暗、腐朽的无畏和正义.

  若说千百年后诗作不一定会流传于世,但杜甫的精神永垂不朽.今,人人居安思危于祖国,还恐祖国不盛乎?

  关于杜甫的随笔【第三篇】:人民的诗人

  杜甫是有意为诗立范的。比如七律,在杜甫之前并未成熟,杜甫以一百多首七律,为这一诗体作出楷本,他在严格的律法中“戴着镣铐跳舞”,既狂放又合于法度,偶尔违拗一下,成为“拗体”,我们仍然读不出缺失,只觉得别具一格。元稹作《子美墓铭》道:“予读诗至杜子美,而知古人之才有所总萃焉。”的确,杜甫是集大成的诗人,古诗到杜甫,诸体皆佳,登峰造极,后人在这条路上攀登,只能笼罩在杜甫巨大的身影之下,望其项背尚且不能,更何况并肩齐驱呢?伟大的杜甫,像伟大的李白一样,后人只能够望而兴叹,不可企及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望岳》)杜甫哪里只是写泰山呢,说他是自况心志,也未为不可。杜甫的豪迈壮阔往往会被人忽视,他只是轻易不出狂话不作妄语不自我膨胀罢了,杜甫的豪壮往往寄托在他的抒写对象上。杜甫有多首写马、写画马的诗,《高都护骢马行》、《天育骠骑歌》、《丹青引赠曹将军霸》、《韦讽录事宅观曹将军画马图》,等等。“此马临阵久无敌,与人一心成大功。”“此皆骑战一敌万,缟素漠漠开风沙。”杜甫实在是以骏马良骥驰骋千里的豪纵,来抒发他的志向抱负。当然,结果又往往是悲观的:“如今岂无騕褭与骅骝,时无王良伯乐死即休”;即便曾经驰誉天下,也终究晚景凄凉:“但看古来盛名下,终日坎壈缠其身”;至于那落拓的老马,则更加凄惨,令人心伤:“皮干剥落杂泥滓,毛暗萧条连雪霜”,谁还能想到“去岁奔波逐余寇,骅骝不惯不得将”(《瘦马行》),而今的瘦马,曾经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一日千里呢?

  总的看来,杜甫还是多写悲苦的诗人,他的“两个黄鹂鸣翠柳”(《绝句四首》)的清新明快,他的“青春作伴好还乡”(《闻官军收河南河北》)的兴奋明朗,只是短暂的一瞬,过后仍然是无尽无休的苦难悲叹。他“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春望》),句句警拔,因为他心中常怀着忧思,才会花泪鸟惊。他怜花也是惜人,惜人也正是怜花,在杜甫这里,是没有无情之物,没有无情草木的。“像床玉手乱殷红,万草千花动凝碧。”(《白丝行》)杜甫寓目便成诗,成诗便成好诗,有色彩有情怀,才情无限,尽善尽美。杜甫是绝不用俗笔的。“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江上值水如海势聊短述》)杜甫的追求,后世尤其是当代,也许会有人不以为然吧。其实,在现代化印刷术开动机器大量印刷文字垃圾的时代,杜甫的刻意求精,不应该被弃之不顾,倒应该格外重视了。我们缺的还不止是杜甫的天才,还缺乏杜甫的精神。当代的诗,是如文一样,成吨成吨地倾泻着文字垃圾文字泡沫了。

  杜甫的孜孜以求,语必惊人,为我们留下了多少警句,令后人一再引用。“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偶题》)只有杜甫本人,才能说得出他那些粒粒珠玑的诗篇诗句是怎么来的吧,我们怎么能够进入伟大诗人的诗心,寻绎来龙去脉呢?我们一次次作着解读的努力,只是试图走近一些,再走近一些,尽力走近伟大诗人的心魂。

