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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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飘雪了，雪花挽着风钻进我的眼睛，满天的精灵，是你来看我了吗？ 你一直都叫我“哥哥”，因为你比我小一岁，而我更喜欢叫你“昊子哥”或者“小当家”。混乱的称呼，不记得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开始，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我总是会问你数学和地理，你都会很耐心地为我画图，分析，讲解，那些二面角，等值线，气压，一直都是我高三的噩梦，讲完，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向我：哥，你听懂了吗？”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你又帅气地把笔一扔，拍着我的肩说：“哥，你太聪明了！”那时我以为，未来时间还很长。 你是大家的“开心果”，因为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乐呵呵的。我们会逗你怂恿你去剪短发，那样枸更像一个男孩子了，每回这时候，你都会可怜巴巴地样子：“我也想啊，但外婆不让。”然后你开始叙述一长串被误认为男生的经历，其实你一直都想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很坚强的那一种，去保护你身边的人。我以为，时间很长，我会看到那一天的。 你会在我失意的时候，偷偷带我溜去顶楼，看黄昏、浮云，看黑夜、星空，俯瞰学校的时候，学校都是我们的，仰望天空的时候，世界都被我们纳入怀中。又会拉我去跑步，冒着晚自习迟到被骂的风险；还会选择和我一起喝牛奶或是啃苹果，因为我们要一起“干杯”。我以为，这些傻事你一直都会陪我做下去。 百日誓师的那天晚上，我去走廊啃苹果，聊着聊着你拍着我的肩说：“哥，你放心，我的手机号永远都不会变的，你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咬了一口苹果，笑着点头说：“好。”我们都笑了。我以为时间还有。 龙应台说：“南美洲有一种树，雨树，树冠巨大圆满如罩钟，从树冠一端到另一端可以有三十米之遥。阴天或夜间，细叶合拢，雨，直直自叶隙落下，所以叶冠虽巨大且密，树底的小草，却茵茵然葱绿。兄弟，不是永不交叉的铁轨，倒像同一株雨树上的枝叶，虽然隔开三十米，但是同树同根，日开夜合，看同一场雨直直落地，与树雨共老，挺好的。” 幸好，我们一直都决定做亲人，即便时光不再，亲情不老。 阳光居然有跳进了窗户，是你听见了吗？ 愿你一直都是记忆里那个得意的少年。 整理：zhl201611 |