  杜甫与李白不一样。李白以他的“谪仙”姿态,仗剑去游,豪情万丈,睥睨天下;杜甫以凡人修圣,他取的是常人姿态,步步为营,构筑着他的诗歌世界。尽管他对李白的理解比一般人深刻得多,“不见李生久,佯狂真可哀”(《不见》),他知道李白的仙人姿态有一部分是装出来的,是“佯狂”;但是,他到底比李白更为现实,更为谨肃。他在《天末怀李白》中写道“文章憎命达”,与其说是从李白那里得出来的结论,倒不如说是他本人的深切感受。他在《陈拾遗故宅》中写“公生扬马后,名与日月悬”,“盛事会一时,此堂岂千年”,也不必仅仅看作他是对陈子昂的感怀,那何尝不是他的自我况味呢?

  论身世遭际,在历代诗人中,杜甫不算是最悲惨的,可他也算是不幸者之一了。他怀揣着报国理想,直至老病残冬,仍然惦念着朝廷社稷,“心折此时无一寸,路迷何处见三秦”(《冬至》),不肯放下他的济世抱负;可是他一辈子都未居庙堂之高,他纵有天大的才华,皇家也不肯重用他。他固然没有遭受过贬谪流放,没有过牢狱之灾,可是他怀才不遇,颠沛流走,也够他忍受的了。也许,上天就是要这样成就一位伟大的诗人吧。正是在战乱频仍流离失所辗转四方中,杜甫留下了他不朽的诗篇。诗人的不幸,成就了后人的幸运,我们得以在杜甫诗中一再流连,迷而忘返。“尔曹身与名俱裂,不废江河万古流。”(《戏为六绝句》)高官达人,皇帝大臣,去了也就去了,杜甫的诗却如江河奔流,万古不朽。

  对杜甫诗的评价,无论加以怎样的赞语,都不会谓高。不写那些忧国忧民的大题材,日常小诗,杜甫也能瑧于妙境,令人喜爱。“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江畔独步寻花七绝句》)杜甫独步佳境,诗亦独步风骚,情致怡人。“但使残年饱吃饭,只愿无事常相见。”(《病后遇王倚饮赠歌》),家常话语入诗,念来令人心酸。“白头老罢舞复歌,杖藜不睡谁能那。”(《夜归》)短暂的欢乐,杜甫也会舞之歌之,狂放一回,自得自乐。“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余杯。”杜甫的家常日子,也有欢饮笑语;与伟大的诗人一度为邻,是天赐邻人的好运了。而杜甫是如此热情待客啊:“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客至》)如果知道了杜甫老病后的心境,便不会为他这样的举动发笑,而只是益发伤心了。“多病独愁常阒寂,故人相见未从客。”(《暮登四安寺钟鼓寄裴十迪》)伟大的诗人到了病体独撑的时候,他也是害怕孤独寂寞的。作诗遣兴,却不能排愁。“愁极本凭诗遣兴,诗成吟咏转凄凉。”(《至后》)杜甫作诗,是与李白喝酒一样的,李白不是也“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吗?

  那是杜甫的一段黑暗的日子,他的黑暗,当然不仅仅来自于他自己的老病。他身居乡野,惦念的仍然是庙堂之上。“云白山青万余里,愁看直北是长安。”(《小寒食舟中作》)朝廷纵然负我,我绝不负朝廷。像杜甫这样执着的诗人,此前曾经有过,那是屈原。虽九死而犹未悔,这样的传统会一直流传下去,直到把中国的文人碰撞得头破血流,也还是痴心不改,子规啼血,要把心整个啼出来。其实,杜甫惦念的还不止是朝廷,他惦念的是由朝廷主宰的这个天下,黎民百姓,他的“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的理想实现,不是还要呼吁朝廷,由朝廷来实现吗?在杜甫的心里,在历代文人的心里,朝廷就是天下,一姓之国也就是万民之国,不能用后世知识分子的观念去看他们。“十年戎马暗万国,异域宾客老孤城。”(《愁》)杜甫忧愁万斛,回肠九曲,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走出那重重黑暗。

  多么想多读一些杜甫欢快的诗篇,不是为了我们的阅读愉快,而是为了让伟大诗人的心轻松起来。“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江南逢李龟年》可算是吧;“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赠花卿》也算是,即事成诗,成诗便成绝唱;“笑时花近眼,舞罢锦缠头。”《即事》也是。笑舞一回丝锦缠头的杜甫会是什么样子呢?“老妻画纸为棋局,稚子敲针作钓钩。”(《江村》)虽无欢歌,家常日子的安宁也殊为难得。“莫思身外无穷事,且尽生前有限杯。”(《绝句漫兴九首》)杜甫好像也要放纵了;其实他又哪里能够真正做到呢?“老去悲秋强自宽,兴来今日尽君欢。”(《九日蓝田崔氏庄》)杜甫的一刻快乐,只是他强作欢颜罢了。杜甫的牵挂是这么多。他惦念着妻儿,《月夜》有怀:“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他思念着朋友,短暂相会一别不见的李白令他一再惦记,由春日忆记到冬日。“清新庚开府,俊逸鲍参军。”(《春日忆李白》)“未因乘兴去,空有鹿门期。”(《冬日有怀李白》)。白日有怀,入夜有梦,他的梦李白一写再写。文学史上,诗人作家之间,像杜甫对李白这样的情意,实不多见。

  杜甫还有离散的弟弟,让他一再怀想,常常形诸于诗篇。他孤身在外,便思念家乡,思念家乡的亲人,“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月夜忆舍弟》)家乡的一切都是好的。得到一封家书,便欣喜若狂,接下来却又是无边的愁苦,“别家三月一得书,避地何时免愁苦。”(《发阆中》)“妻孥怪我在,惊定还拭泪。”“娇儿不离膝,畏我复却去。”(《羌村》)家里的情况也许比想象的更糟。“入门依旧四壁空,老妻睹我颜色同。”(《百忧集行》)这时候再来追忆自己独身在外的愁苦,似乎不合时宜了。“长安苦寒谁独悲,杜陵野老骨欲折。”(《投简成华两县诸子》)“松风涧水声合时,青兕黄熊啼向我。”(《忆昔行》)那一切毕竟是往昔了。

  杜甫的诗,是一个时代的史诗,也是他自己生命历程的记录,他的心灵史。杜甫写诗,是要把自己的点点滴滴写进去的。“我之曾祖姑,尔之高祖母。”(《送重表侄王砅评事使南海》)这是叙写血缘;“子尚客荆州,我亦滞江滨。”(《寄薛三郎中据》)这是自叙现状。杜甫的送别诗,把自己摆进去,就避免了那些套话、俗话的老套子,写出了新意。“子何面黧黑,不得豁心胸。”(《赠苏四徯》)“别我舟楫去,觉君衣裳单。”(《别董颋》)注意到了友人这样的细节,点滴入微地写出来,是会令人感动的,不是套话敷洐,令人生厌了。

  杜甫关心的当然不仅仅止于柴米油盐咸淡冷暖,他关心的是大千世界万事万物。“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气动四方。”(《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苦县光和尚骨立,书贵瘦硬方通神。”(《李潮八分小篆歌》)由舞剑而书法,杜甫都有他独到的见解。“庚信平生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摇落深知宋玉悲,风流儒雅亦吾师。”(《咏怀古迹五首》)诗词歌赋,自然是杜甫更为关心也更能道出真谛的。《丽人行》,《骢马行》,由美人而骏马,“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隅目青熒夹镜悬,肉骏碨礌连钱动。”一经杜甫着笔,就生动逼真,无以复加了。仍然是写美人,“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佳人》),就不是《丽人行》的明丽,又归于悲愁了。

  当然,最令杜甫牵肠挂肚怎么也放不下的还是民瘼国事。“王师未报收东郡,城阙秋生画角哀。”(《野老》)垂垂野老,远离朝堂,他还是惦念着失地未能收复,生灵遭受涂炭。“东征健儿尽,羌笛暮吹哀。”“警急烽常报,传闻檄屡飞。”(《秦州杂诗二十首》)战事吃紧,民生凋敝,为了天下太平,生民安宁,杜甫一时也顾不得征儿牺牲了。至于收复了失地,结束了战乱,随后而来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太平盛世”,杜甫还来不及考虑。“猛虎立我前,苍崖吼时裂”的亲身遭遇,已经让杜甫深切地感受到了战乱之苦,更别提那令人难忘的“三吏”“三别”了。“东胡反未已,臣甫愤所切。”杜甫痛恨的是乱兵四起,杀戮无辜。他官卑位低,不能到朝廷上剀切启奏,然而“虽乏谏诤姿,恐君有所失”(《北征》),杜甫的忠君爱国思想至死也不会丢掉。

  还不能用当代人的观点去考察杜甫忠的是哪一姓的“君”,爱的是哪一家的“国”,即便当代诗人,当代作家,也经不住这样的拷问啊!我们已经距杜甫的时代又往前走了一千二百年,如此之长的时光,有时候仿佛是白走了。杜甫有知,会嗤笑我们的吧。当代诗人作家有时候还会自封为“人民的诗人”、“人民的作家”,在杜甫面前,都应该深深惭愧。杜甫,才是真正的“人民的诗人”。

  关于杜甫的随笔【第四篇】:漫步在杜甫草堂

  到了成都,不去杜甫草堂看看是不行的。

  到那里,似乎可以走进杜少陵苍凉苦涩的内心世界,换上一双忧郁的眼睛去打量当时的人间。

  车子泊在一条古朴的长巷子里。下了车,就看到了一座赭灰色糙石垒砌大门,不太宽也不太高,门额上是郭沫若题写“杜甫草堂”几个大字。郭沫若多用侧锋,字里既透出风骨,也富于血肉,让他题写是很合适的。

  第二进房子是白墙青瓦房,暗赭红木头花窗,踏入圆门,正中是一尊杜少陵铜像,是著名雕塑大师刘开蕖以黄铜塑的半身像,庄重大雅,善良质朴,好像一个唐朝的忧郁都凝聚在他的眉宇间,都流淌在他的一道道皱纹里。雕塑家用凝重而温情的雕塑语言写照出了杜甫这位内心积满了风雨云烟的诗圣对唐朝和人民的无限忠诚。

  穿过这进房子,是第三进,房子要宽大一点,正中是杜工部的另一尊铜像:躬着瘦高的身子,有一种孓然孤独的感觉,眼里依然是忧郁和苦涩。这位只做过小官的大诗人、大圣哲、具有大温情的人,他把生命里的温暖和关切都倾注到笔端、纸页、诗歌的字里行间和他漫游的路途上了,留给自己的只是嶙峋的瘦骨和一腔无奈。

  在这里和诗圣合影是合适的,因为这尊像更多地表达出了杜甫质朴沉实的一面,和一般怀揣一腔温情的人没有太多的差异。

  再往后走,就是真正的草堂了。

  房子约有四五间的样子,左边有偏房,都是用茅草苫顶的,岁月风雨顺着那些茅草流淌了千年百年,茅屋上的草早已枯朽,几乎成灰了,布满沟壑,疏疏地长着几株绿绿的瘦草。房子和场边的柴篱构成了一个小院落。院落的左边放着几块糙石,是在在露天乘凉、饮茶、闲坐的桌椅。整个草堂被竹树围绕、荫庇着。柴篱留出的一个缺口通向院外,尽头是一道柴门。

  草堂里有灶屋、客屋,卧室、书房和堆放杂物的房子。

  我最在乎他的卧室和书房,在那里静静沉思,一个伟大而不朽的灵魂就曾在这里醒着,感知着多少人看不到、听不到的东西,多少温暖的诗意从这里传递到了遥远而荒漠的世界。

  我拍摄了他书房的那扇窗子,他就是从这扇窗口看见西岭千秋雪的,看见那些坐落在永恒时光里的纯洁的;同样也是从这扇窗,他听到了黄鹂的鸣啭,闻到了翠柳的清新气息。

  我寻找着《客至》里那些鹭鸟栖飞的田野,寻找着撒满他屋顶茅草的江郊,寻找着黄四娘家的花圃,寻找着门泊东吴万里船的江边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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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茅屋之后,还有别人家的几座,都是散散淡淡、闲闲幽幽的,也都是竹树环绕,柴篱小径。

  诗圣曾经就在这里想让自己彻底地恬淡下来,歇息进充满田园情调的生活里,劝慰自己起伏不定的心。可是,他不能够,最后,他还是离开了羁縻自己灵魂的地方,顺着浩浩江流漂泊过夔门,开始了最后漫游的生活……

  在杜甫草堂,最好是沉默下来,慢慢地思考,慢慢地吟哦,慢慢地意会那些诗句的意境。

  看热闹的人不该到这里来,他们在这里来可能只会失望,因为这里过于散淡、过于村野和民间,过于素朴和闲远,或者过于冷清和偏僻。可是还是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他们只知道在这里找景拍照,以便在别人面前炫耀他们曾来这里朝圣,也借以显示他的生活已于杜少陵的那种“野人”“迂阔”生活拉开了多远的距离。

  同事们都上了车,我是最后一个上车的。杜甫草堂就在车后窗里变成了越走越远的风景。

  关于杜甫的随笔【第五篇】:杜甫读后感

  杜甫字子美,与李白同为唐代诗坛上的两个巨人,杜甫读后感。唐代是中华农业文明发展的顶峰,而盛唐又是唐代的尖顶。安史之乱是唐代由盛转衰的分界线。因而也是中华农业文明由盛转衰的分界线。这条分界线,把这两个巨人分隔在山顶的两侧:李白站在往上走的一侧,头是仰着的,看到的是无穷尽的蓝天,悠悠的白云和翱翔的雄鹰,因而心胸开阔,歌声豪放;杜甫站在往下走的一侧,头是低着的,看到的是小径的崎岖,深沟得阴暗,因而忧心忡忡,割声凄苦。李白是盛唐气象的标志,盛唐过去以后,他就凝固成一座无法攀登的危峰,使后人感到可望而不可及;杜甫是由盛唐转入中唐的代表,他从忠君爱国的立场出发,痛斥祸乱,关心人民,因而随着封建秩序的日益强化,他成了后代诗人学习的楷模,成了我国古代影响最大的诗人。

  由于影响大,保存下来的有关他的古迹也就特别多。他出生在河南巩县,在这里度过青少年时期,于是这里有杜甫的故里纪念馆。三十五岁左右他到过长安谋求官职,曾“朝叩富儿门,幕随肥马尘,残杯与冷炙,到出潜杯心”(《奉赠韦左丞丈二十二韵》),而一无所获非常卑微地呆了十几年,陕西长安县于是有纪念他的杜工祠,安史之乱中,他逃往四川避难,路过甘肃成县时,曾停留一段时间,于是这里也有一座纪念他的杜甫草堂,他在成都住了将进四年,这里纪念他的杜甫草堂是很具规模的,也是人所熟知的,五十七岁时他离开四川,经湖北转入湖南,两年后死在这里,于是湖南平江县这里有纪念他的杜甫墓。

  杜甫在唐代诗名并不大,跟无法和李白相比。五代时韦编选的《才调集》,选唐诗一千首,里面连杜甫的名字都没有。可见在当时,杜甫还谈不上什么知名度。到封建秩序开始强化的宋代他才变的诗名赫赫,到明、清时期,他才被尊为是圣。

(责任编辑: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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